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潯離去的背影,名叫徐寶財的老人驚出一身冷汗,幸好方才自己沒有出手,不然 自己也得陪弟子去江里喂魚了。
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狠辣之色,上面給他任務便是摸清這一船人的實力,現在已經大致摸清楚了。
等到今晚,定叫這小子碎尸萬段。
顧潯回到船艙內的客房後,眉頭立刻緊鎖起來。
先前那個小偷施展的手段,分明是盜聖的無影手。
堂堂盜聖的弟子,盯上這麼一艘船,要麼是玩心大起,要麼是這上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能讓盜聖弟子感興趣的東西,究竟會是何物?
先前江上飛明顯是隱藏了實力的,估計實力不會弱于這位天下山莊的長老。
那他奪路而逃的原因只有一個,這艘船上還潛藏著實力恐怖的老王八。
加之先前之人,看似是想搶奪自己背上的劍,真正目的恐怕還是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
顧潯習慣性的眯起了眼楮,呢喃自語道︰
“這就有意思了。”
叨叨叨。
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公子,我是天下山莊宋長老。”
顧潯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一臉和藹笑意的打開了房門。
“不知宋趙老有何事?”
宋長老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可否屋里一敘。”
顧潯猶豫片刻,讓開一條道︰
“請。”
宋長老進入房間之後,顧潯立刻關上了門。
宋長老朝著顧潯一拱手道︰
“今日之事,還望公子海涵,畢竟是規矩在那里,天下山莊也不好插手。”
顧潯一臉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宋長老。
“死人是對方,又不是我,宋長老無需過意不去。”
宋長老心中似是早就想好了措辭,直接道︰
“天下山莊不負責江湖乘客的大殺生死,但是負責保障船上人員的財產。”
“江上飛嫁禍給公子,才導致產生誤會,這是我天下山莊的失誤。”
“而且公子大殺了狂劍門之人,這船上不止一位狂劍門人,公子還是要小心為上。”
顧潯再次朝著宋長老一拱手。
“多謝宋長老提醒,我會注意的。”
宋長老拱手辭別。
“那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宋長老慢走。”
關上門之後,顧潯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
宋長老哪里是來噓寒問暖,分明是來試探自己的。
這倒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了。
看來這艘船上有很大的貓膩呀。
顧潯沒有想太多,反正他的目的是青山城,至于其他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船艙內為數不多的豪華客房內,兩位老人正在下棋。
旁邊,一身男子裝束,眉間有些不輸男兒英氣的女子,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
見到宋長老到來,執黑子的老者開口道︰
“事情辦的如何?”
開口此人乃是天下山莊的內門長老,地位極高,遠遠不是宋長老這樣的外門長老可以比擬的。
“啟稟長老,那小賊逃脫了。”
李長老並不意外,盜聖的傳人,想要留住可不是什麼簡單事。
“船上的人員,實力也基本摸清了,多是些不入流的江湖客。”
“唯獨狂劍門的那個老家伙,稍稍有些手棘手。”
“對了,還有一個白衣公子,年紀不大,手段卻異常狠辣,保守有大宗師的水準。”
“這小子嘴嚴的很,暫且不知路數。”
一旁束著高馬尾,觀看對弈的英氣女子無所謂道︰
“一個毛頭小子,能翻起什麼風浪?”
執白子的老人盯著棋盤,對身側的女子說道︰
“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叫江湖嗎?”
“江湖這攤水混的很,萬事小心為上,不可大意。”
英氣女子白了老頭一眼,一臉不耐煩。
“就你懂,下棋都下不明白的臭棋簍子。”
啪嗒。
女子的話方才說完,天下山莊的內門李長老便落下絕殺一子。
老頭臉色氣的 黑,與手上的白子遙相呼應。
“還不是你擾亂我思路。”
“不算,不算,重新來一局,這次我要黑子。”
“姚兄,你這就有些無賴了。”
“怎麼能叫無賴呢,明明是小丫頭擾亂我思緒。”
李長老甚是無奈,只能交換手中棋盒,重新來過。
渡船破浪而行,沿著廣陵江一路西行。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渡船之上燈火通明,萬山峽谷之中,成了唯一的光亮,就像是暗夜獨行的螢火蟲。
兩岸時不時傳出野獸的哀嚎,給這夜航船增添了幾分孤獨的寒意。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顧潯忽然耳朵移動 ,屋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呼。
紙窗被戳破,一根迷煙管伸了進來,吹出一陣迷煙。
顧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種程度的迷煙,他用來當零嘴吃都嫌寡淡。
十幾個呼吸後,一柄匕首從房門縫隙之中探了進來,挑開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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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全身籠罩在夜行衣中的身影摸了進來,然後悄悄關上門。
隨後,便大搖大擺的來到顧潯身邊,兩指並攏,直接去點顧潯的穴位。
他一用力,全身酸軟無力,只感覺眼前一片朦朧。
他撫摸著太陽穴,腳下一個踉蹌,撞在在了桌子之上。
桌上了瓷杯剛要落地,一只腳尖穩穩接住。
恍惚間,他看見那個白衣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
然後,便沒有了然後。
顧潯用腳挑開黑衣人的面紗,忍不住夸贊道︰
“喲,還是一個美男子。”
一看黑衣人腰間還挎著一股繩子,這顯然是要來綁票的節奏。
隨後,直接將其五花大綁捆了起來,再來上一粒特制悄聲藥。
做完一切,顧潯拍了拍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剩余的直接潑在黑衣人臉上。
黑衣人迷迷糊糊睜開眼楮,看著那個正一臉猥瑣笑意的盯著自己男子,當即心中一慌︰
“你........你想干嘛?”
黑衣忽然發現自己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聲音細若蚊蟲。
“我怎麼啦?”
他驚恐的拉大嗓門,說話聲卻依舊細若蚊蟲,兩步之外不可聞。
顧潯臉上有些詫異,怎麼是個女的?
方才捆綁她的時候,為何沒有半分察覺。
額,平,只能說太平了,一馬平川的平。
平到胸前沒有三兩肉,甚至沒有他的胸肌大。
也難怪男女不分。
顧潯蹲到他身前,一臉戲謔的神情。
“不想我把你扒光掛到桅桿上,就趕快如實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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