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秦明是有些不太想去找韓非的。
就算是自從把韓非囚禁在咸陽城的這麼多年。
他都很少去見韓非。
原因嘛,就是因為韓非對他的態度。
或者說,韓非似乎就沒把他這個大宗師放在眼里......
起初的時候。
韓非被秦明因為有上帝視角所作出的謀劃給震驚到了。
以為秦明是一個智商變態的超級謀劃者。
但是後來他被迫囚禁在咸陽,與秦明接觸了幾次後。
韓非終于確認。
秦明就是一個“大老粗”!
除了武力值高點兒,懂的多點兒以外。
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秦明是一個智商超絕的,文武雙全的謀臣的樣子......
沒錯,嬴政是曾經肯定過秦明的智慧。
但是智慧和智商完全是兩回事......
以韓非驚人的才智,自然是發現了。
秦明對他並沒有什麼殺意。
而且似乎對他非常的有容忍度。
慢慢的,韓非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韓非捏準了秦明自持大宗師的身份,不會對他這個讀書人動粗。
每次在與秦明相處的時候。
都會以他超絕的智商碾壓秦明.......
可偏偏秦明卻真的拿他沒辦法......
論起讀的書,他比不上韓非多。
他看得大多都是些武學類的書。
偏偏韓非就不跟他談論武學上的事情。
每次都會引經據典,懟的秦明啞口無言。
就算是談論起國家大事,或者如何治理好一個國家來。
就算接受過信息大爆炸的洗禮,有著上帝視角的秦明同樣不是儒法雙修已經大成的韓非的對手......
沒過多時,秦明便來到了咸陽城偏僻的一角。
韓非名義上是在韓國滅亡之前被“請”到秦國做客的。
在韓國被秦國覆滅以後,世人便猜測韓非很有可能已經被秦國給秘密處死了。
所以韓非並沒有和那些被俘虜的韓國的王室貴族們居住在一起。
即便是貴為丞相的李斯,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
他的老同學韓非竟然還沒死,還一直都好好的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畢竟就算李斯身居高位,但他終究也不是秦明。
咸陽城有太多的隱秘,都不是他所能知曉的......
“秦大宗師今日怎麼有空?”
韓非頭也不抬,聲音里帶著三分慵懶七分嘲諷......
剛踏進韓非院子的秦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一上來便被韓非給陰陽了一下......
“秦大宗師莫不是又得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奇策?要與在下一較高下?”
秦明悶哼一聲,將手中酒壇重重擱在石台上。
他真的是有些郁悶......
這是他特意從同福酒樓取來的陳釀,原想以酒為媒緩和氣氛。
“不過是路過而已!”
秦明非常無奈。
想他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
真是越想越氣!
但他也沒辦法,誰讓他看中了韓非這家伙的才華呢......
秦明在心里不斷的反復說服自己。
為了嬴政能夠輕松點兒,為了大秦能夠有更好的發展。
特麼的老子忍了......
“路過?”
韓非看向秦明,墨色的瞳孔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神特麼的路過!
韓非還是很清楚自己住的的院子在咸陽里的位置的......
看著韓非那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秦明裝出了一副沒听見他說話的樣子......
酒壇磕在桌子上發出悶響,驚飛了檐角棲息的鳥兒。
昏黃的燭火明明滅滅,將韓非白皙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他案前堆疊的竹簡足有半人高。
最上層攤開的《韓非子•五蠹》墨跡黑得發亮。
狼毫筆斜斜擱在“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的句尾。
墨汁順著筆尖凝成一滴,搖搖欲墜......
秦明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分明又是在故意陰陽他!
知道秦明存在的人,誰人不知他秦大宗師的實力?
韓非卻將“武犯禁”三字擺在最顯眼處,這哪里是著書立說,分明是在指著他的鼻子罵啊......
不過他也不是吃干飯的!
“怎麼?”
秦明冷笑一聲,立馬作出反擊。
“韓大公子好歹也出身儒家荀老夫子門下,如今連自己的師門都要罵上了?
寫這些話的時候,可曾想過你自己也是儒家一脈?”
韓非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嘲諷。
“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有些人仗著武力高強,與那些以文亂法的儒生,又有何分別?”
秦明一時間沉默了。
因為韓非說的在某些方面確實是事實......
不過秦明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
“你除了每次見面就陰陽我以外,就沒別的話可說了?”
沒等韓非說話,秦明繼續說道。
“行了,我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見識你韓大公子才學的。
話說,現在大秦已經統一了六國。
咱們是不是該兌現一下當初的承諾了?”
當初覆滅韓國的時候,秦明以紫蘭軒和流沙威脅韓非。
使其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咸陽。
然後又費勁心思說服他,讓他答應了等大秦統一天下的時候。
便入朝為官,用他的一身才學為天下的百姓服務......
韓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入仕沒問題,只是我該用什麼身份呢?
秦大宗師,雖然我這麼多年沒出過咸陽了,但也听說過。
我可早就死在咸陽城的牢獄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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