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或許檀道濟一開始就該急流勇退,可能才能保命吧”,機械女聲嘆氣。
郗自信聞言問道,“系統大佬,這個怎麼說?”
“那就給宿主好好說道說道吧。”
“其實從氣吞萬里如虎的劉裕奄奄一息,下詔讓徐羨之、傅亮、謝晦、檀道濟4人輔佐少帝劉義符,抵御北魏南下,守住江山社稷開始,檀道濟就已被劉裕擺了一道。”機械女聲解說道。
“劉裕自己奪取的司馬家江山,豈會放心這些輔政大臣呢?但是,當時劉義符才16歲,無法處理政務,還必須得有輔政大臣。”
“對比下隔壁,16歲年紀,拓跋 復國成功,拓跋燾已經御駕親征,在草原上與柔然騎兵血戰廝殺,這就是北朝的優勢。”
“劉裕能打仗,無奈兒子沒鍛煉出來,與拓跋 祖孫不是一個檔次,所以,為了劉義符安全安排了檀道濟當他的班底,其他徐羨之、傅亮可以處理政務,但人品不怎樣;謝晦則有一定雄心壯志,可能造反。”
“4位輔政大臣中,只有檀道濟與劉義符有舊,是東宮人馬。論軍事能力,檀道濟不能說很強,就他在潼關畏縮不前,以及不敢救援毛德祖的表現,足以證明他非頂尖武將那一批。”
“其實劉裕麾下王鎮惡、沈田子、朱齡石、朱超石、沈林子、傅弘之、蒯恩這些都要比檀道濟強一個檔次,如果不是內斗,這些名將折戟關中,也輪不到檀道濟扛起劉宋武將大旗。”
“客觀的說,劉義符有能力,想奪回權力,只是貪玩一點,達不到輔政大臣履行“伊尹霍光職責”的程度。但是僅兩年,他還沒坐穩皇位,就被輔政大臣聯手處死。檀道濟非但未保護劉義符,還帶兵沖鋒,闖入宮廷,擒拿他本應該保護的劉義符。這4位輔政大臣私自殺了劉義符、劉義真,如此,劉裕尸骨未寒,輔政大臣就殺了他2個兒子。”
“劉義符、劉義真死後,論資排輩,輔政大臣選擇劉義隆繼位,是為宋文帝。”
“宋文帝繼位,擔心輔政大臣權力過大,自己淪為劉義符第二,決定搶先動手,除掉徐羨之、傅亮、謝晦。檀道濟呢?看到風向改變,立刻擁戴宋文帝,對3位盟友下手,故而暫時躲過一劫。”
“宋文帝自登基,2年後殺3位輔政大臣。對檀道濟,劉義隆多給了他10年時間,總計12年。”
“所以,或許檀道濟急流勇退,才能降低自己的威望,也能為自己那幾個能力強悍的兒子鋪路。”
“這樣看來,宋文帝一病危,檀道濟又得是輔政大臣,檀道濟已經有不忠于劉義符的表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子劉劭年紀還小,只能是解決檀道濟了。”
“或許,檀道濟想活下來,應該在3位輔政大臣被殺之後,立刻隱退,不與外界接觸,才有可能善終。”
“原來這里面還藏著這麼多的故事”,郗自信听完感慨的說道。
機械女聲接過話來說道,“閑篇子扯完了,宿主這次表現的還算不錯。那麼,言歸正傳,宿主準備好繼續了嗎,”機械女聲接著道,“溫馨提示,宿主您雙一次死亡或任務失敗,是否第三次使用復活甲。”
“是”。郗自信臉上充滿堅毅的表情。
“如你所願”,機械女聲鼓勵的聲音傳到郗自信的耳中,“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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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淮未┬匠曬Γ 殼澳 誚 黨悄冢 矸菔侵猩 蠓蚺崴芍 ︰迷恕!被 蹬 д薪з丁 br />
元嘉十六年,冬。
鉛灰色的雲層低低壓著建康宮闕,雪粒子如碎玉般砸在含章殿的青銅獸首上,濺起細碎的冰花。
