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自信听到機械女聲說完後,只覺眼前一晃,隨即開啟了上帝視角觀看模式,“等等,系統大佬,你說召喚了誰”。
“淮陰侯韓信。”機械女聲回復道。
“兵仙韓信?”郗自信瞪大了眼楮,“系統大佬,你這次也太靠譜了吧。”
“噓,好好看兵仙的表演,閉嘴吧你,好戲開場了”,機械女聲噓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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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長樂宮鐘室內。
呂後戲謔的對著大鐘內的韓信說道“淮陰侯,莫要白費力氣,你已見不到君王。你韓信既有三不殺,那就把頂棚遮得嚴嚴的看不見一絲天,地上鋪好毯子看不見一點地,竹刀也已備好,殺你個三不見。”
鐘內眼蒙黑布的淮陰侯韓信只覺耳中嗡鳴巨震,隨後全身被削尖的竹子亂捅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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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漸漸的失去了意識,之後仿佛在混沌中沉浮。。。
一道青銅色的流光中,韓信在崖山南宋海上軍營邊負手踱步而出,發現自己在鐵索連舟的甲板邊,眼前是一處淺灘。
“某未死!如何至此,亦未曾想竟親眼目睹此等怪船”,韓信心中驚詫,暗暗思忖。。。
南海的夜霧如輕紗般籠罩崖山,陸秀夫憂心戰事,遂出營查看元軍動向。
海風襲來,陸秀夫忽听前面有腳步聲,他手按劍柄,瞳孔在黑暗中驟然收縮——來人身高八尺,衣著形制古怪,深衣廣袖隨虛空中的暗流擺動,其外罩著不知何種材質的護臂,腰間懸掛的青銅寶劍刻著鳥篆的銘文,劍鞘邊緣似因常年佩戴磨出包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竹簡地圖,露出“齊地水戰圖”字樣,竹簡邊緣用朱砂批注著“潮退則進,潮漲則退”的古篆。
“你是何人?”陸秀夫的劍已出鞘三寸,聲音低沉如鐵。
韓信打量了下陸秀夫的丞相官府,料想問此人必知緣由,隨即長揖及地,深衣下擺掃過潮濕的沙粒,“某患離魂之癥,不知先生可為某解惑?”
陸秀夫目光一凜,看其穿著,似乎是秦漢時期打扮,卻不知為何此人會出現在崖山,需詳細問詢一二,念及此,手中劍刃微顫,冷聲道,“吾乃大宋丞相陸秀夫,看先生打扮卻為秦漢之時的服飾,怪哉怪哉,莫不是元軍細作?”
韓信打量著陸秀夫腰間的魚符與破損的官服,又看著遠處圍困的元軍船隊,不由生出幾分好感,“陸丞相,看來某誤入此困局,若信某,不若借某一葉扁舟近前打探一二?”說完指了指遠處的元軍船隊,觀察陸秀夫的反應。
陸秀夫瞳孔微縮,想到已身處絕地竟遇此奇事,莫非上蒼指引此人來到,不覺間已信了三分,隨即說道,“吾與先生同往。。。”
舟船之上,韓信望向遠處元軍水寨,看到對方如匈奴般打扮,火光映得他眉骨如刀︰“某為漢人,觀蠻夷肆虐,願鼎力相助,究竟時局如何,不知丞相可願告知詳情?”說話間又是尋了一處淺灘下船觀瞧。
韓信蹲下身,指尖在沙上畫出潮汐曲線︰“潮汐每日兩漲兩落,卯時潮退,中間水道會露出淺灘。”他又抓起一把泥沙,在掌心揉碎,“沙質松散,大船必擱淺。”
陸秀夫驚覺此人對地形竟如此熟悉,不禁問道︰“先生曾到此地?”
“未曾,卻知‘兵者,詭道也’,”韓信答道。
陸秀夫緊跟其後,沉吟片刻,拿出隨身輿圖說道︰“元軍已具中原沃土,想我大宋二十萬軍民只余此崖山一處孤島,左相陳宜中已赴佔城籌集援兵半年有余卻不見回返。如此,元軍起大軍水陸合圍,我軍戰船千艘,看似勢均力敵,實則淡水將竭,士氣低迷。張樞密使以連環船迎敵,雖船身均已處理打退了元軍火攻,然圍困至此,無法破局矣。”
韓信站起身,“丞相可容某仔細觀瞧元軍一二?”
不等回應,他已轉身疾走。
陸秀夫咬牙跟上,見其在礁石後伏下,取出一卷羊皮地圖——赫然是齊地水戰圖,邊緣卻快速的標注了崖山地形。
“元軍樓船雖眾,卻犯三忌”,韓信指節叩擊地圖,“一忌戰線過長,後援不繼;二忌水戰不熟,樓船笨重;三忌輕視我軍,防備疏闊。”
他忽然指向元軍水寨西北角,“看那里,糧草堆垛高于戰船,我軍可備火船?”
