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勇帶著賈東旭，兩人進了廠里面。
賈東旭預想中被人攔住的畫面沒有出現，他剛剛在門口徘徊，主要是怕被廠里給開除了，那得多丟面。
到了車間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工位上已經有人在干活了。
譚勇看到這情況，他也沒什麼辦法，對著賈東旭說道︰“東旭，考核完成之後，現在都是分片了，高級技工都在另外一邊工作，只有他們的徒弟才能過去跟著。”
“學徒還有一級工就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一級工件。”
這話說完之後，他笑了笑說道︰“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前有點磨洋工，現在大家倒是干得起勁。”
他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東旭，你先找找車間主任吧，看看他是怎麼安排的，我得先去上班了。”
賈東旭有些不是滋味地點點頭︰“行，你去吧，我現在去找找主任！”
聶主任的房間在車間里面的小辦公室，他也是主要負責安排計劃還是生產任務之類的，所以基本上來得比較早。
賈東旭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思，先是敲了敲門。
听到里面的回應之後，他才打開門，看到聶主任正趴在桌上寫著什麼。
“聶，聶主任，您好，我是賈東旭，我回來上班了！”
聶主任沒有抬頭，繼續著自己的事情，這下賈東旭不敢動彈了，只能是站在原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賈東旭都快受不了的時候。
聶主任才放下手里的筆，抬頭看了一眼他︰“賈東旭是吧？”
賈東旭見主任喊自己，立馬回應道︰“對，對的，主任是我，我是賈東旭！”
“主任，我回來上班了，今天我進車間發現我的工位上面安排有人，所以我來問問，我現在做點什麼。”
聶主任抬手打斷了他︰“等一下！”
“你的工位？你考核通過了沒？”
賈東旭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就是沒有參加考核所以才心虛，而且還沒有給廠里請假，這算是曠工了。
“主任，我，我家里有點事情，所以沒有參加考核，但是我技術肯定是過關的。”
“我覺得肯定能考核過，一級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聶主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沒參加考核，而且沒有請假，一級工肯定是沒有了的，這是廠里的規矩。”
“主任！我，我……”賈東旭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接著才想起來干脆打感情牌好了，于是賈東旭低下頭來︰“主任，我們咱們鋼鐵廠已經工作好幾年，我爸也在這個鋼鐵廠工作過，他還是廠里面出意外走的，我算是咱們廠的子弟。”
他越說，聶主任的眉頭越皺。
他也是听車間里面的人說賈東旭這小子和人私奔，沒有來廠里參加考核來著。
沒想到這小子今天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事情說不定就辦成了。
聶主任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賈東旭，在他說出他爸是死在廠里的時候，自己就不能把他弄出廠里面了。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賈東旭，但是當賈東旭偷瞄他的時候，聶主任又恢復了正常。
“賈東旭！”
“這樣吧，廠里的考核結束，東北過來的人也走了，為你一個人安排考核也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做個學徒吧。”
“至于這次沒請假的事情，扣除你半個月工資。”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賈東旭本來還想著爭取一下考核的，但是當他看到聶主任的眼神，一下子就退縮了，剛剛說自己老爹，也是為了加分，但是仗著自己那死鬼老爹，估計廠里面就不知道怎麼整治自己了。
只見他開口說道︰“主任，我，我知道了，我願意接受廠里的安排，以後一定好好工作。”
聶主任這才點點頭︰“那行，你去吧，找之前負責學徒的李組長，他會安排你的。”
賈東旭趕忙開口感謝，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也沒想到，在廠里工作這麼多年，轉身依舊是學徒，而且工資還低了不少，心情著實有些郁悶。
打雜一天，身上累得滿身是汗。
現在學徒一開始就是認工具，然後搬工件，還有負責去倉庫領東西，總之就是從事大部分的雜事，體力勞動也是學徒工的。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以往的賈東旭還能和工友一起出去喝酒什麼的，現在要是地上有張床，恨不得直接躺下去。
晃晃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賈張氏看著自己兒子身上的黑灰，有些關切地問道︰“東旭，你這是干啥了？平時衣服也沒有這麼髒啊！”
听見自己老娘的話，賈東旭有氣無力地說道︰“這都是廠里面安排的，因為我沒有參加考核，所以成了學徒工。”
“要等下一次才能有機會了。”
賈張氏听見這話，還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自己兒子的錯，只是她嘴里還是不服氣的。
“我看這些領導就是眼楮瞎了，不然的話，叫你做什麼學徒。”說完之後，馬上換了副嘴臉︰“東旭啊，你可得上點心，早點再次參加考核。”
“我听院里的人說，現在易中海都是五級工，一個月五六十塊的工資，這易家怎麼花得完。”
賈東旭听見這話有些不耐煩，提起易家，他就會想到白蓮花，要不是白蓮花弄的，自己也不會現在還是個學徒工。
他今天在廠里趁著休息去看了看譚勇的工作，很是輕松，每天就那麼些任務，完成之後就可以坐在那里玩。
那本來也是自己應該過的日子，誰知道睡了個女人，不但家里錢沒了，而且工作還變成了學徒。
“媽，我餓了，你飯做好沒？”
賈張氏這才停下說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急忙說道︰“瞧我，都忘記了，飯早就好了，等著吧，馬上就來。”
飯菜上桌，賈東旭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