平陽府的戰火剛歇,中秋的圓月便掛上了夜空。護民所外的曬谷場被收拾得干干淨淨,百姓們自發搬來桌椅,擺上月餅、桂花酒與剛收獲的瓜果,連新搭起的清涼寺木架旁,都系滿了紅綢與燈籠,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陳文瀚剛處理完戰後安置的文書,便被韋小寶拽著往曬谷場走。“幫主,別總忙公務!今天中秋,得好好賞月!”韋小寶手里晃著個油紙包,里面是張阿婆剛烤好的芝麻月餅,“听說今晚還有人要獻藝,比宮里的中秋宴還熱鬧!”
穿過熙攘的人群,只見曬谷場中央的老槐樹下,卡文迪正被一群孩童圍著。他卸下雙手長劍,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起西方的星象圖,嘴里用生硬的中原話講解“這是月亮,這是獵戶座,在我的家鄉,中秋也會賞月,只是我們會許願家人平安。”孩童們听得入迷,時不時發出驚嘆聲。
李存義與幾名丐幫弟子坐在桌邊,正比拼著喝酒。他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抹了把嘴笑道“當年在滄州,中秋也沒這麼熱鬧!如今有酒有肉,還有百姓陪著,比什麼都強!”旁邊的弟子們紛紛起哄,要他再露一手八極拳,李存義也不推辭,起身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拳風剛勁,引得眾人陣陣喝彩。
葉問則坐在角落,正教女弟子們縫制香囊。她手指靈巧,絲線在布上穿梭,很快便繡出一朵桂花。“中秋繡桂花,寓意團圓安康。”她將香囊遞給身邊的小女孩,“給你爹娘送去,願他們平安順遂。”小女孩接過香囊,蹦蹦跳跳地跑向父母,臉上滿是笑容。
陳文瀚走到桌邊,周文斌已為他斟滿一杯桂花酒。“陳幫主,這杯酒敬你!若不是你,平陽府怕是過不上這麼安穩的中秋。”周文斌舉杯,眼中滿是感激,“如今邊境和平,百姓安樂,這都是你的功勞。”
“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陳文瀚舉杯回應,目光掃過場上的眾人,“是大家同心協力,才有了今日的安寧。”他剛飲下酒,便聞到一陣清雅的桂花香——錢掌櫃正帶著藥農,將曬干的桂花撒在酒里,“這是今年新采的桂花,泡在酒里,香得很!”
正說著,場邊突然響起一陣輕柔的笛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站在燈籠下,手持竹笛吹奏,笛聲悠揚,與月光、桂香交織在一起,讓人心中泛起暖意。“是秋香姑娘!”有百姓認出她,“她是城西戲班的,之前疫災時還幫著照顧病人呢!”
韋小寶听得入迷,忍不住喊道“秋香姑娘,再吹一曲!最好听的那種!”秋香姑娘莞爾一笑,換了首歡快的曲子,孩童們跟著笛聲跳起了舞,場上的氣氛愈發熱烈。卡文迪也被感染,拿起樹枝敲打著桌面,跟著節奏哼唱起來,雖不知歌詞,卻格外投入。
陳文瀚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感慨。從青岩山奪寶、黑堡破局,到抗疫災、鎮煞氣,再到抵御蘭卡部落,一路走來,無數人同心協力,才換來了今日的安寧。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君正,只見他正默默守護在人群邊緣,目光警惕卻柔和——這位一直不苟言笑的將領,此刻也被這團圓的氛圍所打動。
“幫主,吃月餅!”韋小寶遞來一塊月餅,“張阿婆說,這月餅里加了蜂蜜,甜得很!”陳文瀚接過月餅,咬了一口,甜意順著舌尖蔓延開來,心中也泛起一股暖流。他抬頭望向圓月,月光皎潔,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映出幸福的笑容。
秋香姑娘的笛聲漸漸停了,百姓們開始自發地唱起歌謠。歌聲淳樸,卻充滿了對家園的熱愛與對未來的憧憬。李存義跟著哼唱,雖跑調卻格外認真;葉問則輕輕拍著節奏,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卡文迪雖听不懂歌詞,卻也跟著拍手,臉上滿是歡喜。
夜深了,賞月的百姓漸漸散去,卻仍有不少人留在曬谷場,與丐幫弟子們閑聊。張阿婆拉著陳文瀚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家常“今年收成好,家里存了不少糧食,明年再多種些蔬菜,就能給護民所多送些菜了。”陳文瀚耐心听著,時不時點頭回應,心中滿是感動。
卡文迪走到陳文瀚身邊,望著漸漸西斜的圓月,輕聲道“在我的家鄉,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大家不分身份,不分地域,像家人一樣團圓,這真好。”他頓了頓,又道,“我想把這里的故事寫下來,帶回我的國家,讓他們知道,和平與團圓,才是最珍貴的。”
陳文瀚點頭“沒錯,無論東方還是西方,百姓都渴望這樣的安寧。只要我們守住這份同心,未來定會越來越好。”他轉頭看向場上的眾人,只見韋小寶正與孩童們玩著捉迷藏,君正則在一旁默默守護,葉問與錢掌櫃則在清點剩余的月餅,準備分給晚歸的百姓。
月光下,清涼寺的木架泛著柔和的光澤,青銅古鐘靜靜地立在一旁,仿佛也在享受這份安寧。陳文瀚握緊手中的打狗棍,心中清楚這場賞月宴,賞的不僅是圓月與秋香,更是百姓的安康與眾人的同心。只要這份同心不變,無論未來遇到多大的風雨,平陽府都能安然度過,江湖的安寧也將永遠延續。
夜深了,曬谷場的燈籠漸漸熄滅,卻留下了滿場的桂香與溫馨的回憶。陳文瀚望著家家戶戶亮起的燈火,心中滿是欣慰——這便是他們一直守護的家園,這便是他們為之奮斗的意義。而這份團圓與安康,也將如這中秋的圓月般,永遠照亮這片土地,溫暖每一個人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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