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微知道廖忠想要把她當搶使,但是這次林雲微叫他來,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把她當搶使的。
“讓他們都跪下。”
林雲微對著身旁煽風點火的廖忠說道。
廖忠听得,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向獨孤家的人介紹道︰“清平公主、太和王王妃、刑部侍郎林雲微在此,你們還不跪下?”
獨孤家的人雖然是公卿出生,但是到底不過皇族,這身份的壓制在這里,他們見到林雲微,還真的要行禮。
不過下跪嘛,上面的獨孤公卿王妃等人是沒必要,他們底下這些人,讓他們跪,他們是不敢不跪的。
這兩日上京城中都是關于林雲微的傳聞,她有愛在街上轉悠,連上京的乞丐都認識林雲微,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瞧著他們跪下了,林雲微冷冷說道︰“拿下。”
“公主,這也沒有個青天白日的,任何理由都沒有就拿人的道理啊?”
獨孤家的人仗著林雲微和永安王的關系,還想要反抗。
林雲微側頭看向主簿身後的那些村民︰“人證物證都在這里,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村民才指給我看哪些田地是他們,現在你們就自己撞上來,說那些田地是你們的,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見到獨孤家的人還要說話,林雲微搶著道︰“你們是以他們擅自挖山為理由霸佔這些田地,收歸官府擁有,然後又以低于市價的價格從官府手中買來的,對吧?”
“我知道你們手續,但是如今幫你們操作的京兆府府尹都下台了,你們這些手續也就存疑了吧?”
“本公主瞧著就是官商勾結,欺壓百姓,證據確鑿,帶你們回刑部問話受審,合情合理,來人,還不將人帶回去好好審問?”
廖忠听得心服口服,擺擺手,讓人將前來撒潑的獨孤家的人全部抓走,若是永安王知道了,就去找林雲微好了。
處理了這里的事情,林雲微對著廖忠道︰“村長呢?”
村長被押了過來,當著林雲微的面,將那些田地歸還給了村民,因為有林雲微再次,刑部叫來京兆府很是配合,當場完成了相關手續。
“這山是誰的?”
問題不就出在這個山中嗎?
林雲微若是開了這個先河,村民都是開荒開山的話,山都變成了田地,這個糾紛就鬧大了,到時候追本溯源,還要落到林雲微頭上。
這種田地的問題,皇帝肯定不會站他這頭的,這個封建地主頭子,到時候生氣來可是會很嚴重的。
村長和京兆府的人查了查手續,忙說道︰“目前屬于政府。”
林雲微咳嗽一聲︰“查查舊案,可有買賣山頭的記錄?”
京兆府的師爺利落查出了好幾個記錄,林雲微看了一眼道︰“按照最高的價格算,這山,本公主今日就買下了!”
上官文櫻的那車子金餅,陳漢文一個也不要,說是林雲微自己找到了就是她的。
林雲微拿出一部分就當場買下了山頭。
“村長記住了,這座山現在是我的本人的了,我允許樵夫獵戶上山砍柴捕獵,但是不允許任何人看山,懂嗎?”
廖忠想不到林雲微這樣有錢,只當是她用的太和王的錢,臉上流露出不屑來。
用著未婚夫的錢,和其他男子曖昧不清,林雲微雖然做了一件大事,廖忠卻還是心中鄙夷。
拿到地契,林雲微對著廖忠道︰“這件事只關乎田地之事,如今我已經解決,等回去我會去大理寺查看卷宗,若是有任何攀咬,我都會告知大理寺。”
廖忠更加沒好氣白了林雲微一眼,誰不知道大理寺少卿陳漢文是林雲微曾經的前夫,都是她拿捏住的男人。
“林雲微能有什麼本事,到頭來這樣張牙舞爪,還不都是靠著男人嗎?”
廖忠回到刑部,底下的人當場就說起,說的十分難听。
不過林雲微自然是听不到的,她就算是听到了也不在乎。
刑部的人一走,林雲微被村民們感激送出村子來之後,她便獨自一個人了。
想來若是安平王和宰相要動手的話,就是此時此刻了。
齊楚已經死了,青衣幫的人可還在,他們當然要出來幫齊楚報仇了。
西郊出來的荒地上,是藏不住人,若是要藏的話,就是眼前這一片林子了。
“出來吧,我都看到你們了。”
其實林雲微誰也沒看到,不過是詐唬一聲。
卻不想樹上和地下的枯葉堆里冒出了許多人來。
黑衣黑面,一色的悄然無聲,顯然就是青衣幫的人了。
林雲微挑釁笑道︰“你們的幫主,齊楚,昨晚上已經被刺成了刺蝟,我還踢了尸體好幾腳,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吧?畢竟我讓他們將尸體還給你們了。”
青衣幫的人動作一緊,憤怒地繃緊了手臂,眼看著就要沖上來。
林雲微舉起手來阻攔他們︰“等一下,我重要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就一個人,你們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對吧?”
青衣幫的人縮小了包圍範圍,確定林雲微插翅難飛之後,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林雲微輕笑一聲,面上沒有帶著一絲的恐懼,從容自若笑著道︰“你們脖子後面的那個紋身,我看一眼就認出來了,環玉抱著一個月亮。”
“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玉佩是在誰的身上嗎?”
青衣幫的人顯然還是對這個話題有點興趣的,繼續听著,沒有動手。
若是他們有舌頭的話,此刻就要追問,到底是誰了。不過林雲微也不掃興,接著就公布了答案︰“張錦書。”
青衣幫的人顯然都對這個名字沒有感覺,蹙起眉頭。
林雲微微笑道︰“你們對這個名字雖然會陌生,但是上官文櫻你們肯定知道吧?”
顯然這個名字,他們果然有了輕微的反應,林雲微看在眼中。
“上官文櫻的表姐,嫁給了這個張錦書,將這個玉佩送給了他丈夫,當然是要拉著他入伙的。”
“只從張錦書的這個玉佩被發現證明身份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玉佩,顯然是你們上面的人警覺了,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