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下暗河內,兩人不知隨水飄了多久,不會水又怕黑的趙凝雪早已昏死過去。
最後兩人掉入一個深潭之中,未反應過來,深潭發出嗡嗡之聲。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再次被扯入旋渦之中,消失不見。
顧潯並不擔心會出現生命危險,這條暗道霧魎已經親身試了不下百次,只要不被水淹死,無需擔心其他危險。
當趙凝雪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被藤條五花大綁。
濕漉漉的衣服貼著身體,將那誘人的體態美完美無瑕的展現出來。
火堆旁,顧潯赤裸著上身,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痞笑。
“若非群玉山頭見,不知此峰第一絕。”
“如此身材,小爺我閱遍青樓女子無數,也未曾見過,雪呀,深藏不露呀。”
平時只在乎她溫婉的氣質、精致的面容,從未在乎襦裙之下潛藏的妖嬈身軀。
落水之後映照出來,方才知她是如此富有壯觀。
“比之醉夢樓初晴那丫頭有過之而無不及吶。”
趙凝雪盯著顧潯,警惕的目光之下更多的是驚慌失措,只不過被她掩藏的極好,不曾流露在臉頰之上。
她以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沒有想到顧潯會藏了這麼一手,將她劫持而來。
即使被五花大綁,她依舊保持著那份臨危不亂的從容,冷冷道︰
“顧潯,你想干嘛。”
顧潯嘿嘿一笑,色眯眯的盯著她曼妙的身軀上下打量。
“你說能干嘛,當然是做點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了,是吧,娘子。”
說罷,顧潯還自顧自念起了京城青樓頗為盛行的提趣小詩,也是出自他手。
“共邀佳人赴雲雨,千回百轉榻唧唧。
這位面對太後和皇帝,依舊能談笑自如,進退有度,面對一路殺手依舊處之泰然、從容不迫的奇女子臉上終是浮現了一抹少女的驚慌。
她烏黑通靈的大眼楮死死盯著顧潯,事關身子清白,她再也掩藏不住內心的慌亂。
顧潯在京城是有名的風流人,青樓常客,做事太不按常理出牌,鬼知道他能不能做出無恥之事來。
萬一他真的獸性大發,豈不是.......
趙凝雪不敢往下想,任由她再如何聰明才智,面對當下的處境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默默運轉靈力卻發現壓根使不上勁,四肢酸軟無力,顯然是顧潯下藥的緣故。
“顧潯,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就死給你看。”
顧潯聳了聳肩,他可不是嚇大的,一臉無所謂道︰
“死就死唄,關我啥事。”
“你是不是要說,我死了,我爹肯定會牧馬南下,踏平長安。”
“踏就踏唄,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況我對長安本就沒啥留念呢。”
“你......。”
趙凝雪氣的臉色鐵青,想要掙開束縛,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力。
“你對我做了什麼?”
顧潯桀桀一笑,掏出一個小瓷瓶,在趙凝雪眼前晃了晃。
“菩提水。”
看向一臉不解的趙凝雪,顧潯壞笑著解釋道︰
“故人言︰芙蓉帳暖春意濃,盡是菩提一水生。”
說話間,目光不停的看向春色濃濃處,那架勢恨不得將眼珠子摳下來,放進去。
趙凝雪臉色瞬間羞紅,似那天邊乍現的晚霞,層層疊疊,羞羞澀澀。
“顧潯,你無恥。”
那語氣已經帶著些許哭腔了。
要將處事不驚的趙凝雪嚇到這個程度,也只有用些非人手段。
“我知道,整個京城人都說我無恥。”
“再說,你可以用菩提心窺探我內心秘密,又給我下鴛鴦結,我就不能給你下點小秘方嗎。”
看著步步緊逼的顧潯,趙凝雪嚇的花容失色,哪還有半分平時的溫婉從容。
“顧潯,善惡終有報,你會遭報應的。”
顧潯笑的更加猥瑣了。
“我等著你報應我。”
顧潯舔著嘴唇,已經行至趙凝雪身前,單手捏住她白玉軟糯的下巴,居高臨下,細細打量著那張讓天下男人都為之神魂顛倒的臉蛋。
“我有一針,可開山,入海,登仙,成聖,造人,試否”
堂堂北王府郡主何時受過這般屈辱,如此虎狼之詞之于讀書人,與將她扒光在天下人面前何異。
我輩讀書人,當樹傲雪風骨,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趙凝雪眼中浮現一絲決絕,當即就要咬舌自盡。
顧潯也沒有想到這個外表溫婉,內心強大的聰明女子會這般要強,真要自殺,不帶一點唬人的。
慶幸他眼疾手快,使勁捏住她臉頰兩側,讓她上下顎合不攏,牙齒無法咬到舌頭。
“還真不怕死呀。”
“誰讓你給我下鴛鴦結,說吧,給你個機會,解藥在那里。”
“給我解藥,小爺暫且就不與你洞房花燭了。”
趙凝雪沒有被顧潯恐嚇的失去理智,她知道鴛鴦結是她與顧潯談判的唯一底氣,不能輕易交出解藥。
“你將我送回北境,我便給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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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還敢與自己談條件,這小妮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有一千種辦法收拾她。
顧潯隨手扯下趙凝雪腰間的白玉短笛,橫著塞入她口中,在用她的腰帶綁住,看她如何咬舌自盡。
“現在你沒法咬舌自盡了吧。”
“說不說,不說小爺馬上就要騎大馬,做新郎咯。”
如此羞恥的捆綁,讓趙凝雪悲從心來,萬分委屈,眼淚終于從奪眶而出,這次是真的哭了。
堂堂北王府的郡主,竟然被人這般羞辱,就連死都是一種奢侈,在堅強的女子也不堪此辱。
