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家啊，我剛叫你怎麼不應聲？”蔡汐汐抓住了母親的手，“媽，我們學校馬上就要開運動會了，你去看嗎？”
“是嗎？汐汐報了什麼？”胡悅晴邊說話邊在沙發上坐下來。
“可多了，有短跑、長跑、跳遠……”
“汐汐真棒，媽一定去。”
“媽，姐姐回來了是不是？”蔡汐汐敏感道。
胡悅晴不打算瞞她，“嗯。”
“那媽，我上去看看姐姐，說來，還沒好好和姐姐說過話。”
“去吧，她在你隔壁房間。”
想著同齡人更有話題，因此胡悅晴並沒有跟上去。
蔡汐汐拐彎時，余光瞥到母親還在沙發那，勾了勾嘴角。
“姐姐，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房間不太隔音，蔡雨嵐的听力又比較好，她早知道蔡汐汐會上來。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慢了一秒回她︰“進來吧。”
蔡汐汐推開了門，“姐姐你還真的在。媽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她邊說邊走到床邊。
蔡雨嵐抬眸看她︰“妹妹怎麼回來了？”
“哦，我每晚都回來住，姐姐不想回來嗎？”
蔡雨嵐動了一下腳，“太遠了，不太方便。”
“姐姐，你們學校好玩嗎？我們學校馬上舉辦運動會了，你來嗎？”她說時，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蔡雨嵐捏了捏抱枕的棉︰“我，我可能去不了，我們也要開了。”
“那姐姐你報了什麼？”蔡汐汐挨著她坐下，順手捏向抱枕。
“我體育不好，就沒報。”
“好吧。”
“姐姐，你剛在干什麼？”
蔡雨嵐微一怔，“沒什麼？”
“我明明看到了，你好像在藏東西。”蔡汐汐邊說邊拿眼神打量蔡雨嵐。
蔡雨嵐心虛道︰“我沒有。”
蔡汐汐調皮道︰“我不信，在這里。”
忽然她伸手將藏在枕頭下的畫冊拿了出來，“呀！姐姐，你怎麼看這種東西？”
畫冊上，一男一女正依偎在一起親吻。
蔡雨嵐尷尬的臉紅，“我，不是，這……”
她越解釋，蔡汐汐越誤會。
她捂著嘴巴後退，然後眉眼染上壞笑︰“姐姐，你是不是想談男朋友了？姐姐，你想男人了？”
“沒，沒有。”蔡雨嵐不好意思的別頭發絲。
她越是這般慌亂，蔡汐汐越來了勁，“媽，媽，媽你快來。”
蔡母急匆匆跑了上來，“怎麼了？”
她很擔心兩姐妹會掐架。
蔡汐汐拉過她，“媽，姐姐談對象了。”
“啊！不行！”
對于蔡母的反應，蔡汐汐和蔡雨嵐都愣了一下。
“媽，你這什麼反應？姐談戀愛你不高興？”蔡汐汐帶著埋怨的問道。
胡悅晴擠過汐汐，激動地抓住了大女兒的胳膊，“嵐嵐，你什麼時候談的？你倆到哪步了？親，親吻沒？”
蔡雨嵐被問懵了，她反應了好大一會兒。
倒是一旁的蔡汐汐一直笑，“媽你這問的是什麼，談戀愛怎麼可能不摟摟抱抱呢，媽你太敏感了吧？姐姐不能談戀愛嗎？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高中不讓談，大學怎麼還不能談？”
“閉嘴！”
蔡汐汐忽然被凶，她怔了一下，然後含淚跑開。
胡悅晴知道自己對小女兒的話說重了，但還是忍住追人的心，問蔡雨嵐道︰“快告訴媽，你和他怎麼樣了？”
蔡雨嵐被抓疼，回過神來︰“媽，我沒談戀愛，是，妹妹誤會了。”
“那……你妹妹為什麼會那麼說？”
胡悅晴突然朝地上看去，她默默撿起那個畫冊，“你看這個？”
不等蔡雨嵐回答，胡悅晴就急速的收起來︰“以後不許再看。我去看看你妹妹，記住，沒有媽媽的允許，不許輕易談戀愛。”
直到門被關上，蔡雨嵐還沒接受。
為什麼媽不讓自己談戀愛？
她想不通，于是下了床，然後看到妹妹的房間亮著燈，母親似乎在安慰她。
“媽，姐姐為什麼不能談戀愛？”蔡汐汐委屈問道。
胡悅晴心疼的摸她頭，“唉，不是媽不近人情，是你姐姐現在還不能談。”
“為什麼？”
“你姐姐……這個一時半會和你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姐姐現在不能談戀愛，你要是知道了立馬告訴我。”
“那媽媽，我能談對象嗎？”蔡汐汐小心問著，其實她心里已經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你當然可以了。”
听到這麼輕快的聲調，蔡雨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失落的回到床頭，抱緊了雙腿。
【為什麼媽媽不讓我談戀愛，妹妹卻可以呢？】
她想不通，眼淚自眼角滑落。
“嵐嵐，是在生媽的氣嗎？”胡悅晴不知何時走了來。
蔡雨嵐暗暗擦掉冷卻的眼淚，“沒有。我怎麼會生媽媽的氣。”
胡悅晴微笑著走近，順便把畫冊還給女兒，“是媽剛才太激動了，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媽不是不讓你談，是因為你有一個娃娃親，從小定的。我們家和他家是世交，嵐嵐，我只是不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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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小時候的娃娃親應該不作數了吧？”蔡雨嵐嬌俏說道︰“現在都改革開放了，流行自由戀愛，媽你不會只能讓我喜歡他吧？”
被說中心事的胡悅晴突然臉上一熱，“呃……這個……我需要和你爸商量。”
“媽∼”蔡雨嵐拉著她撒嬌︰“好媽媽，我不想和不認識的人在一塊。”
“嵐嵐，听話。”胡悅晴安慰了女兒幾句便匆匆下了樓，她似乎要等丈夫回來。
在母親走後沒多久，蔡汐汐就悄悄摸了來，“姐姐，媽和你說什麼？什麼娃娃親？姐你有娃娃親？”
蔡雨嵐不好意思的摸頭，“我也不太清楚，媽說的不仔細。”
“姐，你是不是想退婚？”
“退婚？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我們是新時代女性啊，怎麼還可以像老太太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吶。”
蔡雨嵐被她說笑，“你從哪听的？”
“我室友說的。”蔡汐汐拉住了她的手，“姐，你還不知道我室友長什麼樣子吧？改天我帶你們認識。”
“好。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我想和姐姐睡一起。我以前都是一個人，媽也不經常和我睡。姐姐，你不會嫌棄我吧？”
“不會。”
聞言，蔡汐汐開心的鑽進了她的被窩。
晚上十二點，蔡爸從鄉下趕了回來。
他一進屋就直奔蔡雨嵐的房間，由于夜里冷，他身上還帶著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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