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我以為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正打算把那個惡意報假警的司機拘留並罰款時,但那個司機跟我說,他看到了那輛失控的運輸車跟變形金剛似的伸出了機械臂,這才破壞了高架橋。
我一開始以為是真的,特意調了天網在這一段的監控,不過這一段線路因為電路老化,外加這運輸車先出事壓壞了線路,所以整片高架橋區域的監控都沒有了。
我一時拿不定主意,也沒權限調用天網的數據備份庫,因此沒法判斷要不要拘留那個司機。”
這個剛實習沒幾天的見習審判員鐘莫明顯非常糾結,他雖然剛工作不久,但也知道社會上一些老油條為了躲避罪責故意騙人,死不承認自己報假警,還編出各種理由來,畢竟報假警造成嚴重且惡劣影響的話是要坐牢的。
在東淵古國,魔法師只佔了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其他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容易管理,魔法師難管理,為此,東淵古國的官方設立了不同的管理部門,像軍部以及裁決所,一個暴力機關,一個審判和抓捕機關,就是針對魔法師設立的,專門來約束不守法的魔法師。
一旦某個地方發生凶獸傷人事件,只要撥打相關報警電話,距離最近的審判員便會立刻趕過去支援,效率非常之高。
而議會下屬的其他部門,就是來處理普通人的民事糾紛與刑事罪責,最普通的車禍之類的,那完全是議會下屬交管部門的職責,根本用不著裁決所插手。
不過由于裁決所的效率比這些交管部門高很多,一些人就會鑽空子向裁決所報警說有凶獸,從而讓裁決所加快處理自己的問題。
為了避免這些惡意佔用裁決所人力的事情發生,普通民事報警以及裁決所的報警電話都是分開的,而且議會還立法了,但凡事情沒涉及到魔法,卻向裁決所報警,嚴重的話報警者那絕對是要送進去踩縫紉機的。
但是嘛,人類的貪婪是沒有限度的,總有人為了一些事情會鋌而走險,被查出來就裝死說看錯了之類的,鐘莫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這種不要臉的,證據確鑿還死不承認自己報假警。
“那個司機跟你說他看到了那輛運輸車變成了變形金剛還伸出機械臂?你確定沒听錯?”
曹仕德也是一步一步從見習審判員升上來的,他見過諸多不要臉的報警人,說什麼眼花看錯了,沒睡好魔怔了等等,理由基本上大差不差,但這麼離譜的報警理由,他還是第一次听說。
“嗯,我絕對沒听錯,那個司機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因為太離譜,我才拿不定主意,會不會是真的?”
鐘莫總覺得那個司機並沒有騙人,因為那司機的驚慌與失措實在是太真實了。
“行,我知道了,你把那個司機先帶回去交給執法部門做筆錄,然後讓他簽允許讀取記憶的保證書,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話,會願意通過這個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曹仕德目前也沒有調用天網備份庫的權限,不過這是個會魔法的世界,要驗證一個人說沒說謊,有很多簡單的方法。
“遵命。”
見自家老大沒有訓斥自己沒主見,反而也覺得有必要驗證那個司機所說的真實性,鐘莫松了口氣,他就怕遇到那種動不動讓他自己判斷,出了問題又來找他的領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哪知道那個司機說的到底有沒有可能。
與此同時,在這座被破壞的高架橋十二點鐘方向位置的一座摩天大樓樓頂上,一伙奇怪的‘生物’正眺望著高架橋的位置。
這群生物同樣是兩足行走,有類似人的四肢和頭部,體表穿著橙色膠皮雨衣似的奇裝異服,最關鍵的是這群生物的身體是由一種粘稠黏液狀的物質組成,像是透明的漿糊,還分不同顏色,整個樓頂總共站了好幾種顏色的漿糊人。
這些漿糊人沒有眼楮沒有心髒,整個身體內部只有頭部有一個一眼看到底的月牙狀的大腦,長得就跟外星人似的。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魔力波動釋放,在他們的上方更是罩了一個魔法結界,讓他們立于樓頂而不被發現。
‘總長,闖入這個世界的機械之心我已經感知不到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樓頂之上,其中一個藍色的漿糊人收回自己藍色透明手掌上釋放的追逐魔力波動,然後轉身用心靈傳音向自己身後的一個紫粉色漿糊人匯報情況。
‘感知不到了?這可怎麼辦,那我們還怎麼和這個世界的土著談合作?’
其他漿糊人紛紛議論起來,只有他們才知道那枚失蹤的機械之心有多恐怖。
‘無妨,在我看來,這倒是個機會,一個推動這個世界土著與我們合作的好機會。
下面我們先不出面,也不尋找那枚機械之心了,等這個世界的土著意識到機械之心的可怕,就會主動來找我們尋求合作了。’
紫粉色的被稱為總長的漿糊人氣定神閑,絲毫不慌,一副事情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
另一邊,打車繞開堵車的東新大道的文冰軒他們也抵達了林瀾的林家土菜館。
“鼓掌歡迎我們的團長、副團長回歸。”
最為活潑的邪江舟率先出來迎接。
“冰軒、宋耀輝,你們兩個可是真讓我們好等,今天你們兩個買單。”
林瀾是第二個出來的,跟著後面出來迎接的,還有高塔佣兵團的諸多成員,這次連李秋月她們都來了。
“團長,這兩位是?”
肖敏雪發現自家團長似乎又吸納新人了。
“哦,這兩位是即將加入我們高塔佣兵團的新人,原青凱和葉文欣,大家歡迎歡迎。”
文冰軒一回來,便成為了整個高塔佣兵團的主心骨,一伙人進了林瀾的餐館之後,文冰軒便開始介紹起新伙伴來。
“老原你也來啦。”
邪江舟哥倆好地摟著原青凱,他們好歹也是一起參加過奧斯比亞聯盟賽的戰友,自然是熟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