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畫風清奇”的晉級賽,最終在三葬一聲“我認輸”中落下了帷幕。
但真正的風暴才剛開始。
不到一個時辰,會場就徹底沸騰了,仿佛被扔進了三千顆雷火珠。
修士們吵、百姓們鬧,連仙門長老都忍不住開麥下場,一時間輿論戰打得天昏地暗、雞飛狗跳。
“嚴瑾這也太狠了吧?他那是打人嗎?他那分明就是謀殺啊!”
“三葬大師都快變成豬頭了,他還不罷手!這人也太不講人道了!”
“嗚嗚嗚,我家三葬美顏盛世,現在直接變成悲情修羅……小女子今天必須喂他花生!”
這一場比賽的熱度瞬間沖上巔峰,熱搜上一度超越了“三葬大戰嚴峰”的世紀對決。
但不同的是,這次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地沖著嚴瑾開火。
“心狠手辣”“仗勢欺人”“毫無風度”“靠公主後台欺負人”“毀容狂魔”……
能想到的髒水,嚴瑾全被潑了個遍。
甚至有激進的三葬女修直接在坊間開壇作法,一邊燒符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
“嚴瑾三年桃花皆空、七日內腳趾全踢桌角、每晚夢到娶牛夫人過洞房!”
若不是他掛著皇家書院弟子的身份,又在大比上戰績爆表,恐怕早被輿論淹死八百遍了。
不過,在這群情激憤、情緒拉滿的時候,一些真正冷靜下來的比如各大仙門的長老、護法,還有藏在人群中的“老狐狸”散修們卻開始皺眉思考。
一個凡境四重的小子,竟然硬是把三葬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不說那拳拳到肉的“粗暴美學”,光是戰場上展現出的符道掌控、節奏掌握、肉身強度……哪點不像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有位喝高了的長老酒後吐真言︰
“他那戰斗素養和臨場反應……老夫看過這麼多屆大比,這一屆的年輕人沒人能比得上他!再給他三年到凡境巔峰,怕不是能直接沖擊年輕一代第一的寶座……”
還有個剛剛突破靈境的散修冷笑道︰“你們怕是沒親眼看見他打三葬那幾拳,嘖,那種力道……靈境修士的肉身都沒他硬核!”
而就在整個修真界圍繞著這場比賽你方唱罷我登場時,作為主角之一的嚴瑾,早就披上了一件普通修士的灰袍,悄悄溜出了會場。
他施了“見過你”幻術,稍微調整了一下面容。輪廓沒太變,就是少了幾分鋒芒,多了點疲憊和滄桑。怎麼看都只是個路人甲。
他拐進了坊市邊上一家沒啥名氣的小酒樓,要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壺茶,坐了半個時辰。
直到,一個一身灰袍、頂著個斗笠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那斗笠底下的臉腫得像是被蜂窩煤親密接觸過三百次,眼皮腫成一條縫。
“你下手也太狠了……”三葬一屁股坐下,完全沒了平日“施主你善哉”的樣子,抱怨道,“我剛照鏡子,差點以為自己投錯胎。”
嚴瑾輕咳一聲,裝出一副純良無辜的樣子︰“我哪知道你那麼硬氣啊?再說了,我除了你臉……哪有真下狠手?”
三葬翻了個白眼,他這動作在現在這張臉上,怎麼看怎麼滑稽︰“你就是嫉妒我長得帥。”
“放屁。”嚴瑾嘖了一聲,“你這張臉也就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傻白甜。”
說完,他很有風度地替三葬倒了杯茶,一邊擺出自戀臉︰“真正有品味的女人,當然喜歡我這種痞帥痞帥的類型。”
三葬嘆了口氣,眼神復雜地接過那杯茶,一口悶了下去。
屋里沉默了一陣。
他這才抬起頭,語氣帶著點探尋又有些難以置信︰“你最後那句‘一袋米要扛幾樓’……你真的是‘曉’的人?”
嚴瑾挑了下眉,笑得像個早就準備好的老騙子︰“那是當然,你不是已經見過斑了嗎?至于我嘛,代號‘鼬’。”
三葬愣了一秒,忽然也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終于找到‘曉’組織了,今天算你贏。”
“行了,按規矩,該你提條件了。”嚴瑾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著他,“你想要什麼?”
其實,那場比賽兩人從頭到尾都心知肚明是在“做戲”。三葬的認輸,並不全是因為輸了,而是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自從大元京城一別,三葬就沒再停止尋找那個傳說中神秘又中二的組織。
跟那些被斑坑害不輕的僧人不同,三葬是貨真價實的“火影仙人”死忠粉。
嚴瑾早就看出來了。
不是因為他喬裝打扮去買漫畫,也不是因為他在坊市排隊買《火影仙人》實體書時穿得太奇怪。而是那天他站在書攤前,眼神之中那份熾熱。
“我想加入你們。”
三葬沉默了很久,終于還是說出了那句早就在心里打了無數遍草稿的話。而嚴瑾只是輕輕點頭,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出。
“那你宗門呢?你佛不修了?”
這一問才是關鍵,不是誰喊兩句口號就能入‘曉’的。
三葬頓了頓,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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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大元那邊的事。”
“我所在的宗門……已經被異端滲透得不像樣子,就連我最尊敬的大方丈,也已經被污染了。”
“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里沒有憤怒,只有濃重的疲憊。
“我最迷茫、最接近瘋魔的時候,是火之意志救了我。它教會我什麼叫‘忍’,什麼是‘背負’,還有……什麼是信念。”
他說到這兒,忽然笑了笑,但笑容里透著一股子自嘲的澀。
“直到最近我才徹底明白我的佛門,早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佛門了。皇室與宗門之間勾連深重,背後還有魔教‘魂門’的影子。我一直信的那些教義,不過是一層漂亮的皮。”
話音落下,他一把摘掉斗笠,目光炯炯地望著嚴瑾。
“我沒地方可去了。你這兒,還有空位嗎?”
嚴瑾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後點了點頭︰“懂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沒問題了。”
“歡迎加入‘曉’。”
兩人對視一笑,各自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嚴瑾翻手從儲物靈器里掏出一個包裹,遞了過去︰“以後你的代號就是‘鬼鮫’。”
三葬眼皮一跳︰“等等,我為什麼是鬼鮫?我長得比你帥好嗎?我才該是鼬。”
“放屁。”嚴瑾白了他一眼,“我先來的,我就是鼬,你當鬼鮫正合適。你看你那拳風腳影,全靠肉搏,簡直一條行走的鯊魚。”
三葬抱著包裹癟了癟嘴,但沒再爭。
從他在這酒樓見到嚴瑾那一刻開始,那些“施主”“佛門子弟”的客套就像扔掉的斗笠一樣,被他丟得干干淨淨。他整個人就像解放了天性,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再文縐縐的。
“行吧行吧,鬼鮫就鬼鮫。”他嘴上抱怨,眼里卻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接下來我們倆就是搭檔了。”嚴瑾把茶杯放下,站起身,“目前在大鳴這邊,就咱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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