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會馱著雞游泳,雞會帶著未長翅膀的小鯤鵬飛行,它們倆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這種景象看呆了幾個小女娃。
劉雪蓮看了一眼只能在陸地上奔跑的獵豹,忍不住嫌棄起來“你竟然連一只雞都不如,養你還有什麼用呢?”
劉雪梅坐在豆袋沙發里笑的沒心沒肺,聲音像一只野鴨子,嘎嘎嘎的特別響亮。
下雪天真好啊,不用干活又沒什麼焦慮。
有錢人的下雪天的日子真好啊,大家都放松的弄吃的,然後看靈禽靈獸們戲耍,有滋有味。
余寶的白彪去狩獵了,慢吞吞的在雪地里走著,有時候站在樹下一動不動。
你以為它定格了,要不了三分鐘,一只肥兔從雪窩子里沖出來,瞬間成了白彪的飯。
這些東西都不用喂食了,它們都跟野狗一樣自己出去找吃的。
雞其實也不用喂了,它也會吃魚吃蝦。
雞的食物很多樣化,小青蛙和青蛙的娃,它也吃的。
林子里青蛙不少,蟲也不少,還有夏天的蟬,也是雞的重要食物之一。
余寶覺得,用一只雞當坐騎,好處真的是多不勝數。
出門無論身在何處,都不用擔心身邊會有蟲子或者可怕的蜈蚣,以及小蛇。
哪怕身上沒有帶防蟲的丹藥,也不用擔心自身安全。
劉知意要來這島上伐木,純粹就是一種愛好,至于能賺多少錢他根本就沒有想到。
他喜歡木材變成家具變成樂器那種成就感,無論是家具還是樂器都需要干木材,最少擺放一年以上才好。
所以要是能多存點木材,他就會感覺自己很富有很開心。
他對各種木材的使用得心應手,如數家珍。
現在正在研究,除了家具和樂器,要怎麼制作飛船。
飛船是法器,有各種陣法加持,方寸木樓和木屋也是一樣,一點錯誤就可能前功盡棄。
制作這些東西的人,沒有成百上千年的經驗,都有可能是浪費材料。
那些沒辦法縮小放大的玩意兒,最後也只有少部份能流入市場,變成了街市上,或者部分洞府門口的固定房子。
大多數都是要麼被拆了,有些脾氣不好的人直接弄成廢墟,或者憤怒之中一把火燒了。
一棟方寸樓往往要數年才能完成,方寸屋都要一年半載。
其實做什麼又是容易的呢?
一艘能順利出貨的飛船,非三五年都弄不出來,所有都是手工打造,陣法圖案來不得半點馬虎。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能讓飛船飛行,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
但劉知意愛動腦啊,低端的家具和樂器制作,現在還能滿足他,以後就不一定了。
他整天邊琢磨邊干活,也絲毫不耽誤他在樹林里尋到珍貴的藥材,或者狩獵到各種好吃的肉。
女兒們自從傍上他後,吃的苦頭就少了,得的東西成倍增長。
劉雪梅不願跟劉青雲一起也是這個原因。
劉青雲能時不時在法會上大賺一筆,他就不會在乎能不能在山里海里尋摸到好東西。
劉雪梅不會打架也不敢打架,要是不趕山不趕海,就會坐吃山空。
她不是個會依賴人的性子,任何時候都只相信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判斷,所以才會與劉青雲一起干過一些日子以後又分道揚鑣。
她更相信自家的爹和姐姐,只有跟好他們倆才是抱緊了大腿。
天天有肉吃還不用自己進廚房,這對于對做飯毫無興趣的劉雪梅來說,實在是太輕松愜意了。
余寶最開始的時候覺得劉雪梅是個混蛋,無異于吸血螞蟥一般的存在。
時間長了看淡了,發現劉雪麗或她爹都非常享受給別人燒煮的樂趣。
而劉雪梅也很舍得錢,每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都會會拿出很多好食材好菜。
這樣一個人也不算是吸血蟲吧?
劉雪梅贊成等價交換,盡可能不佔別人的便宜,哪怕是自家父親和姐姐的勞動力,她也不願意多佔,一定要回報相同的利益。
劉雪蓮就自在得多了,她只要開開心心接受父親和姐姐們的照顧就行。
但是她也不是個吝嗇鬼,自己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會拿出來分享,而且都是撿好的拿。
余寶看得多了,就會忍不住問自己,是不是自己才是那個最無情無義的人?
她佔了劉知意那麼多的大便宜,卻沒有給予他等同的作為女兒的乖巧柔順和知恩圖報。
但是裂痕已經存在,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余寶確實難與劉知意無縫餃接父女之情。
所以她還是顯得格格不入,沒辦法歡聲笑語的融入他們。
一伙人都以為的要到秋天才會回宗門,所以日子不急不慢的過著。
到了三月份,一整個月沒有遇到狂風暴雨,四月份的時候他們就打算回宗門。
偏偏這個時候卷起了龍卷風,幸好他們住的都是矮矮的沉重的蒙古包一樣的石屋。
要是別的房子早就被卷上天了。
劉知意是會看天色的“嗯!這個天,不能遠行,還是再等等吧,從這里回大陸的路,還是有好多天呢。
要是中途出現什麼變故,找不到大的落腳地點,很可能就不能安全到達。”
一夜的疾風從黃昏開始,怒號不止,有點鬼哭狼嚎。
人多就是好啊,獨自住在屋里也不用害怕,只是听著尖銳的呼嘯聲,竟然會產生一種穩定的幸福感。
好像風雨飄搖的天氣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幾個人成了旁觀者,就像沒有置身其中。
這場龍卷風,吹了二十多個時辰才結束。
之後就是瓢潑大雨,是那種出不了門的雨。
因為大家都不敢開門,傳信鳥也不敢放出去,都是自己做飯自己吃。
完事兒了,無數中等或者偏小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海邊到處漂浮著斷樹和一些別的東西。
有飛船被龍卷風卷入漩渦,摔入海中,四分五裂。
有人因此嗄了。
劉知意開始還在高興的點評“有些木頭還可以撈回來,比自己砍起來方便一些。”
他抱著手悠閑地站在沙灘上,一臉笑意。
但是他突然發現了人,笑臉一下子就僵硬起來,滿臉對大自然破壞力的恐懼感。
他拿木棒將人往岸邊扒拉,搜身,下葬,然後燒紙,燒衣裳,一臉兔死狐悲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