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謝大人如此肯定,請隨本王去一趟庫藏司。”
顧潯直接來到庫藏司,庫藏司長史尹家信見到顧潯帶著謝安宜而來,不由心中 一沉。
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核查賑災銀丟失一案了。
“尹家信見過王爺。”
“尹大人不用客氣了,想必你也知道本王為何而來。”
尹家信急忙道︰
“下官這就去調出庫記錄。”
不多時尹家信便將記錄卷宗奉上。
顧潯隨意翻看了一眼,問道︰
“尹大人,你可否確定賑災銀不僅出了府庫,還出了長安?”
尹家信點點頭。
“下官確定賑災銀子從下門離開了國庫。”
北玄國庫分為上門和下門。
上門 負責物資運入,只進不出。
下門負責物資轉出,只出不進。
“至于是否離開長安,下官便不知道了。”
“物資離開國庫之後,便有轉運使負責轉運到地方。”
“那日負責轉運的乃是俞可欽轉運使。”
顧潯認真盯著尹家信。
“好,那你派人去將俞大人請來。”
尹家信略微慌亂,倒也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請俞可欽。
不多時,派出去的人匆忙而來 。
“啟稟王爺,俞大人前幾日忽然抱病,如今臥病在床,昏迷不醒。”
聞言,謝安宜和尹家信不約而同的長舒一口氣。
顧潯則是早就意料到會這般,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目光看向兩人,似笑非笑道︰
“兩位大人此刻是不是感覺天都明亮了幾分?”
“莫急,事情到這里還不算完呢。”
兩人心中一寒,謝安宜拱手道︰
“不知王爺是何意思?”
顧潯笑道︰
“就是想給兩位清閑幾日,暫且到京都大獄避避寒。”
謝安宜神色不變,處之泰然。。
“王爺莫要說笑,戶部還有諸多事宜等著下官去處理。”
尹家信也附和道︰
“王爺也見到了,庫藏司事務繁雜,離不開下官。”
兩人都當是顧潯 恐嚇他們,並未太過在意。
何況兩人身居要職,豈是顧潯說抓便能抓的。
不用顧潯開口,梁寬當即下令道︰
“拿下。”
衛兵直接將二人扣押住,套上繩索,五花大綁。
其余官員皆是一愣,早就知道四皇子狂妄無邊,沒有想到敢直接在此抓人。
尹家信心中不服,冷聲道︰
“王爺憑什麼抓我二人?”
“本王為何 逮捕你二人,你二人心里比誰都清楚。”
謝安宜道︰
“即使你懷疑我二人,我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要逮捕 也需要刑部逮捕令。”
顧潯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王在京城禍禍了這麼多年,你可曾听說過本王抓人要逮捕令?”
“信不信本王把刑部尚書一並逮來,與你們湊一桌。”
“再敢膩膩歪歪,打爛你的狗嘴。”
兩人不由想起,這位可是京城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怕字,好似不與他沾邊。
與他講規矩,無異于對牛彈琴。
按規矩辦事,那就不是他顧潯了。
若是再說下去,真被抽大嘴巴子,可就是白遭罪了。
別人說毆打朝廷命官,或許只是恐嚇一二。
挨千刀的四皇子說打,可是真的下手打的,絲毫不帶猶豫。
“帶走。”
顧潯就這般無憑無據,光明正大的從庫藏司逮捕庫藏司長史和戶部侍郎。
沒有審問,直接丟入了京都大獄。
于是乎,風評微微好轉的顧潯,聲名再次急轉直下。
游歷歸來的四皇子,除了將禮部尚書之子吊在青樓外,並未做過太多出格之事。
許多人以為他已經改邪歸正,這般一鬧,又成了那個人人喊打的混世魔王。
從京都大獄離開之後,顧潯 直接去轉運使府。
此時的 俞可欽躺在床上,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喘不上就去見閻王。
俞夫人立在床邊,哭哭啼啼,向顧潯訴苦。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淋了一場雨,感染些許風寒,便會要了命。”
“宮里來了兩位太醫,都說是重度風寒,救治無效了。”
顧潯像是啥也沒有听進去,敷衍般的安慰了一句。
“俞夫人節哀。”
“來人,將俞大人帶走。”
不止俞夫人 愣在當場,就連梁寬都愣了愣,不由確認道︰
“王爺,確定是要帶走俞大人?”
看俞可欽這樣子,說不定動一動,離開床便就一命嗚呼了。
“不然呢?”
“可是俞大人已經........”
話說到一半,顧潯一眼瞪過去,梁寬當即住嘴,指揮衛兵道︰
“愣著干嘛,帶走。”
俞夫人哭的撕心裂肺,擋在俞可欽身前,質問道︰
“王爺,你是什麼意思?”
顧潯已經走出屋外,梁寬沉聲替顧潯回道︰
“俞大人涉嫌賑災銀一案,奉命緝拿入京都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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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夫人淚眼婆娑,泣不成聲,質問道︰
“夫君為朝廷盡心盡力,難道就連死都不能安生嗎?”
梁寬面色掙扎,不過語氣依舊堅定。
“末將只是奉命緝拿,還請夫人體諒。”
“帶走。”
俞夫人死死抱住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俞可欽,面目猙獰道︰
“我體諒你,誰來體諒我。”
梁寬沒有在回答,只是讓人強行拉開俞夫人,直接將俞可欽從床上搬了出去。
“天殺的顧潯,你不是人,還我 夫君。”
“他都只有一口氣,你為何還要這般折磨他?”
馬車上,顧潯老神哉哉,充耳不聞窗外事,任憑俞夫人如何咒罵,權當沒有听見。
梁寬有些于心不忍,俞可欽都這般了,即使抓回去,也問不出什麼了。
“王爺,俞可欽恐怕不用到京都大獄,就要斷氣了。”
顧潯看向梁寬,目光灼灼,嚇得梁寬不敢直視。
“你是不是覺得 本王不近人情?”
梁寬沉默不言,終究是沒有真正體會過京城的爾虞我詐,心中還保持著一絲善良純真。
說實話,梁寬能不懼自己威嚴,保持心中純善,顧潯很欣慰。
畢竟跟在自己身邊時間尚短,有些東西需要慢慢來,不可能一蹴而就。
“記住,廟堂之上,永遠不要被表象迷惑。”
“你所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的。”
“你就不奇怪俞可欽為何偏偏此時病倒,而且還是不治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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