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穎依舊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因為你跳江,所以我便跟著跳江。”
顧潯輕撫額頭,一臉黑線,這男人婆這腦子里裝的屎吧。
沒有絲毫猶豫,顧潯猛然拔出長劍,直接將冰塊一分為二。
突然倒流而去的姜穎立刻喊道︰
“兄台,你為何這般不近人情。”
“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為何非得分成兩串。”
“哎哎哎,沉了,快沉了。”
“救命呀,我不會游泳。”
降水已經淹沒到腰的姜穎看著顧潯沒有絲毫 回頭的意思,當即用袖箭瞄準顧潯腳下的冰塊。
嗖。
當。
只見顧潯反手挽劍花,直接將牽連細銀絲的袖箭斬飛。
姜穎氣的直咬牙,自己只是想交個朋友,這家伙怎就這般無情呢?
不是說江湖上的人,都是熱情好客的馬嗎?
顧潯越是這般冷漠,越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第一個不把她當女人的男人,這朋友不交也得交。
只見他掏出一個五色球,將其拋入江中,瞬間化作一艘獨木舟,朝著顧潯飛快追去。
“兄台,江都陪你跳了,就不能交一個朋友嗎?”
顧潯看著與自己並駕齊驅的男人婆姜穎。
確切的說不是盯著姜穎,而是她腳下的小舟。
“你是神機宗的傳人?”
神機宗作為天下第一機括宗門,曾經在江湖上也是叱 風雲。
尤其是大周年間,曾一度被皇帝奉為國宗,專門負責為朝廷制作各種兵器。
只不過隨著大周滅亡,神機宗受到波及,宗門核心秘術丟失,逐漸開始走下坡路。
到現在,江湖上幾乎已經沒有神機宗的蹤跡了。
殘余的神機宗弟子,大多進入了各個朝廷的兵械司,負責制作各種兵器。
真正流亡在江湖的神機宗弟子,幾乎已經沒有了。
一時間,顧潯倒也不好判斷此人究竟有何背景。
“兄台好見識,不錯,姜某正是神機宗正.........”
說到一半的姜穎忽然想起老烏龜交待的話,立刻閉嘴。
顧潯心中暗道,神機宗正統一脈?
這一脈都是將四國朝廷視為亂臣賊子,十分抗拒進入各國朝廷。
甚至將誅殺投靠四國朝廷的神機宗弟子視為己任。
不過這一脈不是傳言被幾大帝國聯合圍剿,早已已經滅絕了嗎?
顧潯沒有直接問,而是旁敲側擊道︰
“不知你屬于北玄東魏,亦或者說是南晉西陵?”
提到四大帝國,姜穎立刻變了臉色,一臉惡狠狠的模樣。
“誰是這些亂臣賊子的人?”
“那些投靠四大帝國的神機宗叛賊都該死。”
忽然意識到說漏嘴的姜穎,立刻住嘴。
顧潯則是已經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姜姓乃是當年大周國姓 ,如此看來,這不男不女的家伙,十有八九是神機宗正統一脈。
“這麼說你是神機宗正統一脈的咯?”
姜穎臉上多了幾分警惕之色。
“不知兄台究竟是何人。”
顧潯瀟灑的挽出一個劍花,將劍猛然插入劍鞘之中。
“江湖劍客,自是江湖中人。”
涉世未深的姜穎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潯,確實有幾分江湖劍客的味道。
自認為已經得到顧潯認可的她,剛想再次問顧潯名號,卻發現顧潯已經急速逆流而去,只留下了一個御劍乘風,逍遙天地的身影。
“果真江湖豪杰,這朋友我交定了。”
她心中已經篤定,顧潯不是百花城三杰之一,便是青雲山 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當然,可能性最大還是蜀山劍宗弟子,畢竟蜀山多酒鬼,他腰間那個朱紅酒壺,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直被禁錮在一個屁大點小山村的她,若不是因為此次祖巫山現世,估計還沒法走出來。
現在她唯一的念頭便是擺脫老烏龜,獨自一人逍遙天下,玩夠了在回去。
不然一回去,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
她心里已經認準顧潯就是她的第一個江湖朋友。
先前也遇到過一些江湖中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後,都一副種豬樣,實在讓人厭惡至極。
她可是勵志要做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
于是乎,她又追了上去。
“喂,你這人怎就這般不近人情呢?”
“江湖俠客,不是最好朋友的嗎?”
顧潯眼里,這腦子有病的女人,妥妥就是行走的一大堆禍事,能離多遠離多遠。
失去動力的渡船,不斷隨著江水倒流,天下山莊的李長老依舊和水雲宗宗主打的難舍難分。
江面之上,出現了數十艘小船,多數朝著渡船靠攏,也有的徘徊在渡船周圍。
只要有活人從船上落入水中,便會被立刻射殺。
渡船之上則是已經血流成河,那些無意卷入這場旋渦,像顧潯一樣只想去往青山城,然後在進入神農架尋寶的江湖客,一樣被無情的屠殺。
“怎樣,找到玄武侍身邊的那個小子了嗎?”
“沒有找到,船上的人都殺的差不多了。”
狂劍門長老眼中流露出一抹狠辣,那小子身上有打開祖巫山大墓的鑰匙,一定得將其逮住。
而且還不能讓消息流傳出去,不然那些超一流勢力或者一流勢力下場,就沒有 他們這些二流宗門的事情了。
陪葬品清單背後的星圖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宋長老看著已經被身穿玄武神甲的玄武侍壓制的狂劍門門主,靈機一動,大聲喊道︰
“前輩,姜小姐不見了。”
正在鏖戰的玄武侍聞言,立刻分了心神,甩開狂劍門門主之後,看向宋長老道︰
“不是讓你看好她的嗎?”
就在他分神之際,手持重劍的狂劍門門主高高躍起,一劍劈下。
重重一劍,正好劈在玄武神甲頭部。
當。
玄武神甲頭部濺起無數火星,整個身軀也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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