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寧當夜便帶著3000輕騎,連夜朝著井陘進發,這次他沒有帶老馬,只帶了老周和老張,衛邵因為第一仗跟她一起拿下了敵方將領,按軍功已經升任成了千戶。
只不過此時有千戶之實,卻無千戶之名,至于之後的功績,只能等戰爭結束後再重新統算,不過衛邵當時和林長寧一起殺進殺出,確實讓林長寧身旁的三位千戶頗為服氣。
因此對于林長寧帶著人去前線倒並沒有什麼異議,二人日夜兼程,終是在第二日一早抵達了井陘周邊。
看著有些疲累的人和馬,林長寧下令在距離井陘三十公里的地方休整著,休整半日,待到下午時分天色昏黃之時就可以直接進攻井陘。
林長寧坐在地上烤著餅子,順道將他娘給他晾曬的肉干給拿了出來,跟老周還有小衛他們分了後煮了一鍋肉湯,幾人吃飽喝足進到帳子中,商量著待會兒如何拿下井陘。
“老周,老張,3日之內,如今已過了1日,2日之內要想拿下井陘,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听到林長寧問他們二人,老周琢磨了一下“井陘守兵大約2000人,其中騎兵約麼500~800人,只是一點,這是約一個多月前的消息,僉事前段時間剛奪平定城,井陘如今是否增兵還說不得準,穩健一點便是直接攻城。”
老張跟著老周點了點頭“是 ,老周說的沒錯,只是穩健一點攻城,怕是2日之內難拿下井陘,畢竟咱們帶的是騎兵,不是攻城兵,雲梯數量也有限……”
衛邵看著林長寧欲言又止道“僉事,我記得咱們日常大操中你專門添了一項攀岩的訓練。”
林長寧轉頭看著提意見的衛邵一挑眉毛“你的意思是,奇襲?”
衛邵點點頭“是,僉事。”
林長寧看著帳子中的輿圖,腦海中規劃著路線,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有個想法,你們听一听。”
“現在派出斥候,提前摸清井陘除主驛道像故關,井陘城線外的隱蔽小道,確認好守軍布防盲區,墩台周圍雖覆蓋驛道,但山間小道多,想必設立的哨兵也少,正是奇襲突破口。”
衛邵看了一眼林長寧接話“然後挑選咱們的精銳,輕裝趁深夜或濃霧,從隱蔽小道攀爬潛入,優先突襲井陘外圍,摧毀驛道沿線的核心墩台,斷其向縣城故關傳遞消息,再分一路,去偷襲守軍糧草,瓦解守兵信心,留一半騎兵在正門叫喊,剩下的幾百人悄悄潛入城中打開大門,此戰必勝!”
老周琢磨了琢磨兩人說的話“在奇襲部隊行動的同時,以少量兵力在故關等正面關隘佯攻,吸引守軍主力;奇襲部隊則繞至井陘縣城或主關隘側後方,趁守軍注意力被正面牽制時,突然發動攻擊內外夾擊下快速破城,此計妙啊!僉事!讓我老周帶人奇襲!”
話音剛落,老張便擠了進來“去去去,你跟著咱僉事正面攻打,我去我去!我那隊兵攀岩成績最好,用來偷襲最合適了。”
林長寧看著衛邵“小衛,你呢?”
衛邵一臉風淡雲輕的對著林長寧微笑“標下跟著僉事,僉事攻城我就跟著攻城,僉事奇襲我就跟著奇襲!”
老周瞪著衛邵沒好氣“小衛,不要以為你拍僉事馬屁就會讓你帶人奇”
“好,那就你同我一起去奇襲,老周還有老張,你們留在正面吸引注意。”
老周……
老張……
早知道拍馬屁有用,剛剛他倆也跟著拍馬屁了。
但是上司命令已經下來了,只能照做了。
衛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抱拳對著林長寧稱是,抬起頭時還對著老周和老張笑了一下。
老周和老張出門準備時,看到衛邵臉上的笑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老周總覺得自打這姓衛的來了之後,他和老馬他們都有些失寵了。
平日里長寧出去打仗左右總是跟著他們仨,現在好了,老是這姓衛的跟在左右,老周默默的給自己掬了把辛酸淚,和老張一起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林長寧還有衛邵二人帶好人馬,騎著馬朝著關口飛馳而去,等到了近處稍微帶人躲了躲,派出了斥候前往前方探明路況。
等天慢慢黑透了之後,幾名斥候這才趕著回到了林長寧這邊。
面帶欣喜的匯報“如僉事所料,這邊的哨兵果然不多,而且守備松散,哨兵共二十八個,守備也大多在城牆之上,側面確實好攻入,只是需要步行上去。”
林長寧點了點頭和衛邵對視一眼,翻身下了馬,拿起長刀帶著人便準備從側面迂回進去。
慢慢帶著人往前摸的林長寧,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名站著打瞌睡的哨兵,帶著身後的人腳步極輕的貼近人後瞬間就是一刀直接取的人的性命。
旁邊的衛邵悄無聲息的摸到一個人身後,把著人的腦袋就是一歪,骨頭錯位的聲響在黑夜中略微明顯。
林長寧有些擔憂的看著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另外一名哨兵,只見那名哨兵仰著腦袋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抱著長矛支著身體再次眯了起來。
林長寧心中慢慢松了口氣,等到身旁的人摸過去把人解決後迅速帶著人朝著山崖處去,只要翻過這座山崖就能進入城中。
林長寧拿著飛爪,順手將飛爪扣入在山崖之上,扯了扯堅固後看著其他人迅速跟上,將飛爪擲入山崖上。
林長寧率先把繩子纏入腰上,如一只靈敏的壁虎般在山崖處,一下一下的爬了上去,等上去後,確定了周圍並沒有太多危險,這才將眾人擲上去的飛爪一個一個固定好。
晃了晃繩子示意大家可以上來,只見衛邵帶著人井然有序,一個一個的爬了上來,林長寧握著刀,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城牆。
“小衛,那邊應當是糧倉,你帶一半人去燒糧倉,我帶另外一半去城門處,打開城門,等城門一開,咱們便奪下井陘!”
“是!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