陸秀夫嘆息︰“有漁船千艘,可改作火船,然北風方勁,火攻恐反燒己身。”
韓信答道,“昔年田橫守島,淮陰侯以假降誘敵,實則趁潮退奇襲。今可仿此計,以火船偽裝運糧船,借夜色靠近,待北風轉東南時突襲。”
他以劍鞘指點元軍水寨,“元軍恃強驕疏,必不防此詐。”
陸秀夫撫須沉吟︰“《孫子兵法》有雲‘能而示之不能’,此計暗合兵勢。然我軍多為新兵,如何抵擋樓船的沖擊?”
韓信笑答,“分兵三路,左翼火船誘敵,中路護帝突圍,右翼輕舟設伏。元軍大船吃水極深,我軍若以新兵佯裝敗退,待潮退之時誘其深入淺灘,則其樓船進淺灘必擱淺,其輕舟入迷宮,如鼠入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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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指向崖山地圖淺灘,“觀此地勢,可在淺灘布石樁、漁網,輔以鐵蒺藜,多管齊下,可制敵于無形。某願率死士斷後,為幼帝、百姓突圍爭取時辰。。。”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金鐵交鳴。
陸秀夫循聲望去,見元軍巡邏艇正慢慢靠近,燈籠光映出“張”字旗號。
韓信指尖飛出一枚石子,精準擊滅艇上燈籠,黑暗中傳來水兵叫罵︰“他娘的,又是海風!這麼大風浪,不可能有人來了,回去睡覺散伙。”
陸秀夫驚覺此人處事謹慎,更兼機變,心中疑慮盡消︰“先生真乃天人也!某願以大宋前途為押,信先生一回。”
韓信搖頭︰“無需押注,只需丞相帶某面見張樞密使。”
二人返回宋軍船隊中央的行宮中時,幼帝趙𦩑已醒來,攥著陸秀夫的衣角呢喃。
韓信單膝跪地,青銅劍穗輕觸地面︰“陛下,此戰若勝,某願護您入佔城,屯田練兵,再圖中原。”
幼帝懵懂點頭,忽然將手中蜜糕掰下一塊,遞到韓信面前。陸秀夫眼眶微熱,想起這是幼帝省下的午膳。。。
這時,一名將領身披連環鎖子甲,腰間懸掛半截斷槍,槍纓被血漬染成紫黑色——那是張世杰的“忠勇斷槍”,槍柄處仿照岳武穆刻著“精忠報國”四字,漆色已被手汗磨掉大半。
“張樞密使,這位是。。。”陸秀夫的話音未落,韓信已長揖及地,“山野之人,聞樞密使忠義,逢華夏之難,特來獻上破敵之策。”
張世杰猛地轉身,鐵胎弓在臂彎發出嗡鳴。
不由上下打量韓信,見其深衣雖樸素卻縫補工整,腰間玉玨刻著鳥篆銘文,眉峰微挑︰“先生有何見教?”
韓信抬頭,目光與張世杰相撞,如寒劍相擊︰“樞密使可知,元軍雖眾,卻犯三忌︰一忌戰線過長,二忌水戰不熟,三忌輕視我軍。我軍當分兵三路,左翼火船佯做元軍運量之船誘敵,中路待元軍亂起護帝突圍,右翼輕舟設伏。。。”
他伸手接過陸秀夫遞來的崖山地形圖,以劍鞘指點江山,“某觀連日潮汐,卯時潮退,中間水道會露出淺灘,可容輕舟通行。我軍若趁此時分兵——”
“且慢!”張世杰突然按住韓信手腕,掌心老繭擦過對方手上的那道在井陘之戰中留下的箭傷疤痕,“先生所言雖妙,可火船需順風而行,如今刮的是北風,我軍舟艦雖不懼火攻,然若火船反燒我軍,豈不是毫無用處?”
韓信不慌不忙走出行宮,指著地形圖︰“非北風不可。元軍水寨存糧之地位于大寨西北,我軍火船借北風而下,看似逆水,實則順流。”他用劍鞘比做船隊,“某已觀天象,今夜丑時將轉西南風,不過三刻,之後火船越過元軍水寨,復刮北風之時,即是奇襲之始。”
張世杰凝視著韓信手中地圖,心下微動。他松開手,斷槍在甲板上劃出火星︰“先生若能讓東南風如期而至,某便信你。”
韓信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三枚青銅卦錢,隨手擲于甲板之上。
卦錢滾動間,竟擺出“既濟”之象,船頭的“宋”字旗突然獵獵作響,旗角轉向東南。
“樞密使,”韓信俯身拾起卦錢,指尖掠過“元亨利貞”的刻紋,“天助大宋,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張世杰望著漸起的東南風,斷槍重重頓地,槍纓隨之顫動︰“好!某便信先生一回。來人,傳我將令,各舟船速解鐵鎖。左翼火船營整備引火之物,中路護帝隊整頓甲冑,右翼輕舟誘敵!”他轉頭看向韓信,眼神如刀,“若事敗,某與先生同赴黃泉。”
韓信負手而立,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戰若敗,某自當以死謝罪;若勝,則請樞密使護幼帝周全,留華夏火種。。。”
夜色漸深,南宋船隊悄然動作。火船營的士兵們在船頭系上寫有“元”字的燈籠,稻草人穿上元軍服飾,腰間別著用蘆葦扎成的假刀。韓信站在樓船之巔,青銅劍直指元軍水寨,月光在劍身上流淌,宛如一道銀色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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