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因靈力沖擊而淪為廢墟的街道上,戰斗的喧囂如潮水般迅猛退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李陽彎腰撿起一塊破碎的磚石。那磚石仿佛在向他傾訴著方才戰斗的慘烈,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不禁感慨道︰“這靈力的威力簡直如同惡魔的咆哮,把好端端的街道摧殘成了這般模樣。”
阿狸則像一只好奇的小貓,伸出手輕輕觸摸著開裂的牆體。她冰藍色的羅裙如靈動的精靈,隨風輕擺。
她眨著寶石般的眼楮,仔細觀察著牆體的裂痕,附和道︰“是啊,方才的戰斗必定激烈得如同燃燒的地獄之火。”
街道兩旁,建築如同戰敗的士兵。有的牆體開裂,磚石剝落,露出內里粗糙的結構,仿佛是它們破碎的內髒。有的屋頂坍塌,碎瓦散落一地,在斜陽的映照下,反射出冷硬的光,宛如一片冰冷的墓地。
地面坑窪不平,一道道裂痕恰似猙獰的傷疤,又似張牙舞爪的惡魔,延伸向遠方。空氣中彌漫著塵土與靈力交織的氣息,仿佛是戰斗的亡魂在低聲訴說著方才的驚心動魄。
鐘離宛如一尊巍峨的神只,屹立于這片狼藉之中,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他原本凌厲刺出的長槍,此刻被他輕輕一提,恰似一位優雅的舞者輕盈地收起靈動的舞步,動作行雲流水,自然而流暢。
由于身高的緣故,那長槍原本似要拖于地面,可經他這一提,槍身如靈動的蛟龍,瞬間被穩穩背于身後。
緊接著,鐘離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勾,長槍竟如融入空氣的精靈,消散于無形,只留下絲絲靈力波動,在空氣中輕輕蕩漾,仿佛在低聲吟唱著方才戰斗的英勇史詩。
慧明見鐘離擊退智深,心中暗忖此人實力不凡,便上前結交。他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朗聲道︰“貧僧慧明,來自天佛寺。看道友身手,應是前輩高人,不知如何稱呼?”
鐘離拱手還禮,正要開口,卻見魈從陰影中走出。魈的身影仿若與黑暗融為一體,此刻現身,就像從陰影中剝離出來的一道幻影,神秘而莫測。他淡然回應︰“在下魈,不過一介閑人。”
慧明微笑點頭,又道︰“方才我那師弟智深魯莽沖動,多有冒犯,貧僧在此替他向您賠罪了。”
慧明的聲音宛如洪鐘,卻又帶著幾分柔和,在這片寂靜的戰場上空回蕩,驚起幾只停歇在斷壁殘垣上的飛鳥,撲稜稜地飛向遠方,仿佛是被這聲音驅趕的幽靈。
智深猛地一拍腦袋,甕聲甕氣地說道︰“哎呀,我這腦子!剛是我太莽撞了,對不住您吶!我做事不過腦子,您大人大量,可別跟我計較!”說罷,還大大咧咧地抱了抱拳。
阿狸像一只靈動的小鹿,蹦蹦跳跳地來到近前。
她那淡雅水藍色的羅裙隨著動作輕盈搖曳,裙擺處的褶皺如波紋般起伏,仿佛冰原上潺潺流動的溪流,又似夢幻中的藍色綢緞。
若隱若現的透明絲襪,在斜陽下閃爍著微光,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優雅,宛如一位來自仙境的精靈。
她眨著如寶石般明亮的眼楮,小聲吐槽道︰“這法號,真是一點都不搭,就像把黑夜和白晝強行拼湊在一起。”
阿狸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又似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濺起一絲別樣的活潑,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輕快了幾分,宛如春天的微風拂過。
李陽一听,心里“咯 ”一下,仿佛有只小兔子在亂撞,緊張得不知所措。
他急忙像個護花使者一般,擋在阿狸身前,仿佛阿狸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身形微微顫抖,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慧明說道︰“阿狸她年紀小,說話沒遮攔,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
李陽暗自想著,這和尚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可別因為阿狸的話惹出什麼麻煩來,否則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一絲緊張與討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仿佛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慧明卻只是溫和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如同春日的暖陽照耀大地。他說道︰“無妨,我那師弟確實空有武力卻無智慧,不過他本性純良,所以師傅才賜他這個名字,盼他往後能多思多想。”
慧明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期許,仿佛在看著一個誤入歧途的孩子。
慧明的話語如潺潺溪流,平和而又充滿深意,仿佛帶著一種能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又似溫暖的春風,撫慰著人們的心靈。
慧明抬眸,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又似燃燒的火焰,充滿了探索的欲望。他問道︰“魈道友,貧僧心中實在好奇,您身上為何會有如此奇特的情況?業障與功德竟同時存在,以常理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可偏偏在您身上發生了,貧僧實在難以理解。”
慧明心想,修行之人身上業障與功德並存,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自己修行多年,這般奇特之事還是頭一回遇見,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道奇異的光芒,忍不住想要探尋其背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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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鐘離開口,甦婉清宛如一陣疾風,迅速走到鐘離身後。
