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整個雲京城都炸了!
本來,百藝大比的“丹青比試”只是個不怎麼受關注的小賽事,畢竟比起修真斗法、武道爭鋒,畫畫這種“文人雅事”實在沒什麼看頭,往年也就一群學士、書院弟子湊個熱鬧。
可誰能想到,今年的畫道比試,居然出了個能顛覆整個大鳴畫壇的大新聞!
“听說了嗎?有個小子在比試上畫了個光溜溜的大男人!”
“啥?!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據說那男人肌肉線條分明,神態威武,光是站在那兒,就讓人血脈僨張!”
“我听說現場的宮女們差點沒把口水流一地!”
“你說的最好真的是口水,我總覺得真要流肯定不止口水。”
“這不是登徒子畫作嗎?怎麼還能在比試上展出?”
“你別不信,那小子畫技之高超,簡直聞所未聞!听說看到這畫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摸摸那畫上的肌肉……”
“胡說八道!我也在考場,那畫根本不是什麼淫邪之物,而是曠世神作!”
一時間,各種坊間傳聞版本滿天飛,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嚴瑾的這幅《大衛》,已經徹底火遍了雲京!
無數人爭相一睹畫作真容,甚至不少名家大師、書院學士紛紛臨摹,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奇了怪了!我明明照著畫了,為啥我的畫還是平平無奇?”
“沒道理啊!這少年的畫,怎麼看都像是真的!為何我畫不出那種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妖法?!”
所有人都發現,無論他們如何臨摹,如何精雕細琢,都無法復刻出那幅畫的神韻。
他們不懂透視,不懂光影明暗,更不懂如何用黑白灰塑造體積感!
而此刻在後台的評審部,一群丹青大師吵得面紅耳赤,甚至有人直接拍桌子開罵!
“這畫……簡直有傷風化!”
“百藝大比乃是文人聖地,怎麼能讓這種畫展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都以為,我大鳴王朝的丹青之道,專畫這些不穿衣服的男人?”
“你們吵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爭論。
坐在評審席中心、一直未曾開口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
他身穿青色長袍,神態沉穩,目光如深潭一般幽遠。
丹青閣閣主——沈青!
這位大鳴王朝畫壇巨匠,同時也是當朝皇帝身邊的紅人,甚至有傳言稱,他本身還是一位深不可測的修行者。
沈青緩緩開口︰“諸位可知,此畫為何震撼人心?”
眾人沉默。
他們當然不知道。
沈青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道︰“畫道傳承千年,皆止步于‘平面’。可今日,這少年的畫,卻讓人有一種……畫中人物已然‘活’了過來的感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此畫之技法,乃是前所未見,若能悟透,或許能讓丹青一道,邁向新的境界。”
場內一片死寂。
半晌後,另一名丹青大師低聲道︰“若真如閣主所言……那此子豈非是丹青一道的奇才?”
“胡鬧!”
反對派的老學究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畫作怒罵道︰“你們瘋了嗎?!若是讓這種畫成為丹青新流派,以後滿朝學子豈不是都要光著身子練習畫技?!”
“……”
話一出口,連支持派的幾位大師都沉默了一下。
這……好像確實是個問題。
要是這畫技流傳開了,以後學生們都只畫這種風格的畫,那場面,確實有點不太美妙……
但很快,就有人拍桌怒斥︰“你們這些老頑固!丹青之道本無貴賤之分,畫技的高低才是評判標準,俗雅與否,關鍵在于如何運用!”
反對派的老學究當場吹胡子瞪眼,怒道︰“好!那你來說說,這畫該留,還是該廢?!”
眼看著場面即將徹底失控,沈青閣主終于開口,只淡淡吐出一個字︰“留。”
全場在此鴉雀無聲,于是這場關于《大衛》是走是留的問題最後以沈青的一錘定音結束。
……
在這場轟動整個雲京的藝術風波中,作為始作俑者的嚴瑾,對外界的喧囂卻渾然不覺。
此刻,他正懶洋洋地靠在院子里的樹下,一邊啃著點心,一邊愜意地曬著太陽。
“嘖,也不知道我的《大衛》在這個時代的那些老家伙眼里,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
他預料到這畫會掀起不小的討論,但萬萬沒想到,竟然能鬧得滿城風雨。
不過,這倒也是個好事。
只有足夠驚世駭俗的東西,才有資格改變時代!
就在他思索之際,小丫鬟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小少爺!您的畫……您的畫在京城炸鍋啦!”
嚴瑾挑了挑眉,語氣淡定︰“哦?”
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他心里還是有點在意的。
小丫鬟興奮地手舞足蹈︰“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議論您的畫!好多書院的先生們在研究,就連宮里的太傅都驚動了!還有人說……這畫技簡直是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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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法?
這幫古人想象力還挺豐富。
小丫鬟咽了口唾沫,眼楮發亮,小聲道︰“小少爺,奴婢听說,許多深閨小姐都想一睹您的畫作……您要不,再畫一張?”
說完,她臉頰微紅,眼神卻滿是期待。
“……”
嚴瑾額角滑下一滴冷汗。
怎麼感覺他的畫風起到的效果有些偏了?
嚴瑾不知道的是這可不是小打小鬧的風評,而是徹底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
從茶樓到青樓,從書肆到街頭巷尾,甚至連賣糖葫蘆的大叔都能拍著攤子感慨——
“听說沒?丹青比試出了個小瘋子,畫了個光溜溜的大男人!”
這對嚴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嚴瑾想展現的,是超越時代的繪畫技法和對人體結構的精準理解,重點可不是裸體!
要是風評跑偏,變成了“嚴家公子畫了幅不正經的畫”,那就徹底完蛋了。
更別提他的父親,禮部侍郎嚴寬,恐怕能當場氣暈過去。
嚴家世代書香,最重“禮”字,講究端方正直、君子風範。
他倒好,直接畫了個裸男,還傳遍了京城。
這特麼簡直是在“禮”字上,狠狠潑了一大桶墨!
嚴瑾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開始思考等會兒怎麼跟老爹解釋。
要不……說這是新研究的丹青技法?
不行,嚴寬肯定不會買賬。
要不……干脆裝無辜,說是誤會?
更不行,小丫鬟這副羞答答的樣子,誤會個鬼!
正思索間,書房里,氣氛已然凝重到了極點。
嚴寬坐在桌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手邊,擺著一封信。
信是翰林院祭酒大人親自送來的,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令公子嚴瑾,在百藝大比中公然作畫,傷風敗俗,傳遍京城,實乃不敬、不雅、不德。”
信末,還特地留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嚴大人,嚴家家風,是時候該正正了。”
嚴寬看著信上的字,臉色一黑,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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