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昏暗陰森的密室之中,四周彌漫著沉悶而腐朽的氣息。
紫鳶覺得壓抑想要離開,她眉頭緊蹙,面色蒼白,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這地方讓我感到無比壓抑,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抱在胸前,身子微微顫抖著,仿佛想要借此尋求一絲安全感。
鐘離聞言,神色依舊鎮定,目光平靜地看向紫鳶,緩聲道︰
“莫急,稍安勿躁。”
徐陽從後方匆匆趕來,神色緊張,喘著粗氣說道︰“這地方透著古怪,我剛去那邊查看,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隨後,鐘離將目光在四周探尋一番,接著雙手在牆壁上摸索起來。
他的動作沉穩而有序,手指仔細感受著每一處細微的凹凸,每一次觸摸都顯得小心翼翼,宛如一位經驗豐富的工匠在雕琢珍貴的藝術品。
“簌簌......”細微的摩擦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過了片刻,鐘離似乎找到了關鍵之處,只見他雙手同時發力,按照某種特定的節奏按壓著幾處石塊。
隨著“ ”幾聲悶響,機關緩緩啟動,沉悶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好似遠古巨獸的低沉咆哮。
先前放置棺材的地方,棺材緩緩下降,露出一個深邃的入口。
一股陳舊的氣息從入口處涌出,帶著絲絲涼意,仿佛是歲月沉澱的嘆息。
“呼......”紫鳶不禁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幾步,驚聲道︰“這......這是?”
徐陽也瞪大了眼楮,握緊了手中的佩劍,身體緊繃。
而鐘離則靜靜地凝視著那入口,若有所思,片刻後,緩聲道︰
“或許,答案就在其中。”
紫鳶面露怯意,猶豫道︰“那......那我們還要進去嗎?”
徐陽咬了咬牙,說道︰“既然來了,哪有退縮的道理,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麼!”
鐘離微微點頭,沉聲道︰“既已至此,豈有退縮之理。”
徐陽見狀,迫不及待地前去探路,但其實更想的是先找到寶貝提前貪墨,否則按照鐘離的套路,那所謂的契約,接下來的寶貝就屬于紫鳶了。
他腳下生風,一溜煙就沖了進去,嘴里還念叨著︰“我先去看看,別跟來!”那急切的話語在狹窄的通道中回蕩,帶著幾分貪婪與急切。
紫鳶看徐陽走得太急,在後面擔心地喊道︰“徐前輩,你慢些,小心有危險!”她的聲音在通道中回響,充滿了關切。
然而,徐陽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噠噠噠”作響。
鐘離微微皺眉,神色中透著一絲不滿與擔憂,沉聲道︰“如此魯莽,恐生事端。”
紫鳶焦急地看向鐘離,說道︰“鐘離先生,這可如何是好?”
鐘離目光深邃地望著前方,緩緩說道︰“且跟上去看看,莫讓他闖出大禍。”
于是,兩人加快步伐,朝著徐陽離去的方向追去。通道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石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進入地道入口,又是一個狹窄的墓道。墓道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牆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腳下的地面有些濕滑,走起來得格外小心。
徐陽走在最前面,腳步略顯踉蹌,嘴里嘟囔著︰“這地方可真難走,還有你,紫鳶,真是麻煩。”
紫鳶緊跟其後,她身材豐滿,在這狹窄的過道里行走顯得頗為艱難,胸口不時被擠壓著。她听到徐陽的抱怨,面露委屈,說道︰“徐前輩,我也不想這樣呀。”
鐘離則不緊不慢,神色從容,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穿過墓道,來到一個石室。
一整個石室都是靈石,徐陽眼楮都直了,心中暗想︰“這些靈石都只能屬于自己。”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嘴里喃喃自語︰“發財了,發財了,都是我的。”
紫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望著滿室的靈石。
鐘離微微眯起雙眼,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思索。
他迫不及待地用儲物袋裝靈石,雙手忙個不停,臉上滿是貪婪的神情,嘴里還念念有詞︰“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寶貝。”
鐘離從後而來,身後竟跟著一具漂浮的女尸。那女尸長發飄飄,衣袂翻飛,顯得格外詭異。
鐘離皺眉,緩緩說道︰“按照契約,這里的靈石要有紫鳶的一半。”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徐陽听到這話,瞬間炸毛,大聲嚷道︰“不行!我不同意!”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在石室中激蕩。
“我的修為最高,這一路都靠我保護,憑什麼要我吃虧!”
徐陽喘著粗氣,眼楮瞪得大大的,怒視著鐘離。
“而且這小姑娘一點用都沒有,為什麼要把東西送給她!”
