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戰斗結束,小平原上到處是韃子的尸體,八百真韃子無一生還,三百騎兵只剩幾十匹無主戰馬在原地打轉。
跪地投降的漢軍旗被捆成一串,低著頭不敢吭聲。
楊克敵走到韃子甲喇章京的尸身前,一腳將對方的頭盔踢飛,露出那張猙獰的臉“來人,把韃子首級全部砍下來堆成京觀!”。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還不敢這樣做,但是在這里就不同了,對于外族可沒有那麼多規矩。
而且這些韃子折磨起漢民來可從不手軟,所以不管是男韃子或者是女韃子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
夏軍士兵的刀光起得干脆,長刀劈在女真兵尸體脖頸上,只听“噗嗤”一聲,熱血濺在凍硬的土地上,瞬間凝成暗紅血珠。
有人踩著尸身彎腰,單手揪起首級的發髻,刀背磕掉顱骨上的碎肉,還有人對著尚未涼透的軀體補刀,刀刃割斷筋腱時,尸體抽搐的力道濺了他滿靴血污,他卻連眼都不眨——方才這些韃子揮刀砍向同袍時,比這狠辣十倍。
被捆著的漢軍旗早癱成一灘泥,有人哭著喊“我是漢人”,話音未落,刀已落頸。頭顱滾在雪地里,睜著眼盯著天空,血順著雪縫滲進去,把白皚皚的雪染成醬色。
當然,這些漢軍旗的俘虜不可能全部被殺光,但是所有漢軍旗的軍官不管大小都沒有放過,全部被斬殺。
“幫韃子殺自己人,就不配叫漢人”,砍人的士兵吐了口唾沫,把這顆頭顱丟進堆里,和女真兵的首級混在一起。
兩個小時後,小平原中央堆起丈高的京觀。
八百女真首級疊在里層,三百漢軍旗首級圍在外圈,辮發與發髻纏在一處,凝固的血順著首級縫隙往下淌,在地基處積成黑紅色的血泊。
楊克敵提著朱砂桶上前,毛筆蘸足了血,在木牌上寫“韃虜之下場”五個字,筆鋒剛勁,每一筆都濺著血點,像是要把這些年漢民受的苦全刻進去。
風一吹,木牌晃了晃,京觀頂端的首級也跟著動,像是在給這片土地賠罪。
收拾戰場時,士兵們把無主戰馬牽攏,將韃子營里的糧袋、兵器歸攏裝車。百姓們遠遠看著那座京觀,有人抹眼淚,有人攥緊了拳頭——他們的親人,去年就是被這樣的韃子挑在矛尖上。
傍晚時分,夏軍押著物資往港口走,車輪碾過血地,留下兩道深色車轍。
夕陽的余暉尚未完全褪去,盛京(沈陽)皇宮崇政殿內卻已燈火通明,琉璃瓦在殘陽下泛著冷硬的光,一如殿內此刻凝重的氣氛。
急促的馬蹄聲方才踏破宮門的寂靜,一封沾滿汗漬與塵土的六百里加急軍報,由跌跌撞撞的巴牙喇直送御前。
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剛剛因大軍屢屢破關而入明境而彌漫著輕松氣息的盛京上空。
房梁口失陷!一支夏國大軍,已如尖刀般捅入了大金國看似遼闊卻異常空虛的後背!
現在的韃子已經正式改名為“清”,他們當然知道在大明南方翻江倒海的夏國,而且還派了不少探子去打探。
要不是夏國在大明境內搗亂,大明還不會衰弱到現在這一步,不過夏軍居然繞了一個圈子跑到大清的後面,這就讓他們難受了。
皇太極端坐在九龍金椅之上,面色沉靜如水,但捏著軍報微微發白的手指關節,暴露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身材肥胖,近年更受病痛困擾,面色時常潮紅,但此刻,那雙細長的眼楮里射出的卻是鷹隼般的銳利寒光。
殿下,留守的文武大臣們鴉雀無聲,空氣仿佛凍結了。
誰都能想到?自十一年秋,睿親王多爾袞、貝勒岳托、杜度等分率左右翼大軍,偕同饒余貝勒阿巴泰等,浩浩蕩蕩再次破邊牆入明國腹地劫掠。
如今主力遠在山東、直隸等地,兵鋒甚至遙指京畿,盛京乃至整個遼沈腹地,兵力前所未有的空虛!
“房梁口一千余真滿洲勇士無一生還?京觀?!”,皇太極的聲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卻像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殿下略顯稀疏的人群。
能征慣戰的親王貝勒、固山額真幾乎傾巢而出,此刻站在這里的,多是文臣,以及少數留守的武將,如正黃旗固山額真、內大臣圖爾格,還有一眾面色惶惶的漢軍旗統領及投降明將,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
“好一個‘夏軍’!好狠的手段!”,皇太極冷笑一聲,打破了沉寂,“竟在我大清腹地,築我滿洲勇士之京觀!其心可誅!其罪當滅九族!”。
他肥胖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盯向圖爾格“圖爾格,盛京現有多少兵馬?”。
圖爾格出班,聲音沉穩卻難掩凝重“回大汗,城內精銳,唯有正黃旗五千巴牙喇護軍可用,此外,漢軍旗各營合計約有三萬,然……”。
他頓了頓,“然而他們分駐遼陽、沈陽及各屯堡,器械糧草雖足,然驟聞強敵,恐軍心有所浮動”。
三萬漢軍旗!這個數字听起來不少,但在場的滿洲核心層心里都清楚,這些漢軍的忠誠度和戰斗力,在面對一支能全殲八百真滿洲、手段如此酷烈的未知強敵時,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而且他們的家眷多在遼東,但他們的心,是否真的完全歸附?
皇太極的目光又掃向孔有德等人。
孔有德連忙出列,躬身道“大汗!奴才等蒙汗恩重生,必效死力!願率天佑兵為前鋒,剿滅此獠,以正國法!”。
耿仲明、尚可喜也立刻附和表態,聲音激昂,但眼底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與權衡,卻逃不過皇太極的眼楮。
這就是大夏的威勢,這些韃子可能還對大夏有些輕視,但是這些降將可不會,他們太知道夏軍是個什麼存在了。
不過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以夏王的狠辣,他們這些二臣基本是沒有活路的,他們不得不把自己綁在大清的戰車上。
皇太極微微頷首,並未立刻表態,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倉促出兵,而是穩定人心,準確判斷敵情。
夏軍從何而來?兵力多少?火器如何?目的何在?是孤軍深入,還是另有後繼?這一切都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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