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的 隱徹底拋棄了去麻瓜世界淘貨的念頭,大手一揮在古靈閣揮霍千金。
妖精工匠打造的魔藥櫃最得她歡心 —— 櫃身流轉著幽藍符文,兼具保鮮與自動整理的雙重魔力,瓶瓶罐罐剛放進去,便被無形之力歸置得整整齊齊。
羊皮紙堆成小山,魔法羽毛筆在筆架上自動旋舞,坩堝泛著神秘的金屬光澤,連廚房用具都帶著魔法刻印。
最叫人忍俊不禁的是那幾條藏藍色窗簾,布料上暗紋浮動,與她宗門常服的顏色如出一轍,仿佛將整片夜色都裁進了家中。
斯內普站在堆滿戰利品的過道里,黑袍下擺被魔法搬運的氣流掀起,眼底翻涌著冰冷的不耐煩。
他本是為了探討道法與黑魔法的交融而來,此刻卻看著 隱對著雕花衣櫃品評木料,听她為選哪個花紋的燭台猶豫不決。
當她對著水晶吊燈露出滿足笑容時,斯內普終于壓抑不住嘲諷︰“我竟不知魔藥學教授的職責,何時變成了家具品鑒師。”
直到 隱終于合上最後一個魔藥櫃的櫃門,斯內普挑起一縷垂落在臉上的發絲,看向 隱在剛開始購買家具時套到他手上的儲物戒。
聲音像淬了冰︰“這種華而不實的儲物戒,能裝下幾瓶魔藥?”
“看制作者靈力。” 隱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魔法羽毛筆,“當時我的靈力和我的身體素質匹配,我做的大概兩百多平,兩米層高。上次想順走宗主房頂高的煉丹爐,結果塞不進去。”
她瞥見斯內普微蹙的眉峰,忽然笑出聲︰“取放大物件耗靈力 —— 難怪你剛才搬運時臉色那麼差,原來魔藥大師也會體力不支?”
斯內普魔杖尖驟然迸出幽綠火星,黑袍下的聲音幾乎要凍結空氣︰“看來某位小姐不僅需要家具搬運工,還急需學習什麼叫做‘尊重’。”
斯內普冷哼一聲,魔杖在掌心轉了半圈,將反駁的話語連同未熄滅的咒火一並吞回喉嚨。
暮色中的對角巷飄著烤黃油蝸牛的焦香,他卻只是抓了塊硬面包,就著苦澀的黑咖啡匆匆果腹。
黑袍下的身影裹著寒氣,全然不顧鄰桌女巫頻頻投來的好奇目光。
回到莊園,斯內普徑直將自己摔進廚房墨綠色天鵝絨沙發,魔杖甩出精準的懸浮咒,三本書籍立刻懸浮在眼前自動翻頁。
當 隱赤腳踩過冰涼的大理石地面,舉著雕花燭台笑得燦爛時,他連眼皮都沒抬,只是用魔杖尖漫不經心地劃了道弧線。
在無聲咒的作用下,櫥櫃轟然滑向牆面,窗簾如同順從的幽靈般攀上窗欞。
斯內普看著書中關于狼人藥劑的批注,任由魔法將廚具碼放整齊,唯有魔杖末端偶爾迸發的細小火星,泄露著主人壓抑的煩躁。
“西弗勒斯,窗簾掛一下。” 隱的聲音裹挾著輕快的笑意,尾音還在空氣中打著旋兒。
斯內普魔杖微抬,一道幽藍咒光閃過,厚重的藏藍窗簾便如馴服的巨蟒,簌簌攀附上雕花窗欞。
“西弗勒斯,新茶幾挪一下位置。” 她又繞過大理石餐桌附近,指尖輕點地面,畫出精準的標記。
斯內普的魔杖在書頁間頓了頓,隨即甩出另一道咒文。檀木茶幾轟然滑向指定方位,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西弗勒斯,地毯……”
“夠了!” 斯內普猛地合上書本,魔杖重重敲在扶手,震得沙發上的天鵝絨流甦簌簌發抖。
他霍然起身,黑袍如蝙蝠翅膀般張開,眼底翻涌著冰冷的怒意,“你那發育不良的小身板,難不成連對地毯施懸浮咒的力氣都沒有?”
他逼近一步,魔杖尖幾乎要抵住她鼻尖,“若真是如此,就用麻瓜的法子 —— 跪下去,用你那雙縴細的手,親自把這該死的地毯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