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氣氛,孟濤一路走來都透著詭異。
哪怕四下無聲,孟濤卻越走越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盯著他。
他握緊了手里的小劍——那是他花重金買來的仙器,平時從不舍得露面,如今卻緊緊貼在胸口,像是唯一的底氣。
“呼——不能慫,今天非得把真相挖出來還江花魁一個清白。”
他貓著腰,鬼鬼祟祟地向張府更深處摸去。
剛才那種“有人在背後”的感覺,忽然一下子消失了。太安靜了,反而更不對勁。
不多時,他在府內最深處發現了一間還亮著燈的屋子。
“大半夜還亮著燈?有鬼!”
孟濤心里警鈴大作,但好奇心更重。他輕手輕腳地翻上屋頂,伏下身,把耳朵貼在瓦片上試圖偷听點動靜。
屋里悄無聲息,但孟濤畢竟是靈芽境的修士,听力比普通人好上太多了。
他隱隱听到了屋里傳出來的一些粗重的呼吸聲和男人的低吼聲。
“這……該不會是!”
孟濤的心中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他在這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凌的場面。
想到這里孟濤直接掀開了一片瓦片想要看清楚屋里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一股淡淡的紫紅煙霧突然從瓦縫中飄了出來,直沖他鼻子。
“唔?這是什麼?”
他剛想屏住呼吸,背後卻猛地一涼,一陣破風聲襲來。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脖子後面就被一記手刀狠狠劈中,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他整個人撲通一下,就這麼從屋頂翻了下去,摔得四仰八叉,直接昏了過去。
“姐姐,這人不是張府的人吧?”
一道俏生生的女聲從屋頂上響起,緊接著,一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輕巧地跳了下來。
她將孟濤拖到了門前,屋門輕輕推開,一道白衣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江花魁。
“咦!這小胖子我認得,前兩天還在軒里見過他,好像是去找你的。”
女子摘掉黑頭巾,露出一張精致可愛的小圓臉,正是小雅花魁。
她的臉上滿是不解,“听說他這幾天天天來,跟著狗皮膏藥一樣。”
江花魁站在門口,眼神在孟濤身上掃了一眼,眉頭輕輕蹙起,神情復雜。
“姐姐,我說……要不我干脆把他處理了吧?”小雅微笑著,聲音嬌甜,但語氣卻冰冷得嚇人,“這人鬼鬼祟祟地摸進來,怎麼看都不正常。”
江花魁望了眼屋內紫煙繚繞的空間,沉聲道︰“不行,這家伙是大理寺丞孟德的兒子。要是現在動他,事情傳出去,我們恐怕也得跟著被懷疑。”
“唉……”小雅一臉不情願地嘟起嘴,“可是幻煙都用完了啊……再不處理,這小胖子指不定啥時候醒來,要是他偷看到了什麼就麻煩了。”
江花魁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起手,縴指輕輕點在孟濤額頭中央。
一縷淺藍色的靈力從她指尖流出,緩緩滲入孟濤的元神。
“我用了魂道的術法,抹除了他的記憶。他醒來之後什麼都不會記得。”
小雅撇撇嘴︰“那姐姐你怎麼不順便讓他覺得自己被你拒絕了一百次,這樣以後就不會再來纏你了。”
江花魁忍不住輕輕一笑,卻依然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去後院把他丟出去吧,那邊靠近市集,等他一覺醒來也不至于被人發現異樣。”
“得 。”
小雅麻利地把昏迷的孟濤扛起來,抱怨說道︰
“都怪那個姓張的,搞這麼多ど蛾子。連幻煙配合姐姐的搜魂術都查不出來他們到底怎麼把京城的那些姑娘弄去大元的……”
江花魁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先穩住。”她低聲說道,“姓張的如今是朝堂新貴,風頭正勁。這幾天你別來張府了,京城流言太多,萬一扯到我們,月影軒也保不住。”
小雅點點頭,拎著孟濤的身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花魁回到了那間燈火昏暗的房中,紫色的煙霧依舊濃得像能把人整顆魂兒都裹進去似的,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而屋里那張寬大的木床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滿臉通紅地抱著棉被做些不雅的動作,嘴里還不干不淨地嚷嚷著︰
“江姑娘真是個尤物啊!來來來,再轉過來一點,讓老夫……嘖嘖,妙極,妙極啊……”
他的眼神迷離得像喝了三壺烈酒,抱著被子上躥下跳,完全沉浸在幻覺之中,渾然不覺房里早就只剩他一個人。
江花魁站在一旁,望著那副肥肉橫飛的畫面,眼神里的嫌棄幾乎都快溢出來了。
她什麼都沒說,徑自走到桌前,將燃盡的香料灰燼收進一個錦囊里,又將屋中一切她曾動過的地方仔仔細細擦拭干淨,不留一絲痕跡。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走到了床前,俯視著那張油光滿面、正嘿嘿傻笑的老臉。
“惡心。”
她低聲吐出兩個字,隨即抬手,一道蘊含魂力的靈力指勁打入了中年男人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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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頓時身體一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像是突然又做了一場更春光旖旎的美夢。
江花魁目光冰冷,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時光吧……等我查清真相的那一天,就是你命喪黃泉的時候。”
說完,她披上那件寬大的白色斗篷,毫不留戀地轉身,消失在紫煙之後。
第二天中午,孟濤被家里兩個僕人喊醒,腦袋昏昏沉沉的,一睜眼就看見兩個熟悉的“噪音源”。
“二少爺,您終于醒啦!小的都快嚇死了!”
“是啊,我們昨晚等了一宿,今天一早就滿大街找您,這才把您從市集後頭撿回來!”
這兩位你一嘴我一嘴,差點沒把孟濤吵到靈魂出竅。
孟濤揉著後脖頸,只覺得那里隱隱作痛,腦子里像是缺了一塊,拼命想回憶,卻只想起一片模糊的紫煙。
“你倆先閉嘴,說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個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地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遍。
可奇怪的是,孟濤听了半天,腦子里還是空的,仿佛昨晚那段時間從他記憶里被人硬生生撕掉了一樣。
“奇怪……太奇怪了。”
他回到孟府,關上房門,開始自己復盤。
首先,去張府是因為他听說江花魁很可能被戶部侍郎張大人包養了,他想查個明白。但結果呢?屁都沒查出來。
其次,兩個僕人守了一晚上,都沒見有任何人從張府出來。那他是怎麼莫名其妙被扔到張府後門、還躺在市集旁邊的?
最關鍵的︰自己的後脖頸隱隱作痛,很明顯是被人偷襲了,而且對方下手極準。
這絕對是個高手!
孟濤越想越覺得奇怪。
“我肯定是被人從張府里扔出來的。”
“但如果是張府的人動的手,我早被綁起來交給張大人當刺客處置了。”
“說明下手的人……很可能不是張府的護衛。”
他捏著下巴,腦子飛快轉動,試圖拼湊出昨晚的線索。
但他越想,腦袋越疼,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封住了,怎麼都想不起來。
“該死的……有人抹了我的記憶。”
孟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一定要弄清楚在江花魁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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