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記之四十二章經秘聞

第347章 燈史新篇•薪火不熄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急不可耐的姬爾伽美神 本章︰第347章 燈史新篇•薪火不熄

    韋小寶的擲燈學堂越辦越熱鬧,燈灣的沙灘上常年回蕩著孩子們的歡笑聲和燈輪轉動的嗡鳴。這日清晨,陳文瀚帶著一卷新修的《燈史》來到燈灣,卷首畫著七盞神燈的圖譜,末尾卻留著大片空白。

    “哥說,燈史不該由我們寫完。”陳文瀚將《燈史》放在陳文灝小屋前的石桌上,銅燈的金焰順著書頁游走,照亮了已記載的篇章︰從初代守燈人點燃第一盞神燈,到陳文灝父親守護燈灣的歲月,再到陳文灝鋪就江湖光脈、陳文瀚平定滅世燈之亂……每一頁都浸著光的暖意。

    林晚晴捧著護族燈走來,燈盞上的裂痕已被光脈修復,燈紋與《燈史》上的圖譜完全吻合。“父親的手記里說,燈史的本質是‘人史’。”她用指尖劃過“噬燈教之亂”的章節,“每個守燈人的故事,都是光脈的一部分,少了誰都不完整。”

    甦櫻的琉璃燈突然亮起,燈壁映出各地傳燈使的身影︰阿竹在江南教孩童唱燈謠,黑風寨的降徒在漠北教牧民制作防燈煞護符,北境的靈媒師帶著冰燈草種子前往更遠的冰原……“這些故事都該記進《燈史》里。”甦櫻笑著說,“不是只有大戰才值得書寫,尋常人的守燈日常,更見光的韌性。”

    李華元從洛陽趕來,醫燈坊的弟子們抬著一箱新抄的《百草燈譜》,譜中新增了西域牧民的“駝脂護燈法”和星瀚工匠的“光脈晶制藥術”。“醫燈的傳承不在書里,在人與人的傳授中。”他取出一支狼毫筆,遞給陳文瀚,“這空白頁,該留給後來人寫。”

    卡文迪的星脈船在此時降落,他帶來了星瀚之域的“光脈紀年表”,表上用銀紫色的光紋標注著與燈灣光脈相連的日子。“我們的紀年從‘光脈相通’開始,”他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這也是你們《燈史》的一部分,是兩個世界共同的記憶。”

    午後,守燈人們聚在傳承之櫻下,舉行“續燈史”儀式。陳文瀚將各地傳來的故事一一念出,甦櫻用琉璃燈的光將故事映在櫻樹上,樹影便將文字刻進樹皮——這是最古老的“燈記”之法,讓樹成為活的史書。

    孩子們舉著自己做的燈輪,輪緣刻著稚嫩的燈紋,爭先恐後地講述自己的守燈小事︰“我幫藍旗章魚的寶寶找過迷路的魚群!”“我教隔壁阿婆認燈語符號!”“我的燈輪擲中過偷吃櫻籽的松鼠!”稚嫩的聲音在櫻林中回蕩,陳文灝小屋的門輕輕晃動,仿佛有人在里面微笑傾听。

    儀式的最後,陳文瀚將銅燈放在《燈史》旁,金焰騰空而起,在天空拼出“薪火”二字。字影落下,融入每個守燈人的燈中,燈盞里的光都多了一道暖紋,像傳承之櫻的葉脈,更像無數代守燈人交疊的手掌。

    “這才是真正的長明。”陳文瀚望著天空散去的字影,“不是某個人的燈永遠亮著,是每個時代都有人願意接過燈盞,讓光脈延續下去。”他將狼毫筆交給阿竹,“從今天起,你就是《燈史》的記錄者,走到哪,就把哪里的守燈故事記下來。”

    阿竹捧著毛筆,激動得手都在抖,蓮花燈的焰在他掌心輕輕跳動︰“我會把每個守燈人的名字都記下來,讓後人知道,光從來不是憑空亮著的。”

    夕陽西下時,星脈船載著《燈史》的抄本駛向星瀚之域,醫燈坊的弟子帶著《百草燈譜》前往南疆,阿竹背著空白的燈史卷軸,踏上前往西域的路——他要去記錄商隊在光軌上的故事。

    陳文瀚站在櫻樹下,看著《燈史》原本被傳承之櫻的根須輕輕卷起,埋入樹下的泥土中。樹身的燈紋在暮色中亮起,映出剛剛刻下的新文字︰“燈史無盡,守燈不止;薪火相傳,光滿人間。”

    遠處的海面上,藍旗章魚的藍光與燈灣的光脈交映,像在為新的故事伴奏。陳文瀚知道,屬于他們的篇章已告一段落,但《燈史》的空白頁會越來越少,會有更多平凡又溫暖的故事被寫下,會有更多陌生的名字被銘記。

    而傳承之櫻會繼續生長,每年開花時,都將樹中的燈史故事講給風听,風再將故事帶到江湖各處、星瀚星空、歸墟深海,告訴所有等待光的人︰

    只要還有人記得守燈的意義,只要還有人願意接過燈盞,《燈史》就永遠不會完結,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夜色漸濃,燈灣的燈次第亮起,光脈在海面上鋪成通往遠方的路,路的盡頭,是無數盞等待被點亮的新燈。而那本埋在樹下的《燈史》,正隨著櫻樹的生長,悄悄寫下新的篇章——屬于未來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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