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頓時微涼。
江花魁輕輕咳了一聲,打破這份微妙的緊張︰“各位長老,有什麼問題可以提了。”
就在剛才,江花魁為嚴瑾講述了元神教的出現和教義到底是什麼。
這所謂的元神教通俗一點來說就像是嚴瑾前世大清的那個義和團,是純粹的民間組織,他們覺得自己的國家文化和制度腐朽,人民和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
于是他們覺醒了!
元神教最大的目標就是改變大元這個畸形的體制,從上到下來一個大清算。反正最後不管是信仰什麼東西,反正不可能在信仰佛教就對了。
听完之後嚴瑾也將自己想要在大元將二次元文化宣傳出去並發表自己的《火影仙人》漫畫的事情抖了出來,這是他合作的條件和要求。
為了增加可信度,嚴瑾還帶來了一本《火影仙人》放到了幾個老爺子的面前。
一名老者緊盯著嚴瑾,語氣不容置疑︰“這就是你想在大元……傳播的‘漫畫’?”
“正是。”嚴瑾輕敲石桌,語氣不急不慢,“一種全新的藝術形式,既不是你們的文字,也不是圖騰雕刻。它會講故事,會種下思想,會在那些信仰的縫隙中,偷偷撒點不同的種子。”
“你想要從文化上改變佛教的洗腦嗎?”那老者冷哼一聲。
“不——”嚴瑾坐直了些,語氣如鐵,“時徹底終結這個畸形的信仰。”
話音一落,幾位老者神情同時一變。
“你們元神教不就是想要改變這個體制嗎?”嚴瑾聲音冷靜,“那首先,就要讓人們學會——懷疑、反思、共情……先讓他們‘問’,然後他們才有‘選’的可能。”
江花魁緩緩點頭︰“他說得沒錯。”
幾位老者陷入沉思,最終,主位那人點頭了︰
“傳播渠道我們可以提供。我們掌控著貧民區的紙坊、墨坊,還有人在坊市與講經場活動。你負責創作,其余我們來做。”
嚴瑾目光一凜,語氣卻不軟︰“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們不能干預我畫什麼,不能左右傳播方向,更不能拿我當你們教義的傳聲筒。”
“你這是合作該有的態度嗎?”有老者面色一沉。
“不,是在提醒你們——”嚴瑾緩緩抬頭,面具下的雙眼冷得像冰封江海,“你們真正需要的人,是我。”
話一出,院中氣壓瞬間低了幾分。
江花魁卻輕輕一笑︰“他說得對。”
幾位老者對視片刻,終于點了頭。
“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說。”
“若後面我們和王朝的皇室起了沖突,你必須出手。而現在就有一個任務交給你來檢驗你誠意。”
“什麼?”嚴瑾挑了挑眉,他本能地想要避開麻煩和危險。
老者語氣低沉︰“你與外面那九位灰袍弟子的交手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實力,遠超凡境三重。如今教中暗線頻遭剿殺,若你願意出手,我們才信你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人。”
嚴瑾沉默片刻。
要是今天他不接這個任務的話那他和元神教的合作後面肯定困難重重,而且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元神教這麼多秘密今天能不能離開這里都難說。
還不如先接下這個任務,到時候實在完成不了或者看情況不對他就潤了,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損失。
他緩緩點頭︰“可以。”
黃昏下,城外的老槐樹下,嚴瑾靜靜站著,黑斗篷貼著身形。臉上的漩渦面具發著冷光。
他低頭看著手中那張紙。
【目標︰棲陌淺】
【地點︰都城外•南楓道】
【任務︰在被擄的人中把這個人救下來,今夜會有車隊將她們押往雲塔寺】
江花魁在臨走時,還和嚴瑾說了一下現在元神教的境況也不太好︰
“現在的教中人心比較渙散,很多人一開始都是一腔熱血想要改變現狀才選擇加入教中的。當這股熱血冷卻之後,冰冷的現實讓很多人都放棄了。”
江花魁在說這話的時候清冷的表情上也難免閃過一絲落寞。
“這幾年皇室和佛門對我們的打壓和圍剿越來越頻繁了,再加上各種利益的誘惑,越來越多的教眾最後都背棄了自己的初衷。所以長老們現在對每一個合作者都很警惕。”
江花魁怕嚴瑾心中對先前長老們的話有所膈應于是替他們解釋了一番。
“本來你的這個任務應該是我的,但因為一個重要成員的背叛我現在被派去將她帶回來,所以抱歉了。”
嚴瑾搖了搖頭反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江姑娘,據我所知你明面上地身份應該是大鳴月影軒的花魁吧?我現在可以理解你一開始就是元神教打入大鳴的臥底嗎?”
江花魁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說道︰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等到你真的得到我們的信任再說吧。”
夜色已至。
不遠處,一列車隊正在林道上緩緩前行。
六輛黑色馬車,車廂上蓋著厚厚的黑布,像一口口巨大的棺材。車前,三名僧人騎馬開道,光頭披袍,面色冷寂,手邊木魚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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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一副“慈悲”模樣,氣息卻冷得令人發寒。
“雲塔寺的化緣車……怎麼變得這麼陰森森的?”嚴瑾輕聲嘀咕。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夜色中的影子般沒入林中。
他從袖中抽出一支普通的筆,這回他沒敢使用造化筆,那玩意實在是太耗靈力了。
“夜幕為紙,風為墨。”
他低吟一聲,造化筆在空中劃過,筆鋒游走,勾勒出一幅肉眼難察的圖騰印在自己的身上。。
“靜息圖。”
這是沈青教他的符畫,能暫時屏蔽自己的氣息。
他不能硬闖。這些車隊十有八九配著強大的修士護送,一旦打草驚蛇,別說救人,他連退路都沒。
“任務是只救一人,那就得像開顱一樣精準。”他心中給自己打氣。
車隊漸漸靠近。
他悄然貼近最後一輛車的車尾,但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該死的,車廂外竟然布有防御結界。
“有必要這麼嚴謹嗎?”嚴瑾眼神微眯。
他沒有破陣,而是伸手在車廂外壁迅速描出一只貓。
畫一成,貓影輕輕一動,那陣法便像被吸走了一樣,陷入假死狀態。
“靈吸貓。”
他輕笑一聲,這是他自創的一種畫道手段,靈感來自前世的吸貓行為,後來被他改造為“抽象符陣”的一種。
嚴謹身形一躍,悄無聲息落到車頂,翻身推開車廂蓋板。
車里擠著七八個女子,發亂衣破,一個個眼神呆滯。角落里,一位唇邊有痣的少女正靠牆坐著,神情警惕。
“誰是棲陌淺?”嚴瑾低聲喚道。
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听到之後忽然抬頭。
“誰?!”
“來救你的人。”
嚴瑾一邊說,一邊已經抓住她的肩,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張青色的符紙。那是沈青在他臨走之前送他的傳送符,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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