他雙手叉腰,一副不肯讓步的模樣,那急促的呼吸聲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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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只有徐陽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彌漫。紫鳶被這緊張的氣氛嚇得花容失色,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鐘離神色未變,依舊沉穩地說道︰“契約既成,豈有反悔之理。”
徐陽暴跳如雷,吼道︰“我不管什麼契約!我只知道我辛苦至此,不能便宜了這丫頭!”
一時間,石室里陷入了僵局。
鐘離雙手抱臂,神色嚴肅,說道︰“既然說了這種話…” 他微微眯起雙眼,接著說道︰“那也就是,你想破壞「契約」了?” 那聲音雖不高昂,卻透著沉沉的壓力。
徐陽雙手握緊劍柄,怒目而視,大聲說道︰“破壞又怎麼樣?”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石室中回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這遺跡里的機關,我也差不多看明白了。所以,你已經沒用了。”
徐陽喘著粗氣,繼續吼道︰“說到底,我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人。憑什麼我要按照你的規矩來做事?”
他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鐘離。
“要知道修仙界強者為尊,紫鳶丫頭到我身後來,儲物袋交給我。”
紫鳶站在原地,眉頭緊皺,一臉堅持,喊道︰“徐陽前輩,我不會過去的,我們應當遵守契約。”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不屈的意志。
鐘離目光平靜如水,緩聲道︰“因為你立下了契約,「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他的語調不緊不慢,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徐陽滿臉不屑,怒吼道︰“狗屁契約,我只知強者為尊!” 他的吼聲在石室中激蕩,那具漂浮的女尸似乎也被這激烈的爭吵所驚擾,微微飄動起來。
鐘離雙手緊握貫虹之槊,沉聲道︰“「食岩之罰」,你自己感受一下吧…可不會太輕松的。”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仿佛攜帶著千鈞之勢。
說罷,鐘離抽出貫虹之槊,槊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只見幾道光芒閃過,幾個陣盤發動。“嗡嗡”聲響起,如群蜂振翅,尖銳而急促。
幾個岩脊瞬間冒出,“轟隆隆”,那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仿佛天地都為之變色。瞬間改變了地形,將徐陽圍在其中。
地面劇烈顫抖,塵土飛揚。“噗噗”,塵土彌漫,嗆得人呼吸困難。
徐陽被困其中,臉色驟變,驚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陽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看劍!”說著便揮劍朝鐘離攻去,劍氣如虹,帶著凌厲的風聲“呼呼”作響。那凌厲的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斬碎。
鐘離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輕松躲過徐陽的攻擊,手中的貫虹之槊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徐陽涌去,帶著“呼呼”的風聲。那力量猶如洶涌的波濤,勢不可擋。
徐陽急忙用劍抵擋,“鐺”的一聲,火花四濺,他只覺得手臂一陣發麻,整個人被震退了幾步。他的腳跟在地上摩擦,發出“呲呲”的聲響。
但徐陽並未退縮,再次發起攻擊,劍法越發凶狠,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唰唰”,那劍影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紫鳶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她的聲音在這激烈的打斗中顯得如此微弱。
鐘離卻始終不慌不忙,應對自如,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化解徐陽的攻勢。他步伐輕盈而穩健,眼神中透著沉著與冷靜,說道︰“莫要執迷不悟。”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幾個回合下來,徐陽漸漸體力不支,呼吸變得急促,“呼哧呼哧”,如同破舊的風箱。他的招式也變得凌亂,步伐虛浮。
鐘離看準時機,猛地發力,一擊將徐陽擊退數步。徐陽踉蹌著差點摔倒,“哎喲”一聲,狼狽不堪。
鐘離目光清冷,說道︰“你的收獲,也由我沒收了。” 說罷,他伸手一抓,將徐陽的儲物袋和燭台拿走。
鐘離雙手負于身後,說道︰“你沒有繼續前進的資格了,就留在這里吧。” 隨後,鐘離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光芒閃過,“唰”的一聲,將徐陽封印在此。此地既是囚禁也是保護。
鐘離表情莊重,說道︰“我保證會回來將你帶出去的。”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
說完,鐘離帶著紫鳶轉身離去。徐陽面目猙獰,嘶喊道︰“你們別走!回來!” 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絕望,在石室中不斷回蕩。
石室中回蕩著徐陽憤怒的叫聲,而鐘離和紫鳶的身影漸行漸遠。石室中的光線逐漸黯淡,氣氛愈發壓抑。那“嗚嗚”的風聲仿佛也在為徐陽的遭遇而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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