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瀾說出此話之時,內心充斥無限豪邁,已經不似半年前那個混吃等死的李城主。
李淳良一手握刀,俯瞰正在操練的新兵,問道︰
“爹,你說他去了鳧水縣?”
李滄瀾點點頭道︰
“嗯,怎麼你心有不甘,還想前去?”
李淳良直言不諱道︰
“沒錯,雞冠山是我的一塊心病。”
李滄瀾微微一笑道︰
“或許問題不是出自雞冠山,而是出自鳧水縣衙。”
李淳良很認可父親的看法,畢竟前幾次剿匪,雞冠山的匪寇都能提前獲知消息,逃進大山之中。
讓他每次都重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那個章家父子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好貨色。”
以前章自明與江家和錢家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確實不好動他。
現在不一樣了,錢家已亡,江家易主,現在李家說話的最有用,確實該敲打一番了。
“說罷,這次要多少兵馬?”
以前向老爹要兵,那都是摳摳搜搜的,現在怎會如此大氣了。
“喲,爹,今日的風吹偏了?”
“從來沒有听過你如此豪氣的話。”
李滄瀾哈哈一笑道︰
“新兵蛋子太多,是時候讓他們開開眼界了,以免將來上了沙場,一個個瓜慫樣。”
相比沙場的殘酷,剿匪儼然是個練兵的最佳場地。
“給我一千如何?”
李滄瀾大手一揮道︰
“給你兩千,不過回來,你得給我帶四千回來。”
好家伙,做生意做到自己兒子頭上來了。
“你是我親爹嗎?”
李滄瀾冷哼一聲。
“你小子將楊鏊留在漢城,是想做大做強,騎到老子頭上來吧?”
自己手下四大都尉將軍,程蒿已經叛逃到謝鞏部下。
現在只余馮間、奚元駒、楊鏊三人,現在又被兒子挖去一人,就只剩下馮間和奚元駒二人。
李淳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想先行一步,讓馮間帶兵押後。”
李滄瀾早就看穿了兒子的想法,其實他也是這般想的。
四位都尉將軍,其實他最看好的便是馮間和楊鏊,兩人不僅年輕,實力也不俗。
楊鏊去了漢城,馮間也不能總留在身邊,倒不如將其放到鳧水縣歷練一番。
“這樣也好。”
李淳良以為老爹會拒絕,沒有想到這麼爽快的便答應了。
知子莫若父,李滄瀾自是知道兒子心中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現在不是以前了,目光不能只是困在這小小的柳州城,我們需要看到的更遠。”
“爹,我知道了。”
“準備什麼時候走?”
“陪爹一天,後天便出發。”
“今日便出發,我已經給你點好了兵,馮間已經在柳州西城外等你。”
“爹,我今天才回到柳州城。”
“滾,你爹還不至于這般矯情等著你陪。”
于是乎,過年都未曾回來的李淳良早上剛回到柳州城,屁股沒坐熱,便又被老爹趕出了柳州城。
听聞李淳良要去往鳧水縣,趙凝雪心跳莫名加速,急忙研墨提筆。
可惜遲遲半天也未曾寫出一字。
心中似有萬千言語,提筆卻又難落一字。
倒是白紙之上,滴落了不少墨汁。
最後,她只是在信封上認認真真的寫下了‘雪寄’二字。
三天後。
金蓮以思念父母之名,回到小院之中。
顧潯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你的辦事效率比我想象的要快。”
換而言之便是金蓮比他想象的還要怕死。
顧潯手持長劍,背對著金蓮,正在練劍,每一劍遞出,都能帶起一股罡風。
“說罷,看看的你的消息,能值幾天的小命。”
金蓮看著背對自己練劍男人,心中有一千個弄死他的沖動。
奈何小命捏在他手里,有心無力。
這三天,她拜訪多位鳧水縣知名名醫,都說她命不久矣。
但又說不上哪里出了問題,只是生機少的可憐,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
若只是一個大夫說也就算了,大半大夫這樣說,就讓人膽寒了。
她又拿出其中一瓶解藥讓大夫研制出來,結果直接檢測不出 藥方。
事到如今,她已經徹底絕望,知道顧潯所說非虛,鳧水縣沒人能解他的毒。
現在想要活命,只能乖乖替顧潯辦事。
“那個方堂確實不是一般人,他來自長安。”
顧潯心中一寒,手中長劍一抖,劍上綻放一朵桃花。
“消息準確嗎?”
她無比確信道︰
“準確。”
這可是讓熬了一個通宵,軟磨硬泡,才從章自明口中掏出來的點滴消息。
為了得到方堂的底細,她不惜爬上了章自明的床。
在她眼里,身體不過是工具而已,早已沒有了那麼多的道德束縛。
後面她又在章函和方堂那里,旁敲側擊,得以證實此事的真偽性。
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犧牲什麼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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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覺得這種手段骯髒,現實或許比這還要骯髒不堪。
夜幕之下潛藏的腌 與不堪,足以震碎三觀。
“好像說他是聖後的人。”
‘聖後’兩個字,像是一根針一般,扎進顧潯的心里。
他長劍之上,劍氣凝聚的桃花,猛然炸開,一道劍氣席卷而出,碗口粗的琵琶樹直接攔腰斬斷。
他呢喃自語道︰
“聖後。”
他原本還很好奇,以陳姝的性格,不會不插手柳州之事。
原來是在此留了一道暗手。
倘若將來的北玄揮兵南下,借鳧水縣屯兵休整,屆時便可直取柳州城外之地。
以北玄的實力,有了鳧水縣做跳板,想要拿下一座柳州,儼然不是什麼大問題。
屆時,吃掉柳州城外的柳州全境,對柳州城采取圍而不攻之術。
哪怕強攻不下柳州城,鈍刀子割肉,也能活活困死柳州城守軍。
任憑李滄瀾在如何會用兵,也是甕中之鱉,無法在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柳州城內玩出花。
即使他事先有所準備,能挺一個月,三個月,或是一年。
可倘若是圍他個三年五年呢?
能有什麼辦法?
不愧是權傾朝野的老妖婆,這份謀略確實歹毒。
看穿陳姝謀劃的顧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好你個老妖婆,難怪你能眼睜睜看著顧承漏洞百出的柳州謀劃,原來是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
ps話說還有沒有人,有得話吱個聲,搞得我像在單機一樣,沒有一點動力啦,感覺寫不下去啦,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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