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時,燈灣的櫻樹林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北境的靈媒師帶著冰燈草的種子,南疆的獵頭族捧著會發光的藤蔓,江南的燈影戲班抬著新制的燈架,連星瀚之域的卡文迪都坐著星脈船趕來,只為赴一場與陳文灝的“光脈之約”。
陳文灝的小屋前,新栽的混沌櫻苗已長到半人高,枝頭掛著盞盞小燈,燈焰是柔和的金粉色。他坐在竹椅上,看著客人們將帶來的禮物種下︰冰燈草在櫻樹下冒出藍芽,藤蔓順著竹架攀爬,開出紫色的燈形花,戲班的燈架則被擺在空地上,上面纏著五彩的燈繩。
“哥,他們說要在燈灣辦一場‘萬域燈節’。”陳文瀚提著銅燈走來,燈焰映著他的笑臉,“讓所有光脈的朋友聚一聚,就像當年的洛陽大典,只是這次更熱鬧。”
陳文灝笑著點頭,指尖拂過櫻苗上的小燈︰“光脈本就該流動,朋友本就該相聚。”他從屋里取出一疊燈箋,上面用燈語寫著給各地守燈人的信,“把這些寄出去吧,告訴他們,燈灣的門永遠敞開。”
萬域燈節當天,燈灣成了光的海洋。北境的靈媒師點燃冰燈草,幽藍的光在雪地燈灣特意堆的雪堆)上拼出冰原的星圖;南疆的獵頭族搖動藤蔓,紫色的燈花隨風吹落,在空中連成光的簾幕;江南的戲班上演《光脈傳奇》,燈影在幕布上流轉,將陳文灝的故事講給孩子們听。
卡文迪帶來了星瀚之域的“光影琴”,琴弦撥動時,空中浮出無數星系的燈影,與燈灣的光脈交映成“星河燈圖”。“我們的星系也開始種傳承之櫻了,”他的聲音在陳文瀚腦海中響起,“種子在光脈晶的滋養下,長出的櫻花會發出銀紫色的光,像在說兩個世界的光永遠相連。”
李華元帶著醫燈坊的弟子們擺攤義診,護燈草香囊和清霧燈被百姓們爭相求取。“現在連海外的商船都來進貨,”李華元笑得合不攏嘴,“他們說在海上遇到風暴,只要點燃清霧燈,光脈就會引來藍旗章魚護航,這可是活廣告!”
韋小寶則在沙灘上組織“擲燈大賽”,參賽的有江湖鏢師、星瀚工匠,甚至還有幾個舉著小燈的孩童。他自己卻輸得一敗涂地,被孩子們用燈輪砸了滿身花瓣,卻笑得比誰都開心︰“想當年我可是擲燈冠軍,現在的娃真是青出于藍!”
甦櫻的琉璃燈懸在櫻樹林上空,銀焰化作無數光絲,將所有人的燈都連在一起。光絲中浮出點點滴滴的畫面︰是陳文灝在無燈谷舉燈破陣,是陳文瀚在瘴氣林斬除黑燈,是阿竹在江南教孩童認燈語,是每個守燈人在各自崗位上的堅守——這些畫面在光絲中流動,最終匯成“守”字,懸在燈灣的夜空。
“這才是真正的萬域同輝。”陳文灝望著“守”字,眼中泛起淚光。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櫻核,放在銅燈旁,核上的燈紋在光中亮起,與空中的“守”字共鳴,“當年爹說,燈的故事沒有終點,如今我信了。”
燈節的高潮,是所有人圍著傳承之櫻許願。陳文瀚將新采的櫻籽分給眾人,每人一顆,讓他們種在自己的土地上。“無論在哪,只要這顆種子發芽,燈灣的光就會與你們相連。”他的聲音在光脈中傳播,傳到西域的沙漠,傳到北境的冰原,傳到星瀚的星系。
夜深時,眾人點燃手中的燈,光脈在海面上鋪成大道,延伸至天際。陳文灝站在小屋前,看著陳文瀚帶著年輕的傳燈使們向客人道別,看著孩子們追著燈影奔跑,看著卡文迪的星脈船在光脈護送下駛向星空。
銅燈的金焰在他掌心輕輕跳動,燈座的寶石映出漫天燈影,像無數顆跳動的心。他知道,自己的故事已融入這光脈,而新的故事正在每個守燈人手中延續,在每顆種下的櫻籽中生長,在每個被光溫暖的角落里開花。
海風帶著櫻花的香氣,吹過燈灣的每個角落。傳承之櫻的花瓣落在陳文灝的肩頭,像一句溫柔的祝福。他笑了,將銅燈輕輕放在櫻樹下,燈焰與樹影相融,化作一道溫暖的光,永遠守護著這片孕育了無數光脈的土地。
而遠方的江湖,星瀚的星空,歸墟的深海,都在光脈的連接下,共同訴說著一個永恆的主題︰
光在,燈在;燈在,希望就在。
這故事,會永遠流傳下去,直到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