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青進了辦公室,隨即安排人去叫于志高。沒過一會兒,于志高就匆匆趕來。
“老于,”劉長青當即吩咐道,“今天晚上咱們廠大禮堂要放電影,到時候職工們肯定會帶著家人一窩蜂地來,人肯定不少。你帶些人去維持好現場秩序,一定不能出踩踏事故。”
“是,科長。可科長,怎麼突然想起今天放電影了?”于志高一臉疑惑地問道。
劉長青招呼于志高坐下,接著說道︰“老于,咱們下一步的任務,昨天學明沒跟你講嗎?
咱們得加強這幾個職工大院和軋鋼廠周邊區域的治安。
至于廠門口附近小樹林里的那個鴿子市,你就先別管了。”
于志高听後心里“咯 ”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趕忙說道︰“科長,那個鴿子市跟我沒關系啊。
”劉長青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盯著他。不一會兒,于志高的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科……科長,我知道了。”
“嗯,下去準備去吧。”
“是,科長。”于志高轉身剛走兩步,又轉過頭來,面露難色地說︰“科長,您別怪我,家里十來口人,吃飯都成問題,實在是沒辦法啊。”
劉長青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于志高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于,我理解你的難處。
但這種事能不沾就別沾,要是實在撇不開,也千萬別讓人抓住把柄。
有些事我能幫你遮掩遮掩,可有些事一旦鬧大了,我也無能為力。
老于,趕緊跟那邊斷了聯系,以後咱們再尋思些安全可靠的來錢門道。
”
“是,科長,我知道了。”于志高應了一聲,便匆匆下去了。
原來,于志高和軋鋼廠旁邊小樹林里的鴿子市暗中有牽連。
這個鴿子市規模不大,是由軋鋼廠外面的小混混組織起來的,類似一個小黑市,不過沒有黑市那般大的規模。
它只在早上營業,每天凌晨4點到6點開放。
鴿子市的幕後老大找到于志高,承諾給他提成,于志高便給他們充當了保護傘,所以劉長青剛剛才特意點醒他。
于志高,堂堂從戰場上下來的轉業老兵,本應一身正氣,卻終究沒能抵擋住誘惑,給鴿子市那幾個小混混當起了保護傘。
這又是為何呢?還不是為了家里那十幾口人。
孩子們餓得肚子咕咕叫,嗷嗷待哺,生活的重壓讓他在誘惑面前低下了頭。
劉長青心里明白這些,他想著,老于給小混混當保護傘,倒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自己實在是不屑于過多追究。
再者說,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劉長青也就只是好心提醒他一下,至于于志高今後如何抉擇,他劉長青確實也鞭長莫及了,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沒一會兒,剛過4點,王學明前來報告︰“科長,下水都鹵好了,您要不要再嘗嘗?”
劉長青擺了擺手,說道︰“我這會兒還不餓。
這樣,給我留一份,晚上我在這吃完再回家。
另外,你再拿個飯盒,裝上一盒鹵好的下水,一會兒跟我去看看趙科長。”
“是。”王學明應了一聲,便匆匆下去了。
不到10分鐘,王學明就提著兩個飯盒回來了,說道︰“科長,我弄了兩盒,您看拿一盒去會不會不太好?”
劉長青笑了笑,夸贊道︰“行啊,學明會辦事了。
兩盒也行,反正咱保衛科一百多號人,一人少吃一口,就給老趙科長省出來了。”
隨後,劉長青又從身後的櫃子里拿出兩瓶汾酒,一起塞進編織網兜,讓王學明提著,自己則開著吉普車往老趙家趕去。
此時的老趙正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呻吟個不停。
每到冬天,他的腰就疼得受不了。
想當年在戰場上爬冰臥雪,他的腰里還殘留著彈片,以如今的醫術,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而且,明年春天他就要退休了。
劉長青帶著王學明趕到時,趙家老嫂子正拿著用麩子和大鹽粒炒好後包在厚布里的熱敷包,往老趙的腰上放。
剛一放上,就听見老趙科長“哎呦”一聲,想揚起脖子,卻又低下頭,死死地咬住牙,額頭上滿是滲出的汗水。
可他也不敢讓媳婦把那熱敷包拿走,不然這接下來的幾天又得受罪。只要用這熱敷包燙一燙,就能撐個三四天。按中醫的說法,老趙的腰是受了寒氣。
把車停好後,劉長青和王學明一進去就听見老趙痛苦的“哎呦”聲。兩人沒多客氣,直接推門走進老趙家的客廳。
只見老趙家老嫂子正對著老趙忙碌,看到劉長青和王學明進來後,招呼道︰“長青和學明來了,快坐!
嫂子又給科長熱敷呢。
”她嘆了口氣說︰“是啊,你看他這腰,一到冬天,過上三四天就得熱敷一下,要不然疼得受不了,晚上都睡不好覺。”
劉長青點點頭,快步來到老趙身旁。他伸出雙手,按在老趙的腰部你,就給他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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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劉長青手法嫻熟,手指精準地找到關鍵穴位,開始輕輕按壓。
他的力度由輕漸重,富有節奏,時而旋轉揉動,時而點按彈撥。
隨著劉長青的動作,老趙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
原本那鑽心的疼痛,竟在這奇妙的按壓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漸漸驅散,不再如剛才那般難以忍受。
劉長青持續按了好一會,趙科長竟漸漸有些迷糊了,好似那疼痛被驅散後,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隨著劉長青緩緩把手拿開,老趙長舒了一口氣,由衷感慨道︰“哎呀,真舒坦啊!
”隨後,他支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劉長青見狀,趕忙和王學明一起,小心地把他攙扶著坐起。
做好後,老趙不禁問道︰“長青,你啥時候學的這手功夫啊?咋以前都沒見你露過呢?
你小子,是不是非要看著科長我疼得受不了,才肯出手給我按吶?
”劉長青笑著回應︰“科長,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呀。我是最近又有了些長進,這手上的功夫才有了更好的效果,以前確實沒這能耐,所以才沒敢給您施展。”
“什麼能耐?”老趙追問道。
能有什麼能耐,就是我最近功夫又有些長進。
老趙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哦,對!你們練武的,是有一套自己獨特的發力方式和技巧,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說完,老趙便招呼劉長青和王學明坐下。
剛坐下,劉長青便說道︰“科長,來,我再給您把把脈。
”老趙點點頭,劉長青順勢伸出手,輕輕搭在老趙的手腕上,開始專注地摸著脈象。他的神情嚴肅,不時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仔細感受脈象傳遞出的信息。
不一會兒,劉長青按完脈,說道︰“嫂子,您給我拿個紙和筆,我給您開個藥方。
您照著這個方子去抓些中藥,然後制成膏藥,每天給科長貼上一貼。
堅持貼上7天,這個冬天科長這腰應該就能好受不少了。”
“真的嗎?”老趙媳婦有些驚喜地問道。
“還問什麼問,還不趕緊去拿!”老趙急切地吼道。
“哎哎,我這就去。”老趙媳婦趕忙快步走向里屋,去拿紙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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