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腰帶的金蓮臉色稍稍僵硬 。
顧潯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刀,嚇得的金蓮臉色微變。
“給我戴上。”
“放心,沒人會來的。”
“我可不喜歡請人當觀眾。”
金蓮環顧四周之後,靜謐無聲,于是一咬牙,將腰帶蒙住了眼楮。
身體而已,便就是她上位的工具,不用白不用。
只要能活著便好。
昨日可以為章函脫,今日可為淫賊脫,明日遇見更好的,一樣能脫。
有些衣服一旦脫下了,便再也穿不回去了。
顧潯轉過身,道︰
“姑娘,請開始你的才藝吧。”
“別忘了我要章函同款哦。”
金蓮輕輕點頭。
“公子,你一定會遵守諾言的,是吧?”
顧潯道︰
“一諾千金。”
于是,她身上的衣服開始慢慢滑落,開始表演每晚章函最喜歡的才藝。
顧潯轉過身,走到朱重身邊,拔出他脖子上的銀針。
猛然睜開眼楮的朱重想要喊出聲阻止金蓮,卻發現自己像是啞了一般。
顧潯貼近他的耳朵,小聲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當作寶貝一樣呵護的女神。”
“在別人面前,她只是一只放蕩的母狗。”
“在她的眼里,清白一文不值,身體只是上位的工具。”
顧潯猛然把他提了站起來,將手中的刀交到了他的手上,順便解開了啞穴。
“別忘了,若是沒有我,他已經要了你兩次命。”
說罷,始終未曾回頭的顧潯走出了小巷。
這種女人他看一眼都覺得髒了眼楮。
朱重則是愣在原地,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愛而不得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果露著搔首弄姿。
“公子,來呀,我這舞跳的如何?”
“公子,你倒是快些呀。”
她听到了腳步靠近的聲音,于是舞姿越發妖嬈。
被擊碎了內心的朱重不敢相信與自己牽手都會臉紅的女子,會有這般下賤的一面 。
原來不是她放不開,而是自己的籌碼砸不到而已。
他緩緩伸手,摘下了金蓮的眼罩。
四目相對之時,兩人都沒有閃躲,兩人皆是茫然。
‘啪’。
一巴掌甩在了朱重的臉上,率先反應過來的金蓮滿臉氣憤道︰
“朱重,你真下作,為了得到我,竟然用這般骯髒的手段。”
“枉我當初對你一片痴心,幸好我及時回頭。”
啪。
朱重一巴掌甩了回去,金蓮臉上的立刻浮現出了烏黑的巴掌印。
“所以你根本不是被匪寇擄去了,你是故意讓我去死,是嗎?”
“所以讓人打斷我爹雙腿的不是章函,而是你,是嗎?”
“所以剛才你是想讓家丁置我于死地是嗎?”
朱重每說一句話,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痛徹心扉。
“沒錯,就是像你說的那樣,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你不殺我,我一樣還是會讓你死。”
估計是被羞辱的到了極致,金蓮竟然以死相逼。
當然,更有可能是她拿捏住了朱重的內心,知道他不敢動手。
“金蓮,為什麼?”
甚至懶得用衣服遮住春光的金蓮一聲嗤笑道︰
“就靠你天天上山打獵,賣些草藥,我一輩子都不可能過上現在的日子。”
“我只用床上一躺,雙腿一張,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為什麼要陪你過苦日子。”
“上天給了我靠臉享福的機會,為什麼要糟蹋在你手里。”
朱重氣的臉色發黑,嘴唇發紫,想不到曾經文文靜靜的金蓮竟會說出這般虎狼之詞。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主動接近我,是你先說喜歡我的。”
金蓮被朱重的憨傻氣到想笑。
“為什麼,因為那時你是我最好的選擇而已。”
“試問河頭河尾兩個村,一兩百戶人家,有幾家能掏出八十八兩的彩禮。”
“你不知道,我過夠了苦日子,就想過點好日子,有什麼錯嗎?”
徹底心死如灰的朱重搖搖頭道︰
“你沒錯。”
他突然暴怒道︰
“錯的是你不該欺騙我。”
“就因為你的一句謊言,我差點死了,我爹雙腿斷了,全村人也差點死在匪寇手中。”
“你不該以一人的利益,去犧牲其他人的利益。”
金蓮只是微微一笑,譏諷道︰
“你好意思說我,你何嘗不是與我一樣的自私之人。”
這句話把朱重懟的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沒錯。
為了一個不值得女人,他不僅害的爹娘與他一起受苦 ,還害的全村人一起遭災。
當。
朱重手里的刀掉落在地,失心瘋一般的狂笑而去。
金蓮彎腰去揀衣服的時,目光落在了明晃晃的刀上。
只要她撿起刀,朝身後便能一刀結果了失心瘋狂笑的朱重,以絕後患。
她摸到刀柄之時,還是收回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羞辱的穿回去。
並非是她良心發現,現在的她恨不得將朱重碎尸萬段。
她是在恐懼方才的那個自稱 ‘乙夜’之人。
等到將衣服全部穿好之後,確定朱重已經走遠,她撿起了地上的刀。
嚓 嚓,她手起刀落。
只是昏倒在地的家丁全部被她一刀刀了結,鮮血沾滿了她的衣服。
最後,她看向了一旁的牆壁,一頭撞了過去,將額頭撞破 一個口子。
隨後便是一聲尖叫劃破長空,不久之後便有許多人趕往這里。
看著那個蜷縮在角落,滿臉驚恐的柔弱女子,圍觀之人無不升起同情心。
這般柔弱的女子,經歷了這樣的慘案,得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可憐,實在是可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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