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都大獄的路上,都是對顧潯的謾罵,沒有一句好話,足可見顧潯在京城的風評有多差。
甚至有許多官宦子弟听聞此事,都紛紛趕來圍觀。
見到顧潯真的是往京都大獄方向而去,忐忑的臉上頓時堆滿幸災樂禍。
他們可沒少被顧潯欺負,早就對其恨之入骨。
甚至刺殺懸賞榜也有他們的一份,只恨這家伙命大,還是活著回到了京城。
做人做到能讓好人壞人都要唾棄一二的地步,也從側面也說明,顧潯用精湛的偽裝,蒙蔽了所有人的眼楮。
不是所有人都能將反派形象演繹的深入骨髓,人人喊打的。
顧潯回京,就像一陣炙熱的夏風席卷京城,使得原本平靜長安到處都是聒噪煩人的蟬鳴。
原本轉涼的夏末,又平添了幾分躁熱。
“殿下,老奴便送你到這里了。”
京都大獄外,魏公公止步,這里管控極為嚴格,一般人是不能隨意出入此地的。
顧潯無所謂的擺擺手道︰
“回吧,回吧,這里比家還熟,閉著眼楮都能找到我的專屬牢房。”
一旁負責接應的牢頭也急忙出聲道︰
“公公放心,我會照顧好殿下的。”
魏公公倒也不小氣,直接掏出一錠金子丟給牢頭。
“殿下要啥吃啥,可千萬不能委屈著了。”
牢頭表面上嬉皮笑臉,卻是沒有接過魏公公手上的金子。
拿人錢財,便受人所制,此乃天牢大忌。
“公公盡管放心,合乎規矩之內,小的必定全力滿足殿下的要求。”
“至于一切開銷,小的會每個月找戶部申報,無需公公破費。”
入天牢者,很多都是達官貴人,朝廷有專門一項支出,用于這些人的日常開銷。
當然,這是針對有罪但還不定罪之人,至于那些打入死牢的,就只能滿足一頓豐盛的斷頭飯了。
魏公公看這個牢頭順眼了幾分,官場之上能克己守禮之人有,但只是少數。
對方有對方的難處,魏公公不再為難,收好金子,朝顧潯一拜道︰
“殿下,那老奴便先行回宮,你且委屈一二。”
顧潯擺擺手道︰
“去吧,去吧。”
由于京都大獄消息比較比閉塞,牢頭並未听到這半月來關于顧潯的滿城風雨。
“殿下,傳言您不是........”
牢頭一邊上前引路,一邊好奇的問道。
他和顧潯已經是老熟人,三年前顧潯可是隔三岔五的被關入此地。
坊間甚至流傳出“四皇子有兩個家,青樓和京都大獄 ”的說法。
雖有些許浮夸,不過顧潯確實是經常在青樓和大獄之間往返。
“知道你三年為何還是牢頭不?”
牢頭茫然搖搖頭。
“因為你管不住自己嘴。”
牢頭當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于這個反復無常的四皇子,他一直心懷畏懼。
雖然顧潯從來沒有刻意為難過他,但見到顧潯 ,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許恐懼。
畢竟顧潯惡名在外,坑人害人的戰績可查。
“殿下,你的牢房一直給你 留著呢,從來沒人入住。”
顧潯白了他一眼,自己都‘死’三年了,還給自己留著。
這就像 天天燒著高香,祈求自己入獄不是。
“有時覺得你挺會來事,有時覺得你又是一個豬腦子。”
“難怪三年了還是一個牢頭。”
“算了,本殿下就與他們二人住一間牢房好了,省的連一個喝酒的人都沒有。”
牢頭猶豫了一下,按照規矩皇族之人是要住甲等牢房的。
至于梁寬二人,只能住丙等牢房。
一向循規蹈矩的他知道與顧潯講規矩,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猶豫片刻之後, 他緩緩道︰
“好的,殿下。”
丙等牢房作為下等牢房,透氣孔都沒有的,就連鋪墊的稻草都是發霉潮濕的。
如此環境,對于常年風餐露宿的梁寬二人來說,自然算不上艱苦。
“殿下,你還是回甲等牢房吧。”
梁寬不是愚笨之人,心里仔細琢磨之後,便已經知道顧潯是在有意保他二人。
心存感激的他自是不想顧潯住在這等牢房之中。
顧潯渾然不在意,一屁股靠著牆坐了下來。
“這三年本殿下可沒少吃苦,這可算不了什麼?”
“不要覺得本殿下是好心,純粹是這天牢太無趣,想找兩個喝酒之人。”
除去這個原因之外,顧潯覺得梁寬此人還算可堪一用,有將其收入麾下的想法。
現在他在京城無人可用,總歸需要幾個能使喚之人不是,總不能啥事都親力親為吧。
不多時,牢頭便送來了好酒好菜,顧潯招呼二人坐下一起喝酒。
梁寬二人自是不敢與皇子同食,遲遲不肯坐下。
“看來你二人是不想那兩千多弟兄活命了?”
“想要他們安然無恙,便過來陪我喝酒。”
被掐住命門的二人,只得惶恐下坐,不敢去動顧潯親自倒的酒。
顧潯沒有繼續為難二人,喝了一口酒,看向梁寬副將道︰
“你叫王啥來之?”
副將恭敬抱拳道︰
“末將王賀。”
“跟著楊台達多久了?”
王賀耿直道︰
“從入伍開始,到今日已經有七年了。”
“楊台達死了,想過要為他報仇嗎?”
“比如殺了我?”
王賀抬頭,對上顧潯犀利的眸子。
“想過。”
“那為何又不動手了呢?”、
王賀依舊直言不諱,道出心中想法。
“一是殿下身邊高手太多,殺不掉。”
“二是不想牽連其余兄弟。”
“三是楊將軍私自調兵,不合軍紀。”
顧潯放下酒碗,夾了一口菜,邊嚼邊問,語氣重了幾分。
“沒有一個關于我是無辜的理由,這麼說我就該被楊台達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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