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仁身邊,他感覺自己身上那種仿佛命中注定的運道全部都不好使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異形。
他看起來是一個人,實際上,是三個。
而從陸仁那里離開後,他就剩下了兩個。
而陸仁,對于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而是靜靜盤坐在海軍本部廢墟之上,依舊在世界各地開著投影。
每日觀察著世界,每日被整個世界觀察著。
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一些特殊能力者,通過這些影像對他嘗試出手,可惜都沒有然後了。
除此之外,也有人嘗試破壞陸仁安插在世界各地的投影之物,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陸仁所設置的投影已經和島嶼連接在了一起。
破壞掉一個,會出現另一個。
哪怕將島嶼全部擊沉,還是會有一股力量,將島嶼重新拼湊起來,重新化作那個島嶼。
漸漸的,許多人開始接受了這種東西,逐漸的激發了生存能力,開始逐漸適應這個秩序崩壞的世界。
海軍本部廢墟之中,也來了不少人。
大部分都在半路之上沒了,只有兩艘船,順利來到了海軍本部廢墟。
第一,來了原海軍大將,澤法。
他嘗試要阻止陸仁什麼,可是直接被陸仁鎮壓了。
不過,他更像是來求死,想要用死亡挽回點什麼。
比如說,陸仁的良知。
另一個,就是陸仁的兩個巨人教父。
陸仁變成巨人形態,和他們聊了半天,然後一手一個靠著戰斗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了半天。
最終,兩位巨人教父帶著傷被巨兵海賊團的人帶走。
此後,再也沒有人敢來。
不過,多弗朗明哥這位老表卻是一個聰明的。
他人在遙遠的德雷斯羅薩,思考了許久,才似乎察覺到了陸仁的一些想法。
或許他不知道陸仁要做什麼,但是他似乎知道陸仁想要什麼。
因此,他開始帶著唐吉坷德家族,開始了逆轉曾經的形象。
他們,開始做起了‘善事’,而且,還借著陸仁的名頭,宣揚著陸仁的‘偉光正’,表現出和黑胡子截然不一樣的狀態。
而對此,所有人都覺得多弗朗明哥瘋了。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卻是發現多弗朗明哥不僅絲毫沒事兒,甚至還在面對一支勢力圍剿的時候,如虎添翼的逃離。
而那一支勢力,則是在那之後,遭遇了各種災難,損失慘重,沒多久就宣布解散,被人收編吸收了。
這種事情,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三次,四次,五次,那就是不得不讓人沉思。
許多人,開始思考陸仁究竟想要什麼。
陸仁一直端坐在海軍本部廢墟,仿佛在發呆,仿佛在小憩,渾身散發著一種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的神秘氣息,仿佛一尊坐在那里,等待眾人朝拜的神。
時光,在這一刻流逝。
轉眼就是五年的時間過去。
陸仁每時每刻享受著世界各地生命的朝拜和畏懼,接受著他們好的和壞的情緒,不斷磨礪著自己的心靈,自我,和意志。
許多人已經習慣了陸仁的存在,甚至從這個時代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簡單來說,無外乎兩點。
一個,是偷偷加入反抗陸仁的隊伍;
另一個,是成為陸仁的擁護者,抵抗肅清那些反抗者。
而無論哪一種,其實都無所謂。
因為無論哪一種,都如同一場舞台劇一般,在其上演繹各種爭斗,但是核心卻並不是最後的結果,而是思考如何取悅陸仁。
所有人,都在用各種方法試探陸仁,企圖去了解陸仁,然後在陸仁允許的條件下更好的生存下去。
這個時候的陸仁,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尊神,一種規則,一種未知。
曾經和陸仁接觸過的人,是對于陸仁研究的突破口。
那些人,敵人也好,朋友也罷,無論如何都是一種嘗試。
陸仁過往的一切,經歷,行為,手段,都被人默默的記錄下,整理成冊,不斷的研究,分析,理解,和嘗試。
他們不斷通過各種方法,嘗試了解這尊神,嘗試明悟陸仁的規則,嘗試窺探這方未知,嘗試探測出什麼樣的行為和位置,可以不引起‘神怒’。
而這等等的一切,陸仁都置若罔聞。
他沒有對他人的恐懼做出反應,也沒有對敬畏做出回應,他就在那里,仿佛一直就在那里,默默的被人注視,也默默的注視所有人。
許多人不明白陸仁在做什麼,但是有些人卻是能夠感應到。
比如說路飛,比如說黑胡子。
這兩個世界的弄潮者,感覺自己的信心越來越不足。
這種感覺他們非常恐慌,哪怕這是正常人再正常不過的心態,哪怕烏索普的信心比他們弱小的多得多,告訴路飛這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想法,正常人的經歷。
甚至倒霉,也是正常人該有的東西。
可是,不一樣。
路飛並不是正常人。
他從一出生,就存在著一種自信心,那種自信他不知道由來,但是當他遵循那種自信的本能行事的時候,就會發現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哪怕面對強敵,哪怕面對短時間他無法戰勝的對手,哪怕他面對對于其他人來說,明顯是死局的場面。
他,依舊都不怕。
哪怕他會擔心同伴的安危,哪怕他因為艾斯,爺爺,還有那個沒有交流的父親死亡而短暫喪失斗志,可是心中的那種自信斗志卻是不曾減弱。
這種自信,讓他可以感染許多人,讓他能夠得到許多人信服,哪怕別人不認可他,依舊願意嘗試相信他。
而黑胡子,雖然沒有陸仁那樣強烈的自信心,但是他卻也感覺到類似的東西。
他感覺自己能成大事兒,絕對不會默默無聞的死去。
他一直在追尋著自己的命運,一直在迎接著自己輝煌時刻的到來,也在朝著屬于自己的時代邁進。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路飛與生俱來的自信,黑胡子感覺自己能成大事兒的野心,從世界各地豎起屏幕的時候,逐漸的開始減弱。
不過,倒也有一個家伙混得風生水起。
比如說,小丑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