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微當夜和獨孤飛卿約著在現場見面,獨孤飛卿就沒有走,一直坐在月下的石頭上等著林雲微。
林雲微黑衣蒙面輕盈潛伏入內,但見護衛什麼的都撤走了,。不過她還是很小心。
防備的不是獨孤飛卿,而是越北凌。
“我來了。”
獨孤飛卿猛地一回頭,發現林雲微就站在他的身後,扯下黑色面巾,也不多言,朝著之前記下的那個方位,拿起鋤頭就挖了起來。
獨孤飛卿瞧著,知道林雲微要挖東西,伸手不言語,一把搶過鋤頭去,沉默挖了起來。
若非是林雲微的話,這個院子里面樹可不少,誰能想到來挖樹下?
挖了約莫一米深,林雲微按住鋤頭柄,獨孤飛卿也看到了,土里面露出一個箱子角來。
箱子翻出來,里面就一本書,是曹學士重新謄寫編纂,完成了一本的冊子。
林雲微沒有看,先一把塞到獨孤飛卿懷中,指了指那個洞。
獨孤飛卿將林雲微都將東西給自己了,也不含糊,立刻就和她仔細將這個洞平了,弄的很過去一樣,讓人看不出來。
臨走的時候,林雲微對著獨孤飛卿道︰“你拿過去藏在獨孤飛鴻那邊,沒時間了,都先被看,切記!”
林雲微說完就自己戴上黑面紗獨自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獨孤飛卿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沒能敢將那本書拿出來看,先趁著夜色,將這本書封了,送到獨孤飛鴻那邊。
冷月來看門,見到是獨孤飛卿立刻點頭,伸手拿過包裹︰“東西到我這里也只是轉一下,會立刻送到別處去,等到安定下來,會再次送來,大爺可別著急。”
听得這話,獨孤飛卿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多看兩頁,在馬車上,他還是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不過就是史冊故事而已。
他沒覺得這件事有多麼重要,但是肯定後面的內容比較重要,只可惜現在看不到了。
冷月也不和獨孤飛卿多說,拿了東西,上了馬直接就走了。
獨孤飛卿連獨孤飛鴻都沒見到,也不打听了,直接就趕到府中去。
次日,獨孤飛卿早早起床,心中一直都念著那本書,到了朝堂,發現今日皇帝不上朝,但是特意將幾個人留了下來。
越北凌、林雲微都到了,獨孤飛卿進殿,瞧見這個組合,到底有點奇怪。
皇帝結案獨孤飛卿到了就開口說話,也就是說今日的事情就關乎他們三個人。
皇帝將一份奏折舉起來,對著獨孤飛卿說道︰“竟然有人敢綁架越北凌和林雲微,真是無法無天!”
“我听說獨孤愛卿你正在辦的曹學士被殺的案子,就很可能會死一伙人干的,這個信息你不能不知道!”
越北凌裝作十分好心地將當時的故事告訴了一遍。
其實獨孤飛卿當然已經听林雲微說過一次了,比較一番,發現兩人的故事都是一樣,只是越北凌口中的故事側重點不同。
他將自己給摘的干干淨淨,曹學士的死,三個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不也許是四個人,但是他就是能這樣不要臉的裝傻。
獨孤飛卿神色鎮定,听完之後,便回稟道︰“陛下,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兩件案子是一起人做的。”
“臣覺得保守起見,還是先各自調查,若是真的查到了什麼相關的證據,再聯合調查也不遲。”
獨孤飛卿著就是故意要背著皇帝的意思行事了。
皇帝既然將他們三個一起叫來,很明顯就是要著重調查曹學士的死的案子,獨孤飛卿怎麼可能想不到皇帝也是為了那本書呢?
皇帝果然不太高興,拿眼楮盯了越北凌一眼,越北凌含笑道︰“獨孤大人說的的確也沒錯,自然不能憑著我的一面之詞來斷案,不知道林夫人你怎麼想的?”
越北凌這是禍水東引啊!
林雲微听得,淡然道︰“我覺得獨孤大人不愧是刑部侍郎,做事很嚴謹,還是先查一下是否相關再說吧!”
皇帝見林雲微都不配合,他早就知道獨孤飛卿和林雲微走得近,早已經不是過去那樣針鋒相對,便疑心兩人都已經串通好了。
“既然這樣,林夫人,你就去刑部幫忙,真要你們三日查明真相!”
獨孤飛卿和林雲微只得答應。
走出御書房大殿,越北凌嘲笑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林夫人你非不順著陛下的意思說,這下好了吧,三日。”
林雲微便挑起眉頭冷笑著道︰“難道說越大人不想要盡快查明案子,不想要知道綁架我們的人是誰?”
“我當然想要知道了,我也是受害者,差點就死在破山谷之中了!”
林雲微听得,立刻扯住越北凌的袖管︰“那好哇,既然越大人也想要破案,那不能不提供一點線索,走吧,去刑部。”
越北凌扯了扯自己的袍袖,發現緊緊抓在林雲微手中,她就沒打算要松開。
“認真的?”
“誰和你開玩笑,三日破案,一刻也不能耽擱!”
越北凌想不到自己會被軟禁在刑部,林雲微什麼都不做,就和獨孤飛卿一起審問他。
“林夫人,我們可是一直都一起的,你知道,不就是我知道的嗎?”
林雲微非要將越北凌給她坦白的那些話,讓他再次坦白給獨孤飛卿,便故意說道︰“那可不一樣,我是昏迷了,你是一直醒著的,我覺得你肯定知道是誰干的。”
越北凌苦笑著將袍袖攤開︰“合著,你們是打算用三日來審問我,找出幕後真凶?”
林雲微立刻點頭︰“我呢,就是打算這樣做,獨孤大人嘛,自然要去查辦曹學士的案子,我們分頭行事。”
獨孤飛卿听得這話,知道這是讓他離開的意思,便起身道︰“我著就去查案。”
等到獨孤飛卿離開,整個房間都沒有外人之後,越北凌放松了形容,靠在椅背上,到底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只是往椅子上一靠,便顯出意氣風發的精神氣來。
“林夫人,何必將事情弄的這麼復雜,你明明知道陛下要什麼,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讓陛下寒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