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座蝕光壇藏在漠北深處的“萬毒谷”,谷口常年彌漫著五彩瘴氣,連飛鳥都不敢靠近。陳文瀚一行人剛到谷外,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腥甜氣味,銅燈的金焰忽明忽暗,顯然是被瘴氣中的毒素所擾。
“這瘴氣有問題!”陳鵬程捂住口鼻,漠北守燈的藍光在身前凝成屏障,“里面混了五毒教的‘腐心瘴’,吸入片刻就會心智混亂,變成行尸走肉!”話音剛落,谷中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群身著彩衣的女子從瘴氣中走出,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竹籃,籃中裝著毒蟲毒草。
“沒想到燈盟的人還敢闖萬毒谷,”為首的女子妝容艷麗,腰間掛著蛇形玉佩,“我乃五毒教聖女藍鳳凰,奉幽冥子教主之命,在此等候各位。”她抬手一揮,竹籃中的毒蟲紛紛爬出,順著地面向眾人游來,所過之處,草葉瞬間枯萎。
韋小寶看得頭皮發麻,掏出一把硫磺粉撒在地上︰“這些小蟲子,也敢在爺爺面前班門弄斧?”硫磺粉遇毒蟲,頓時冒出青煙,幾只毒蟲掙扎著死去。藍鳳凰卻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支骨笛,輕輕吹響——死去的毒蟲竟突然復活,體型暴漲數倍,獠牙上還泛著黑紫毒液。
“是‘尸蠱術’!”林晚晴臉色微變,護族燈的暖光化作光網,擋住撲來的毒蟲,“這些毒蟲被蠱蟲操控,尋常手段殺不死它們!”陳文瀚立刻催動銅燈,金焰化作火牆,將毒蟲困在其中︰“用燈焰燒它們體內的蠱蟲,才能徹底解決!”
陳鵬程揮動彎刀,將漠北守燈的藍光注入刀身,冰刃斬向毒蟲,每劈中一只,毒蟲體內便冒出青黑霧氣——正是被凍結的蠱蟲。藍鳳凰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吹響骨笛的節奏加快,谷中突然涌出大量毒霧,將眾人籠罩其中。
“不好,是‘五毒迷魂霧’!”陳鵬程大喊,迅速將漠北守燈的藍光擴散,護住身邊的守燈人,“閉住呼吸,這霧能透過毛孔侵入體內!”但還是有兩名守燈人不慎吸入毒霧,眼神變得呆滯,竟轉身攻向同伴,手中的燈盞也泛起黑紋。
“他們被控制了!”林晚晴急忙催動護族燈,暖光化作光絲,纏在被控制的守燈人身上,試圖驅散他們體內的毒素。藍鳳凰卻趁機掏出毒針,射向林晚晴︰“礙事的女人!”陳文瀚眼疾手快,用光鞭纏住毒針,反手將其射向藍鳳凰,藍鳳凰側身避開,毒針卻射中了她身後的一名教徒,教徒瞬間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你敢傷我的人!”藍鳳凰怒喝一聲,從竹籃中取出一條通體翠綠的毒蛇,口中念念有詞。毒蛇突然直立起身,吐出信子,一道綠色毒液射向陳文瀚。陳文瀚用銅燈擋住毒液,毒液落在燈壁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金焰也黯淡了幾分。
陳鵬程見狀,心中一動,想起部族長老曾說過,漠北的“冰魄草”能解百毒。他從懷中掏出一株晶瑩剔透的草葉,將其碾碎後注入漠北守燈︰“這是冰魄草,能淨化毒素!”藍光中頓時帶著一絲清涼氣息,掃過被毒霧籠罩的區域,毒霧竟漸漸消散,被控制的守燈人也恢復了神智。
“不可能!你的燈怎麼能解我的五毒!”藍鳳凰滿臉難以置信,再次催動毒蟲攻來。陳文瀚與陳鵬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將燈力注入銅燈與漠北守燈,金藍雙光交織成一柄巨大的光刃,斬向毒蟲與毒霧。光刃所過之處,毒蟲紛紛化為灰燼,毒霧也被徹底驅散。
韋小寶趁機掏出燃邪炮,對準藍鳳凰︰“美女,這下該輪到你了!”藍鳳凰臉色慘白,想要逃跑,卻被林晚晴的光絲纏住腳踝。“說,幽冥子在萬毒谷的什麼地方?最後一座蝕光壇在哪?”陳文瀚冷聲問道。
藍鳳凰咬牙不語,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想要捏碎。陳鵬程眼疾手快,冰刃飛射而出,斬斷了她的手腕。令牌掉在地上,陳文瀚撿起一看,令牌上刻著“萬毒殿”三個字,背面還有一幅簡易地圖,標注著萬毒谷深處的一座宮殿位置。
“看來最後一座蝕光壇,就在萬毒殿里。”陳文瀚將令牌遞給陳鵬程,“我們現在就去萬毒殿,毀掉最後一座蠱母,阻止幽冥子的陰謀。”藍鳳凰見計劃敗露,突然口吐黑血,想要自盡,卻被守燈人及時按住。
眾人押著藍鳳凰,順著地圖指引向萬毒殿前進。一路上,五毒教的教徒不斷襲來,卻都被眾人聯手擊退。越靠近萬毒殿,空氣中的蝕光邪氣越濃重,遠處隱約傳來幽冥子的攝魂笛音,顯然他已察覺到眾人的到來。
當萬毒殿的輪廓出現在眼前時,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整座宮殿由黑色岩石建成,殿頂盤旋著無數毒蟲,殿門上方刻著“蝕光聖殿”四個大字,殿內隱約傳來蠱母的嘶吼聲。陳文瀚握緊銅燈,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決戰的時候到了,大家做好準備,今天一定要徹底鏟除幽冥教,還漠北光脈一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