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光環的光芒在混沌中漸漸收斂,最後化作一道七彩符文,深深烙印在四象塔腳下的地面。甦墨俯身觸摸那處符文,指尖傳來溫潤而厚重的能量波動,混沌核心的微光在符文表面輕輕跳躍,似在回應他的觸踫。
“先清點傷亡,救治傷員。”瀾汐長老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她揮手放出數十只通體透明的水母,水母散發的藍光落在傷員身上,傷口處的靈力紊亂漸漸平復。金曜則召回了九轉晶天陣的殘余能量,凝聚成數枚晶丹遞給靈力透支的戰士“這些晶能可暫補損耗,但需靜養三日才能恢復。”
烈風拄著長槍走到崩塌的影蝕域域門遺址前,腳下的灰色能量殘渣一觸即潰,化作虛無。“奇怪,影蝕域的能量雖邪異,卻不該消散得如此徹底。”他用槍尖挑起一縷殘留的灰氣,那灰氣剛接觸到槍尖的火焰便發出刺耳的嘶鳴,“像是被某種力量提前‘標記’過,覆滅時連本源都留不下。”
甦墨聞言心中一動,快步走到域門遺址旁。地面上殘留著不規則的黑色印記,印記邊緣隱約有復雜的紋路閃爍,與他曾在晶體影像中見過的神秘紋路有幾分相似。他正欲細看,傳訊晶玉突然震動起來,衡生焦急的聲音傳來“甦墨,四象塔頂層的陣法中樞有異常!”
眾人立刻趕往四象塔。頂層的中樞石台上,原本平穩運轉的四域能量流出現了紊亂,石台邊緣的古紋黯淡無光,其中一塊刻有“混沌紀年”的石板竟出現了裂痕。幻洇伸手按在石台上,紫色虛能順著紋路游走,片刻後臉色凝重地收回手“不是能量沖擊造成的,像是有外來力量從陣法內部侵蝕,而且……這股力量的波動很古老。”
葉靈兒蹲下身,指尖拂過石板的裂痕,突然驚呼道“這里有字!”眾人湊近細看,裂痕中嵌著幾縷極淡的金色紋路,拼湊起來竟是半行殘缺的文字“影蝕非源,淵藪在‘墟’”。
“‘墟’?是指某個未知的域界嗎?”烈風皺眉沉思,他征戰多年,從未听過混沌中有此地名。甦墨卻想起混沌核心凝聚的文字消散前,曾有一道微光射入四象塔的藏書閣方向,當即說道“去藏書閣看看,或許有記載。”
藏書閣深處的密室中,一本覆蓋著厚塵的古卷正散發著微弱的金光。甦墨拂去灰塵,古卷封面上的“混沌域志”四字映入眼簾。翻開古卷,其中一頁畫著與影蝕域域門相似的圖案,下方批注著“影蝕者,域外淵墟之僕也,以混沌怨念為食,其主隱于時間裂隙,待‘四域力竭’之日現形。”
古卷的下一頁貼著一片殘缺的獸皮,獸皮上的紋路與域門遺址的黑色印記完全吻合。“這是‘淵墟印記’,”幻洇瞳孔微縮,“古籍記載,這是比影蝕域古老百倍的域外勢力標記,傳說他們曾在萬年前與混沌核心大戰,最終被封印在時間裂隙中。”
甦墨指尖劃過獸皮上的紋路,混沌核心突然在他體內發熱,古卷中竟飛出一道金色光帶,在空中凝聚成一幅簡易的地圖。地圖上標注著三個地點,其中一處正是影蝕域的位置,另外兩處則被雲霧籠罩,只標注著“古陣殘基”“星軌錨點”的字樣。
“影蝕域主只是先鋒。”甦墨將古卷合上,目光掃過眾人,“它的覆滅不是結束,而是淵墟勢力的試探。”他指向地圖上的雲霧區域,“這兩處地方,恐怕就是他們打破封印的關鍵。”
此時,藏書閣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金曜的聲音帶著驚色響起“甦墨!淨化符文的位置……出現了空間波動!”
眾人沖出藏書閣,只見四象塔腳下的七彩符文正被一層淡黑色的霧氣包裹,霧氣中隱約有無數細小的影子在蠕動。混沌核心的光芒在甦墨掌心亮起,他望著那片霧氣,突然想起影蝕域主臨死前的不甘眼神——那或許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任務完成”的執念。
“準備戒備!”甦墨握緊了重新凝聚出的長劍虛影,七彩光芒在劍身上流轉,“這次的敵人,比影蝕域更難對付。”
霧氣中的影子漸漸凝聚成形,為首的黑影朝著甦墨等人緩緩躬身,聲音如同無數細沙摩擦“淵墟之主有請四域使者,共探混沌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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