說實話,若是顧潯真要殺了她,她不會有半分膽怯,輸了就是輸了,成王敗寇,總要付出代價的。
她沒有想到顧潯會這般無恥,毫無下限的折辱她,與飽讀詩書的她來說,清白比命還要重要,何況她還是北王府的郡主,人屠趙牧的女兒。
顧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趙凝雪的聰明才智,斷然不會輕易交出解藥。
唯有擊破她的心理防線,使其自亂陣腳,方能有機會拿到解藥。
“你去京城打听打听,小爺向來喜歡辣手摧花,你哭的越傷心,喊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語言、動作、表情,完美搭配,將變態作風展現的淋灕盡致,或者說本色出演也不為過。
滿嘴跑快馬,實打實童子雞的顧潯嘴上這樣說,可看著趙凝雪哭的梨花帶雨,心里還是過不去的。
不過一想到這小妮子各種算計自己,他便一橫心,管你哭不哭,沒有解藥,便沒有憐香惜玉的說法。
他捏住趙凝雪的衣領,目光中帶著欲望挑釁問道︰
“說不說,不說我可就要下手咯。”
趙凝雪沒有哽咽,更沒有吱聲,只是眼淚唰唰往下流,哭花了白玉臉蛋。
嘶,真是個死倔的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讓步。
顧潯一咬牙,輕輕將其衣領往下一扯,露出光滑如白玉的香肩。
趙凝雪輕輕閉上了眼楮,放棄了掙扎,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顯然是心死如灰,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
鴛鴦結除去那千里尋蹤的奇異外,倘若一月不解,同樣會五髒六腑潰爛,七竅流血而亡,無藥可解。
顧潯的本意只是要解藥,並不想壞了趙凝雪的清白,事到如今,倒是他騎虎難下了。
忽然他注意到了趙凝雪的銀色耳墜,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輕輕取下其銀色耳墜,用力捏開,一顆綠色的小藥丸浮現。
嗅過氣味,確定是解藥鴦回,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服下。
趙凝雪只能口餃玉笛,看著顧潯將解藥吞下,心中悲憤至極,又無可奈何。
最後閉上眼楮默默流淚,解藥被尋出,她連最後一點反抗顧潯的機會都沒有了,徹底擊潰了的心理防線。
好在顧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得到解藥後,直接給趙凝雪松了綁。
重新回到火堆旁,坐在石頭上,烘烤著衣服,笑道︰
“得,別哭了,小爺給你吃的不過是軟筋散,不是春來菩提水,壞不了你的清白。”
趙凝雪吐出餃嘴上的白玉短笛,使勁丟在顧潯身上,以此來宣泄心中憤怒。
“顧潯,你混蛋。”
以前她無心問道,如今只恨修為淺薄,不能一巴掌扇死這家伙。
她靠著大樹,抱著雙腳,蜷縮著身子,似受了委屈的小鹿,將頭埋在膝蓋上,默默流淚,一言不發。
“我和你直接開口要解藥你肯定不給,我只能出此下策咯。”
“話說你那衣服全是濕的,確定不過來烤干,感染風寒可不能怪我。”
趙凝雪沒有搭理顧潯,依舊抱著膝蓋,將頭撇朝一邊,默默流淚。
晶瑩似珍珠的淚水劃過水嫩的臉龐,點點滴滴,滴滴點點,滾落在地。
只可惜是美人,不是美人魚,不然哭出來的鮫珠都可富可敵國了。
書中言,唯有美人與美酒不可辜負。
顧潯問心無愧,可見到這美人落淚,內心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委屈,那日父皇在百花樓密會你,其實是想讓你帶我離開長安城,並確保我的安全,是吧。”
“與你來說,唯一能確保我安全的只有北境。”
當然,這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顧鄴要開放中原物資流入北境的限令,這也是趙凝雪京城行的主要目的之一,緩解北境物資短缺的窘境。
趙凝雪更加難過了,原來他知道一切,還要裝傻充愣。
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害他,為何還要處處與自己對著來。
明明自己已經承諾到了北境,只要他不離開,給他一切自由。
她不想搭理顧潯,她只覺得很委屈。
哪怕沒有顧鄴承諾的中原物資能流入北境,她也會帶顧潯離開長安,因為顧潯是靜姨唯一的孩子。
若是沒有靜姨,她和娘親早就死在了長安城,這份恩情得還。
“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我不喜歡被人當作籌碼,不想受任何人的掌控。”
“去了北境一樣還不是處處受制于人,那與待在長安有什麼不同呢?”
在長安韓青承不敢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到了北境,他韓青承一定敢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一個小小的都尉將軍尚敢如此,那北境的其他將軍官員豈不是天天要站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
在京城,在怎麼說也有窩囊皇帝老爹撐腰,到了北境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到時就真的只能做一個任人欺凌的廢物。
既然他選擇離開長安,那他便不會在受制于人,不會在做任人擺布的棋子。
何況趙家當年參與到朱雀門之變中,是敵是友尚且不知,沒有自保之力前,絕對不會深入北境。
一旦被扣押在北境,那時便是身不由己了。
總而言之,他有一百個不能去北境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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