她的衣服款式保守,卻難掩曼妙身姿,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領口和邊緣瓖著的白色絨毛,此刻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宛如冬日里的霜雪,又似舞動的白雲。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寒冬的冰霜,凌厲地看向慧明,周身散發出濃烈的敵意,冷冷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該問的就別問。”
甦婉清暗自警惕,這人貿然詢問鐘離的隱秘,不知是何居心,自己定要護好鐘離,就像守護著最珍貴的寶藏。甦婉清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空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仿佛進入了一個冰窖。
少年鐘離轉過身,像安撫受驚小鳥一般,輕輕拍了拍甦婉清的肩膀。
甦婉清的肩膀微微一僵,隨後放松下來,臉頰上悄然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宛如春天里綻放的桃花。
鐘離臉上帶著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隨後看向慧明,緩緩說道︰“無妨。我身上的情況,我自己也有些猜測。或許是為護法而殺身,因此產生了功德,而殺身過程中,自然也沾染了業障。”
鐘離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眉,似乎在回憶那些充滿殺戮與守護的過往,那些畫面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現。
鐘離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古老的鐘聲,在眾人心中回蕩,引得周圍因戰斗而倒伏的草木,也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仿佛在向他致敬。
慧明听聞,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如同目睹了太陽從西邊升起。
他既驚嘆于鐘離身上那股如洶涌海浪般恐怖的業障,又對鐘離“為護法而殺身,以殺止殺,以殺救天下”的行為感到深深震撼。
慧明心中思緒萬千,仿佛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暗自思忖,或許這才是那些一心向道之人該走的路,一條充滿荊棘與挑戰的道路。他看向鐘離,真誠地說道︰“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貧僧由衷地祝福道友能夠成功。”
鐘離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感激,說道︰“多謝大師祝福。”
誤會解開後,鐘離一行人準備繼續前往房子安頓。
慧明在鐘離離去前,如變戲法般掏出一串佛珠。那佛珠宛如散發著柔和佛光的精靈,顆顆圓潤,散發著溫暖而祥和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天堂的禮物。
佛珠上的紋理清晰可見,每一道紋理都仿佛蘊含著歲月的痕跡和佛法的奧秘,又似古老的密碼等待著被解開。
慧明雙手捧著佛珠,遞向鐘離,說道︰“這串佛珠,希望能助道友壓制身上的業障。”
鐘離欣然接過慧明遞來的佛珠,動作優雅且沉穩,如同一位高貴的紳士。
他的目光深邃,仿若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在與慧明目光交匯的剎那,仿佛能看穿對方靈魂深處的奧秘,如同穿透了一層薄紗。
鐘離凝視著慧明,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思索,稍作停頓後,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緩緩說道︰“大師,恕我冒昧,我觀您肉體修行之路,有一處不慎走入了歧途。”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在慧明心中炸響,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
慧明身後書架上的書籍,似乎都因這股突如其來的震動,輕輕晃動了幾下,仿佛在為這驚人的言論而顫抖。慧明心中大驚,自己修行多年,對自身修行狀況極為自信,卻不想被眼前之人一語道破隱疾,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慧明眼中滿是驚訝與敬佩,他在修行之路上歷經無數艱難險阻,自認為對自身修行極為了解,卻未曾想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旅人,竟有如此犀利的眼光,能一眼洞悉自己長久以來未曾察覺的隱患,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盞明燈。
鐘離見狀,開始耐心且詳細地為慧明剖析問題所在。他的話語條理清晰,深入淺出,將復雜的修行難題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娓娓道來,還給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仿佛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導師在教導學生。
慧明听得全神貫注,時而微微皺眉,額頭的皺紋如山川般起伏,仿佛在努力思索著每一個細節;時而點頭沉思,頭上的戒疤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仿佛是夜空中的星星在為他指引方向。
待鐘離講完,慧明激動得雙手合十,躬身行禮,口中連聲道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找到了開啟寶藏的鑰匙。
隨後,慧明小心翼翼地取出幾本裝幀精美的書籍。書籍的封皮上繪著古樸的圖案,紙張微微泛黃,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仿佛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又似捧著歷史的記憶。
慧明再次走到鐘離面前,鄭重地將書遞上,說道︰“道友大恩,無以為報,這幾本佛法經典,望道友笑納。”
鐘離看著眼前的書籍,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本就對佛法有著濃厚的興趣,自然不會推辭,雙手接過書籍,誠摯道謝,將其妥善收好,仿佛收藏了一份珍貴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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