郗自信扶著廊柱上的蟠螭紋,緋色朝服的廣袖掃過結霜的欄桿,指尖觸到袖中《三國志注》的竹簡邊角,兩個人的記憶全部融合。
那卷被他反復摩挲的《魏書?武帝紀》殘頁上,“屯田” 二字被朱砂圈得通紅,墨跡里還滲著昨夜燭火的余溫。
他想起前秦苻堅在關中推行區種法時勸農桑,修水利,植果樹,種藥材的典故,袖底另一卷《晉書?苻堅載記》殘頁也隨之輕顫。
“裴大人,陛下在暖閣候著。” 內侍的聲音帶著呵出的白氣,垂手立在丹陛之下,目光避開他腰間懸掛的魚符。
郗自信抬眼望去,殿內的鎏金屏風映著搖曳的燭火,將文帝劉義隆的影子拉得細長,恍若一幅被揉皺的古畫。
案頭除了檀道濟的《北伐方略》,還散放著《漢書?趙充國傳》抄本,卷首 “寓兵于農,兵農合一” 八字批注被朱筆勾勒得格外醒目。
暖閣內彌漫著濃重的椒牆香,郗自信踏入時,正見文帝將一卷竹簡拍在案幾上,玉具劍的 飾磕在紫檀木上,發出清越的聲響。
“朕問你,” 文帝指節叩擊著竹簡,龍袍上的十二章紋隨動作起伏,“趙充國當年屯田湟中,‘墾田二千頃’,為何朕今歲籌糧,卻處處掣肘?”
帝王忽然抓起案上的密報,羊皮紙在手中簌簌作響︰“青州刺史言‘豪強佔田萬畝,流民易子而食’!若不效仿漢武拓土,難道坐視國本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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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自信躬身時,目光落在案頭堆積的戶冊上,青、兗二州的流民數字用朱砂標紅,如同一道道滲血的傷口。
“陛下可還記得戰國李悝‘盡地力之教’?” 他緩緩直起身,從袖中取出《漢書?食貨志》抄本。
“魏文侯用李悝,‘必雜五種,以備災害;力耕數耘,收獲如寇盜之至’,此乃強國根本。今若學趙充國‘步兵萬人,分屯要害’,需先清丈田畝,抑制豪強,非朝夕可成。”
文帝忽然冷笑,指節敲向《趙充國傳》。
“趙充國年逾七十尚請屯田,朕今正當盛年,反要學婦人之仁?”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震得檐角銅鈴一陣亂響,驚起梁上棲息的燕雀。
郗自信注意到帝王眼下的烏青深得像兩道刻痕,顯然是被北伐執念攪得徹夜難眠,便想起諸葛亮在《後出師表》中 “亮每患糧之不繼,使己志不申,是以分兵
祁山)屯田,為久駐之基” 的謀略,遂將另一卷《諸葛亮集》鋪展案間。
“陛下可知諸葛武侯?” 郗自信指尖劃過批注 “祁山屯田,兵出祁山” 八字。
“建興五年,武侯‘分兵屯田,為久駐之基,耕者雜于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然武侯尚需‘祁山、陳倉,糧道險遠’,今我軍北伐,滑台距建康千里,比之祁山更甚,若學趙充國‘田事既成,可省大費’,需以三年為限,先修運河,再置田官。”
“又是三年!” 文帝猛地揮手,竹簡散了半案,“朕聞你藏有《吳越春秋》,可曾見勾踐‘十年生聚,十年教訓’?朕等不起十年!”
文帝的目光如利箭般射來,掃過郗自信腰間懸掛的 “忠勇” 玉玨 —— 那是前日檀道濟的後人所贈,此刻卻成了刺目的標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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