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玄門大比果然如陳漁預料的一樣直接暫停了。
官方說法是“天道紊亂,需要調查”,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其實就是借口罷了。
真相其實很簡單︰仙門那幫老祖宗們一個個都在忙著破境,哪有空理比賽啊。
于是,玄門大比暫停七天,修真界也迎來了史上最“癲”的一周。
天降異象,本來大家還以為就是看個熱鬧,沒想到這熱鬧看著看著,突然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那些在瓶頸前卡了十幾二十年的老怪物,一個個全部都自動破境!
最讓人驚喜的是,所有人這次突破靈境竟然沒有天劫!
要知道,平時一破靈境,雷劫說來就來,劈得人都懷疑人生,不死也殘。
還有那些剛突破就被“上界吸走”的倒霉蛋,啪一下就被傳送走了,連告別都來不及。
可這次,不僅沒雷劫,上界召喚也像是全員集體斷網,毫無反應。
這下好了,那些一直死壓著修為不敢動的宗門長老、隱世散修們全高興壞了了。
“哈哈哈,六十年啦!今天我終于靈境了,老夫又能雄起啦!”
“我這胡子都白了,終于不用天天坐在門口喝靈茶等死了!”
而年輕一代雖然沒直接突破靈境,但也一個個氣息暴漲,有的頓悟道法,有的靈力飆升,修為噌噌漲,人人都薅了一把“天命羊毛”。
整個下界修真界陷入狂歡之中。
永寧宮內,觀星陣中。
嚴瑾從頭到尾,坐了一整周。
不是打坐修煉,而是坐牢。
外頭天雷滾滾,氣機如潮;他這邊死寂如水,星辰冷光。他不僅沒破境,連半點靈力都不敢運。
陳漁給他設了觀星陣,把他壓得死死的,一動不能動。
氣機一冒頭,立馬被陣法摁了下去,活像被天道封印了。
等到天地異動的風暴徹底過去,陳漁才施施然走進陣心,手指輕輕一彈。
“啪。”
觀星陣封印解除了。
嚴瑾咕咚一聲躺倒在地,臉色白得跟豆腐似的,滿臉委屈地抬頭看她︰
“殿下,別人都在破境、躺贏,我怎麼就只能躺著?”
“你看那些人,個個破了靈境,連天劫都省了,上界也不召喚,這是送機緣啊!這不是撿便宜,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錯過了人生巔峰時刻!”
他是真悔得腸子青了,早知道就豁出去一波了,要是能趁機恢復靈境修為,那這些玄門大比里的天才,豈不是有手就能打?
陳漁卻神情淡淡,語氣不緊不慢︰“別人可以收這份‘天道饋贈’,你不行。”
“為啥啊?我又不挑食。”
“因為你一旦收了,很可能就中了某些老家伙設下的‘局’。”
嚴瑾倏地坐直了身體,眼楮一瞪︰“你是說……這波天道潮汐,是被操控的?”
“不能說完全是人為,但也絕對不是純粹自然。”陳漁眼中星光涌動,緩緩道,“我本體在上界,已經收到消息——瘋丹老怪和夢玄子在你身上吃了大虧的事,已經傳到了幾大聖地。”
嚴瑾嘴角抽了抽,嘟囔︰“那咋了?他們還能親自下界找我麻煩不成?”
“這不是重點。”陳漁搖了搖頭,語氣忽然凝重起來,“重點是他們已經開始懷疑,這個下界可能藏著‘陳硯山’的傳承。”
嚴瑾整個人頓時一震。
陳硯山!
這個名字,一出口就像是在他心里敲了重錘。
從前世開始,他身上一直纏著的幾個秘密,其中最大的謎團,除了造化筆和春秋卷就是“陳硯山”。
而現在,這個名字竟然從陳漁嘴里說出來了。
嚴瑾的眼神變了,從懵懂到沉靜,再到復雜。
陳漁盯著嚴瑾的表情,心里已經有數了。
果然,她猜得沒錯這小子跟那位魔道前輩陳硯山,關系絕對不淺。
傳言里,陳硯山在他那個時代也是個走畫道的頂級魔道天才,陳漁已經基本確認兩人之間的關系了。
可嚴瑾本人卻一臉茫然,他只知道陳硯山可能是造化筆的上一任主人,同時也勉強算是他和沈青的“名義師傅”。
至于這個師傅到底干了什麼事、是哪門哪派、是生是死……沈青壓根也沒透露。
“所以……”嚴瑾遲疑地問,“這次天道紊亂,其實是上界的大佬們在釣魚執法?專門查我?”
“全下界都在搜,但你絕對是重點。”陳漁神情平靜,眼神卻鋒銳如刀,“他們就等著你放松警惕,看看你會不會下意識地接住這份‘天道饋贈’。”
“要是我真接了呢?”
嚴瑾咽了口唾沫,語氣都有點發虛,“他們就能定位我?然後……直接空降抓人?”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陳漁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管是上界還是下界,現在的天道規則都出現了問題。短期內修復不了,那些人就有可能借著天道漏洞強行動手,把你帶走。”
“我靠……我一個下界的小修士,他們至于嗎?”嚴瑾無語了,“那個陳硯山到底是誰啊?他到底干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我也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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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漁聞言反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丹青閣的閣主沈青,不就是他徒弟?”
嚴瑾苦著臉搖了搖頭︰“你說老沈?他感覺就是個掛名的……知道點皮毛,問深了就一問三不知。”
“陳硯山,千年里畫道唯一能打的代表人物,出身散修,孤身一人,沒師門沒靠山,全靠一支筆橫掃八方。”陳漁緩緩說著,聲音低沉,“只不過後來……他走上了魔道。”
“被上界視為大患,最終由數位正道聖地聯手鎮殺。至于結局……沒人知道,連尸骨都沒留下。”
嚴瑾听完這段話,整個人腦袋嗡嗡響。
他還一直以為陳硯山只是個退隱的老畫匠,最多性格古怪點,結果你告訴我這是被上界通緝的魔道大佬?
這哪是撿到傳承啊,這分明是被塞了一個大雷在懷里!
陳漁輕笑了一聲,看著嚴瑾臉上的表情從震驚、疑惑、懷疑人生,一點點變得認真起來,才開口道︰
“接下來,我的這具分身要回上界,與本體融合,爭取破境。”
“哈?你、你要走?”嚴瑾一下回過神,差點沒從星陣里跳起來,“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這些日子,他能肆無忌憚地作妖、作死,全靠身後有陳漁罩著。現在一听到這後台要跑路,頓時有種強烈的失落感。
“本體的閉關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她需要我帶回這段時間在下界的全部感悟。”陳漁語氣溫柔了些,眸光含著點溫度,“我只有變得更強,才能……保住你。”
這一句輕輕落下,卻讓嚴瑾本來涌到喉嚨邊上的話卡住了。
這還是陳漁第一次對他如此直白地表現出這種超出普通長輩和晚輩或者是朋友之間的感情。
她……是不是喜歡我?
嚴瑾呆滯了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之前他在和陳漁在大元邊境小樹林里單獨相處的時候就已經有點異樣的感覺了,但當時的他還沒有完全確認。
畢竟他和陳漁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修為實力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嚴瑾根本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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