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正坐在門口曬太陽來著,她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久一些才好,賈東旭把錢給了她,讓她安排生活,兒子也是想打就打,棒梗最近乖了不少。
她想著下個月要是賈張氏不回來,那麼工資到手,還能吃點好的,自己男人的工資,養活一家三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賈張氏走進四合院,感覺一陣輕松,這村里面再好,那也不是家啊,回村里這段時間,她在住的方面一點不滿意。
這鄉下人睡覺一點不講究,放屁磨牙,還有跳蚤。
她想著終于快到家了,回家得美美地睡上一覺,對了,衣服也得給秦淮茹,讓她給洗出來,不然都沒得穿了。
“棒梗,奶奶的金孫,奶奶回來了!”
秦淮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怎麼還听到了自己婆婆的聲音,她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聲音甩出自己的腦袋去。
棒梗本來還蹲在地上玩,這會看見自己的靠山回來了,急忙跑過來。
“奶奶,媽打我!”
賈張氏听見自己金孫這麼說話,心里一陣心疼,急忙就想摟著自己金孫好好看看,只是她剛剛走到棒梗身邊。
棒梗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奶奶,你好臭,真的好臭!”
賈張氏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乖孫,奶奶身上不臭,你過來讓奶奶看看,你媽打你哪里了?奶奶給你報仇。”
棒梗還是搖搖頭,走到了自己老媽身邊。
賈張氏這才看向秦淮茹,她看見自己兒媳婦在自己回來之後,非但沒有打招呼,好像還挺意外的樣子。
“秦淮茹,你磨蹭什麼呢?沒看見老娘回來了啊!還不趕緊去給老娘燒熱水,我得洗個澡。”
“這鄉下就是不方便,洗個澡都沒有地方。”
秦淮茹這下子確定自己沒有做夢,或者是幻覺了,因為她真的听見了。
賈張氏則是見她兒媳還在發呆,大聲吼道︰“秦淮茹,你沒听見啊,我這才走多少天,你看看這家里弄成什麼樣子,這個家要是沒我,估計得散。”
她走進屋里一看,到處都是規規矩矩的,倒是被噎了一下。
但是走進里屋準備睡覺,這才看到掛著的簾子被扯了下來。
“老賈啊!你快來看看,我的老賈啊!你快看看你的不孝子,連老娘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啊!”
“我還活個什麼勁,我不如去死。”
“大家都給我評評理,我這不孝順的兒媳婦,我才回鄉下多久,她就把我的簾子給弄了下來,這是不想我回來啊!”
“老賈,我的心我的肝,你走得太早了。”
院里人許久沒有听到這麼鬧騰的聲音了,這下子死去的記憶又回來了。
秦淮茹趕忙從櫃子里面拿出布來︰“媽,我只是看見這塊布髒了,我給洗了一下,根本沒有其他的意思。”
“再說這就是您家,我和東旭怎麼會不讓您回來。”
“我現在馬上去燒水,您好好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等東旭回來,我讓他給您去買點吃的。”
賈張氏听見這話,又看了看自己兒媳婦手里的布,這才像是得逞一般︰“行了,燒水去吧,燒熱一些,我都好久沒有洗過澡了,這鄉下就是窮地方,哪里比得上咱們城里。”
秦淮茹提著小桶到了洗衣服的台子,她也不敢提大桶,畢竟懷著孩子,要是太用力見了紅,又是一筆開銷。
萬翠蘭這會看著秦淮茹在洗衣服的台子打水,有些一言難盡的問道︰“淮茹,你婆婆回來了?”
秦淮茹抬起頭,眼眶有些紅,點了點頭︰“一大媽,我婆婆從鄉下回來了,我想著她剛從鄉下回來,我給燒點水,讓她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我這身子重,也做不了別的。”
萬翠蘭听見這話,暗暗咒罵了一句,但是面上還是關切地說道︰“淮茹啊,你可是雙身子的,多注意一些。”
“謝謝您,一大媽,我知道的。”秦淮茹看著萬翠蘭說道,接著提著小桶,往賈家走去。
晚上,賈家。
賈東旭今天心情還挺高興,再不過不久就是發工資,要是老娘不回來,他就可以拿到錢,再不濟也能給自己媳婦兒買點東西。
這大床就是睡得舒服,折騰開一些。
只是他的心情在進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媽,您怎麼回來了?”
賈張氏听見這話,‘啪’的一下,筷子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我怎麼回來了,這里是我家,我不能回來了嗎?”
賈東旭有些尷尬,沒想到剛剛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他連忙補救一般說道︰“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的是您回來就好,家里正是需要您的時候。”
“我這不是太高興,所以才那樣說。”
賈張氏也沒有揪著不放,冷哼了一聲。
秦淮茹見狀趕忙對著自己男人說道︰“東旭,趕緊坐下吃飯吧。”
賈張氏在鄉下吃大食堂,早就把胃給撐大了,吃起飯來,那叫一個風卷殘雲。
棒梗都給看呆住了,只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除了自己碗里的半個窩頭,盤子里哪怕是咸菜絲都沒有了。
賈東旭當然也是沒有吃飽的,畢竟一個大男人,一晚上至少要兩三個窩頭才夠,只是他碗里放著窩頭,盤子里一點菜都沒有了。
他看向秦淮茹︰“淮茹啊,今天沒有去買菜嗎?”
秦淮茹看著自己男人回應道︰“買了啊!我就是按照平時的份量做的,媽回來之後,我還專門多做了一些。”
她看著桌上的菜也有些無語,明明按照計劃多做了的,盤子里面干干淨淨的,真是一點沒剩下。
賈東旭听見這話皺著眉頭︰“行了,你去再炒點菜,我這窩頭都沒吃完,棒梗的也還有一半。”
他看了看自己老娘的碗里,才發現賈張氏的碗里什麼都沒有了,干干淨淨的。
秦淮茹應了一聲,這才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賈張氏在後面來了一句︰“秦淮茹,多炒點,我也還沒有吃飽,感覺不太夠。”說完,她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碗里,再看了看金孫的碗里。
每個人都不能拿,秦淮茹也懷著孕,賈張氏干脆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