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山來的。”面對白馬仙人的提問,神千落雙手抱臂,即答。
而後與女人不出意料地對上了視線。
女人有著一雙漂亮的金色瞳眸,與朝陽投下的散碎光彩相融,簑衣上珠光閃閃,見到神千落的第一眼,先是稍許愣怔了片刻,隨後,一絲嘲諷的輕佻便從她的嘴角挑起。
輕柔的聲音隨之暈開了十足的敵意與挑釁︰“原來是你,那個坑馬的家伙。”
“時隔多年,你竟也認得出我,慚愧、慚愧。”既然相遇避無可避,神千落也索性淡定了下來,攤開一只手笑了聲。
“現在你認為,仙馬可以喝酒、可以跳火圈、可以穿小裙子了嗎?”瞅見神千落那一張笑眯眯的臉,白馬仙人的心態就難得炸裂,平日面帶淺笑企圖屑人的俏臉已經有些扭曲。
神千落咳嗽一聲,不見什麼心虛︰“這樣偉大的結論豈能隨便總結,要考慮到大家的個體差異性,或許只是閣下不夠努力和優秀呢?”
“不夠努力和優秀??”
看,這只可憐的屑馬,被神千落幾句輕飄飄的屑言屑語氣到裂開了。
“哦?你們認識?”難得看見神千落在天空島的熟人,摩拉克斯也頗感興趣,目光投落到白馬仙人身上,又在神千落身上轉了一圈。
不過看情況,似乎是簡單的屑與被屑的關系。
神千落點點頭,煞有其事︰“我曾四處游蕩,偶然路過高天的明月,听聞月間有一匹仙馬,性情頑劣,不服管教,最愛浪蕩四處屑人,大家便邀請我,來教導她何為真正的屑。”
那似乎是一段不能被提及的歷史,白馬仙人那一瞬間又被氣著了︰“大人您不可胡說,我何時不服管教?不過生性愛鬧,說話不中听了些罷了。”
“所以亂啃綠化帶與我的呆毛?”
“那您便蠱惑我以白馬之軀穿小裙子去選秀??”
“你看結果豈不是大家都記住了你?”
摩拉克斯默了一瞬。
或許,身旁少年的屑,自天空島時,便是公認的了。
嗯,沒有太出意料。
想來簫神千落果然與九天之上的少主神千落有著不少的區別,至少,他始終听大家談論,神千落如何優秀,如何溫潤如玉如世家公子風度翩翩極富遠見,又強大如斯,是天理一脈繼承人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或許這就是少主神千落的優雅馬甲劃掉)。
白馬仙人顯然是懟不過神千落的。
“那麼,你與身邊的魔神,前來此地,可是為了螭?”
“正巧你與他為鄰里關系,看在老交情的份上,說說他的弱點嘛。”神千落笑得人畜無害,“若表現得好,就不屑你。”
好在那次他去月宮談判之時,沒有對偶遇的白馬說出身份。被眾人吹捧地無聊後,他偷溜出眾生視線的焦點,和路邊啃草的白馬比一比屑。
時常逗得他自己哈哈地笑。
大抵白馬仙人至今也不過以為他是路過的旅人,或那位大人物麾下小小的僕從罷。
“老交情?”白馬仙人又要被神千落氣著了。
不過好在有人制裁他。
“好了。”抬手熟練地輕輕敲了下少年晃來晃去的腦闊,摩拉克斯出面交涉,“我名摩拉克斯,與他此行為滅除魔神螭而來,簫神性情跳脫,適才或有唐突,還望理解。”
“但螭為禍一方,他的諸般弱點,還望閣下告知。”
摩拉克斯說完,一雙豎瞳便落到了白馬仙人的身上。
岩王帝君不說話的時候,長期與人交往而生的溫潤便會散去不少,格外嚴厲深沉。
白馬仙人縮回了脖子。
好可怕,他這是無言的威脅?
畢竟能與惡螭做鄰居的自己,未必也是什麼好貨,剛剛更是凶了他的同伴…
哼,狼狽為奸!
“你們若想找他,向那里走,腥臭的泥潭居住著惡螭,但是,他會將獵物關押在沼澤的水牢,你們若要救人,莫要忘了無辜的人質。”
女人的手縴細潔白,映著竹葉間漏下的點點朝陽。
神千落突地側眸看她,那一瞬余光的視線似是不帶什麼感情,不過很快在眨眼間融入了溫和的笑里︰“人質不會有你的一份功勞罷?”
指尖一卡頓,白馬仙人沉默了一下︰“惡螭強大,你們應該謹記。最為堅持的仙人,也只能默許。”
“那你為我們指路,可謂冒著風險呢。”
“我能感知到你身邊那位的實力,在場的幾位里,只有你最柔弱。”
“?”
•
白馬仙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隨口屑了神千落一句的她,會被少年滿含鼓舞與誘惑的發言沖昏了頭,身先士卒地帶領著他和摩拉克斯,去討伐惡螭。
她明明是想置身事外來著…
在沼澤之地七彎八繞了好一會,白馬仙人帶兩人穿過水簾,抵達了一處隱秘至極的山洞。
洞門被腥臭的污泥封印,隱約能夠從其內感受到生機。
“所有人質俱在洞中?”摩拉克斯已經有了提槍戳開山洞的打算了,只是此處依舊能听到螭的呼嚕聲,一旦開戰,他沒有把握救出全部的人質。
神千落眨了下眼楮,突道︰“那不如,讓我假裝被抓混入其中,與你里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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