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演武場的拳腳聲正盛,韋小寶突然撥開圍觀的弟子擠到中央,手里晃著個牛皮袋,嚷嚷道“你們練的這些拳啊棍啊,太費勁!看爺的絕技,保管一招制敵!”眾人聞言皆笑——誰都知道他最厭練功,連陳近南親授的內功都懶得練,哪來的絕技?
正說著,山下突然傳來驚呼,三名暗影教余孽竟喬裝成百姓混進總舵,此刻正舉刀劫持了兩名送水的村姑。君正剛要提槍上前,韋小寶卻一把拉住他“別急,看我的!”他摸出懷里的石灰包,趁眾人注意力都在人質身上,突然矮身竄出,手腕一揚,白茫茫的石灰粉直撲為首教徒的眼楮。
“哎喲!我的眼!”教徒慘叫著捂臉,手里的刀“當啷”落地。另一名教徒剛要轉身,韋小寶已借著“神行百變”的步法繞到他身後,抬手就是一招“猿猴摘果”,雖沒練過內功,卻憑著市井打架的巧勁扣住對方手腕,順勢一擰,教徒痛呼著跪倒在地。最後一名教徒見狀要逃,韋小寶早摸出藏在袖中的飛針——不是唐門的精制暗器,竟是縫衣針蘸了花椒粉,抬手一擲,正中對方膝蓋彎,那人腿一軟便栽倒在地。
整個過程不過三息,眾人都看呆了。魯有腳撓著頭問“這……這是什麼絕技?沒見你練過啊!”韋小寶得意地拍著牛皮袋“這叫‘無招勝有招’!”他掰著手指細數,“撒石灰是保命的老法子,當年救茅十八就靠這個;神行百變是九難師父教的,跑起來比兔子還快;還有這飛針,沾點花椒粉,疼不死人卻能制住敵,比刀劍管用多了!”
陳文瀚走上前,看著被制服的教徒,眼底泛起笑意“你這絕技,倒真貼合‘護民’二字。”韋小寶更得意了,拉著弟子們傳授“經驗”“跟你們說,打架不用講規矩!對手凶,就撒石灰迷他眼;對手快,就用步法繞他後;實在打不過,撒腿就跑也不丟人!”他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補充,“要是遇到女魔頭,還能用上洪教主教的‘美人三招’,保管她措手不及!”
話音剛落,敖靈抱著星盤走來,笑著調侃“那你這絕技,能對付多少人?”韋小寶梗著脖子道“多少都行!上次在皇宮,我就用撒香灰的法子,幫小玄子制住了鰲拜那大胖子!”眾人這才想起,這位看似油滑的少年,當年竟憑這些“旁門左道”的招數,辦過不少大事。
此後幾日,韋小寶竟真在演武場開了個“速成班”,教弟子們撒石灰、擲飛針、認逃生路線。有弟子不解“這些招數也太不光彩了吧?”韋小寶當即翻了個白眼“光彩能當飯吃?能救百姓?當年沐王府的好漢武功再高,還不是要靠我這些‘不光彩’的招數脫身?”
這話倒讓眾人啞口無言。有次幾名弟子外出送信,遇上山賊埋伏,正是用韋小寶教的撒石灰、繞後偷襲的法子,不僅自己脫了險,還救了同行的貨郎。消息傳回總舵,學“小寶絕技”的弟子反倒多了起來。
夕陽下,韋小寶靠在樹干上,看著弟子們練得熱火朝天,嘴里哼著小調。陳文瀚走過來遞給他一壺酒“你這絕技,倒是補了正統武藝的缺。”韋小寶灌了口酒,笑道“可不是嘛!江湖哪有那麼多正大光明的決斗?能護得住自己、護得住人,就是好絕技!”
晚風掠過演武場,帶著拳腳的勁風與少年的笑聲。陳文瀚望著韋小寶的身影,心中忽然明白這江湖的守護之術,從來不止剛猛的拳、鋒利的劍,還有韋小寶這般藏在市井智慧里的“無招之招”——它或許不被名門正派認可,卻在危難時刻,最是管用,最是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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