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府的晨霧還未散盡,城外已傳來山匪的嘶吼聲。卡文迪握著雙手長劍站在城頭,銀色鏈甲在晨光下泛著冷光,他望著遠處塵土中逼近的人影,轉頭對陳文瀚道“我的劍,擅長正面突破,可撕開他們的陣型。”
陳文瀚點頭,將打狗棍橫在身前“君正率弟子用長槍列陣,守住城門;李前輩與葉問先生護住兩側民房;卡文迪先生,你我從左右包抄,截斷他們的退路!”眾人迅速就位,城門外的空地上,山匪們揮舞著刀斧,黑壓壓一片如蝗蟲過境,為首的正是黑風嶺殘余勢力的頭目。
“殺!”頭目一聲令下,山匪們蜂擁而上。君正長槍一挺,“回馬槍”的殘影閃過,率先挑翻兩名沖在最前的山匪。丐幫弟子們緊隨其後,長槍如林,將山匪死死擋在陣外。卡文迪見狀,雙腳蹬地躍起,雙手長劍劃出一道寒光,“下劈”之勢如驚雷落地,當場將一名山匪的彎刀劈成兩段,劍勢未歇,又順勢以“牛位勢”刺向另一人咽喉,動作干脆利落。
陳文瀚則提著打狗棍從左側迂回,五郎八卦棍的“纏”字訣出神入化,棍身纏住山匪的刀斧,稍一用力便將其奪下。遇到數人圍攻,他便使出八極拳的“鐵山靠”,借力撞開包圍圈,再以詠春黏勁制敵,剛柔轉換間,竟無人能近他身。
“這邊!”卡文迪突然大喊,長劍指向右側——一群山匪正試圖翻牆進入民房,想劫持百姓要挾。陳文瀚當即策馬趕去,打狗棍一揮,將兩名山匪掃下牆頭。卡文迪則踏著城牆凸起處躍下,長劍以“側劈”斬斷山匪的繩索,救下險些墜樓的孩童。那孩童抱著卡文迪的腿,怯生生地喊了聲“大哥哥”,卡文迪緊繃的臉上竟露出一絲柔和,將孩童護在身後。
激戰間,山匪頭目見久攻不下,突然舉起號角吹奏。城外林中竟又沖出數十名手持弓箭的伏兵,箭雨直逼城頭。“小心!”葉問帶著女弟子沖上前,用黏打技巧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撥落,卻仍有幾支箭突破防線,直奔護在孩童身邊的卡文迪。
陳文瀚眼疾手快,打狗棍一挑,將箭矢擊飛,同時大喊“卡文迪先生,用你的劍擋箭!”卡文迪立刻會意,雙手長劍在身前劃出密集的劍花,十字護手與劍身組成一道堅固的屏障,箭矢撞在劍上紛紛彈開。兩人一棍一劍,背靠背護住身後的百姓,默契竟似多年搭檔。
“擒賊先擒王!”君正看出破綻,策馬提槍沖向頭目。頭目慌忙揮刀抵擋,卻被君正以“鎖喉槍法”挑飛兵器,長槍直指其咽喉。山匪們見頭目被擒,頓時亂了陣腳,有的棄械投降,有的轉身欲逃。卡文迪趁機率軍追擊,雙手長劍的“追擊劈”勢不可擋,很快便將殘余山匪盡數制服。
戰斗結束後,百姓們捧著熱茶和干糧趕來。那被救下的孩童捧著一顆野果,踮起腳尖遞給卡文迪“大哥哥,這個甜。”卡文迪接過野果,笨拙地剝去皮,塞進嘴里,臉上露出笑容“在我的家鄉,也有這樣的果子,只是沒這麼甜。”
當晚,護民所的篝火再次燃起。卡文迪翻著《護民總綱》,指著虎鶴雙形拳的圖解道“你們從自然中悟武學,很奇妙。我們的劍術,源于戰場,只為保護家園,其實是一樣的。”他取出一支羽毛筆,在羊皮卷上畫下中西方兵器的對比圖,“以後若有機會,我想把你們的武學帶回我的國家,讓他們知道,守護的力量,不分地域。”
陳文瀚握著打狗棍,望著篝火旁交融的身影——中原的拳腳與西方的劍術,在這一刻,因“護民”二字緊緊相連。他知道,這場跨越異域的相遇,不僅是武學的踫撞,更是俠義的共鳴。而這平陽府的晨光,也因這份同心,愈發溫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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