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安之所以被拋棄在荒島,沒有錢付船資,更多的是那個船主找的借口。
實際情形是,船主看上了船上另一個船客,但船客是個渣男,對更加漂亮的劉瑞安起了色心。
十二歲算不上大姑娘,但在這樣一個時代,有些人這麼大可能都已經出嫁了。
船主感覺自己的愛情被冒犯了,被徹底的褻瀆了。
她不敢找那個男修的麻煩,而是找上無辜的劉瑞安。
船主假裝到島上歇一下,找點資源,然後支使劉瑞安出去找柴火。
等到劉瑞安將柴火找來,才發現自己被拋棄了。
那一天,她絕望到無以復加。
要不是很快在下午得到了青玉境,只怕連一夜都過不了就要被狼群給吞食。
劉瑞安心有余悸的告訴大哥“很多島嶼是不能停靠的,但是有些上面又有好東西。
我相信,人這一輩子能得到些什麼,早就已經被上天許諾。
所以你們要出去我也不反對,就是自己多小心一點。
為人不要慷慨,但是一定要善良,人存良心天照應。
有時候善良也要有度,不要讓別人佔便宜。
不該被別人佔的便宜被佔到了,不光是你的失去,說不定佔了便宜的人,會無形中將他們的霉運轉嫁于你。
命運的齒輪有時候不需要人力,它會自主轉動。”
劉知意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好一會才道“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你準備做神棍了。
好吧,我會小心的,我也會讓她們幾個小心。
就是你三個佷子那里我不太放心,有空的時候你去瞧瞧他們吧。”
劉瑞安道“不如你把他們帶過來放在我這兒,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劉知意笑笑“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是他們的親姑姑。
要是連你我都信不過了,那這世上再也沒有我信得過的人了。”
劉知意想了想,留下了五十萬兩銀子。
“我帶一點出海就可以,剩下的放在你這里,我當然不會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但是人在旅途嗎,身不由己。
給他們留下一筆錢,我這心里也會安定一點,不會再那麼火急火燎。”
劉瑞安接受了,什麼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劉知意還勸自己的三個女兒,也把錢留下一半,放劉瑞安家。
姐妹三個想了想覺得可以。
嘴上不說心里想的是,萬一真的出了意外,弟弟能得到一大筆錢也不錯。
他們還把所有的剩下來玩耍的美樂珠和海螺珠都留在劉瑞安這里,等到以後平安回來了再來拿。
劉雪梅將翡翠樓和楠木樓留了下來,她已經有三棟方寸樓了。
她只將水沫飄花樓帶走。
劉瑞安驚詫于幾個佷女已經這麼富有,都是小小年紀,方寸樓都有好幾個。
都有自己的飛船,有自己的神獸,這發展得也太快了些。
父女幾人上船後,劉知意自言自語“要是還能去上次路過的海島砍點樹,也還是很不錯的。”
他最近在做樂器,好一點的樂器很貴,比家具貴太多,他心里滿得意的。
劉雪梅哀聲嘆氣“我爹啊,木頭對于你才有用,于我們來說,太佔地方了不合算。
我們還是去找一些小巧的東西,而且要貴的。
海外有些島上有靈藥,那些東西找一些來賣,或者自己拿來吃,更美妙的。”
劉知意無所謂,他對女兒們要去哪里根本就不關心,就是有一個要求“回程的時候再經過那片樹林,讓我再帶點樹木回去?”
劉雪麗同意“這麼點小事,肯定要滿足你。”
余寶和王嬌嬌在一處有人的,大概兩三百個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停下來。
這里竟然有好多個村子,組成了一個鎮,還有幾個小學堂。
余寶在鎮上遇到了二叔家的劉優暇,兩人都驚呆了,看到對方的時候神情變幻莫名。
劉優暇頭微微一低,又抬起來燦爛一笑“余寶!”
余寶見她孤身一人,未有同伴,正要問她,遠處傳來對方同伴的呼叫聲“劉優暇,走了。”
劉優暇答應一聲,匆忙對余寶道“妹妹一路平安!”
然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王嬌嬌驚訝“想不到你家姐妹還挺多的。
另外幾個我都見過了,這里還又出現一個。
你們家到底有多少姐妹呀?
怎麼從來沒有听到你說有兄弟?”
余寶深深吸了口氣,道“二叔的女兒。”
“堂姐啊!長得非常漂亮,就是臉形不太像你,她是個圓臉,你是個鵝蛋臉。
看她的修為還不錯,馬上就要攆上你了,說明人家的日子過得也不錯。”
余寶道“可能是吧。我看這個島上什麼也沒有,這里的人全部都是凡人,是一個正常過日子的島。
附近肯定有大城市,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王嬌嬌不願意“普通凡人的城市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也用不上他們的米面糧油,再說我們也帶得足夠多。
我先去補充一點淡水,你要不要?
還沒用完但是多帶一點,讓自己的淡水充足富裕,不要有任何短缺才行。”
余寶不敢暴露自己的寶貝,當然也只好去裝了一些淡水。
有人生活的海島肯定是有淡水的,這是最起碼的生活基礎。
余寶估摸著劉優暇她們也是到這里來裝淡水,這只是一個小島,並不適合游覽。
離開小島,余寶有些迷茫起來。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劉知心和劉知行家的娃了,大家雖然在同一個宗門,卻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竟然幾年沒見面。
想想自己曾經還特意給他們送過東西,殊為可笑。
那些叔叔嬸嬸們,估計也從來沒有瞧得起她余寶!
罷了,剛才劉優暇的眼神讓她心痛。
本來應該是一家子,但是因為父母的關系,比陌生人多了一點情緒,又比親人少了聯系。
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混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咫尺天涯。
這麼一想,她前段時間和劉知意父女四人的相處,竟已算是格外親切了。
能同吃那麼多個月的飯,同一個鍋里攪勺,一起做活兒平分所得,已經是親密無間了。
余寶自己笑了一下,大王氏她是永遠不會原諒的,至于那個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是自己父親的父親,她真的張不開口來叫。
連劉雪麗姐妹幾個,她都從來沒有稱呼過她們姐姐或者妹妹。
那幾人也從來不用一家人的姐妹稱謂叫她,都是叫她余寶。
連比她小的劉雪蓮也是這麼叫,從來沒有人糾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