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吐槽道“空手套白狼。”
君凝也笑著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打趣“雷無桀啊雷無桀,說你夯吧,平時確實憨直得很;說你不夯吧,這會倒會盤算起來了。”
一旁的唐蓮語氣誠懇地勸道“雷無桀,拜入劍仙門下是求也求不來的機會,莫要再猶豫了。”
雷無桀垂著頭,沉默了許久,忽然,他猛地屈膝,“咚” 地一聲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石板上,連磕三次,動作干脆利落,“弟子雷無桀,拜入雪月劍仙門下,如若他日雷轟師父責怪,雷無桀便以死謝二位恩師的授業之恩。”
蕭瑟又吐槽道“傻子。”
“傻人有傻福嘛。” 君凝輕笑,眼底滿是溫和。
李寒衣轉過身,沉默片刻後說道“明日來後山找我。”說罷便踏劍而去,只留下一句,“一約既成。”
雷無桀應聲答道“萬山無阻。”
雷無桀拜完師便脫力暈了過去,唐蓮支撐著暈倒的雷無桀,蕭瑟蕭瑟見狀慢悠悠走上前,目光落在唐蓮身上,“既然雷無桀已經拜入雪月城,你就正式成為他大師兄了,你這個師弟欠我八百兩,要不然你這個做師兄的幫他把這筆錢還了?我也好帶著我家妻兒回雪落山莊。”
唐蓮聞言,說道“我沒錢。”
蕭瑟挑眉,“誰有錢?”
唐蓮看向司空長風,司空長風示意唐蓮帶雷無桀下去休息,目光看向蕭瑟,朗聲道“沒錯,雪月城上上下下所有開支,都是由我來負責的。”
蕭瑟听到這話,慢悠悠道“那就好辦了,八百兩銀子。”
司空長風突然開口問道“听唐蓮說,你的名字叫蕭瑟?””
蕭瑟挑眉,語氣帶著幾分慵懶是又如何?”
司空長風贊道“好名字。”
司空長風話鋒一轉,開始找各種理由挽留蕭瑟,到最後,他索性不再繞彎子,直言道“在下不才,想收蕭兄弟為徒?”相較于李寒衣的收徒不同,司空長風這收徒架勢過于謙卑。
蕭瑟听到這話,淡定地反問道“想收我為徒,憑什麼?”
司空長風自謙道“在下這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拿得出手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君凝便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了蕭瑟的手,目光堅定地看向司空長風,語氣帶著幾分維護“三城主,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家蕭瑟不習武,他性子閑散,不喜打打殺殺,而且有我護著他。”
司空長風也不氣餒,又換了個話題“除了這一身武功,在下的棋藝也算是天下無雙,不知道蕭兄弟喜不喜歡下棋呢?”
蕭瑟語氣依舊平淡“談不上喜歡,就是沒輸過。”
司空長風朗聲道“好,不妨我們下上一盤,倘若蕭兄弟贏了,那我就不再勉強,如何?”
蕭瑟沉吟片刻,說道“好一個雪月城!阿凝,我們走吧。”
說完,蕭瑟牽著君凝和司空長風來到雪月城後山的一處亭子,桌上早已擺好了一副精致的圍棋,黑白棋子分列兩側,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三人落座,司空長風率先執黑落子,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 “嗒” 聲。蕭瑟也不猶豫,執白應對,他落子極快,看似隨意,卻每一步都暗藏玄機,最後司空長風以月俸八百萬倆留下蕭瑟。
蕭瑟轉頭看向君凝,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地說道“阿凝,我們要在雪月城待一段時間了。”
君凝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笑意,輕聲回應“沒關系,你在哪,我和孩子們就在哪,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蕭瑟看著她眼中的深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無比堅定“好。”
天外天處,無心成為宗主之後,開始著手處理教內事務。白發仙向無心匯報著中原的近況,以及雷無桀和蕭瑟在雪月城的奇遇。
無心听聞二人分別成為李寒衣和司空長風的徒弟,發自真心替他們高興,期待著重逢之日。
雷無桀醒來後已是一天一夜,他一路小跑穿過庭院,剛拐過一道回廊,就看見不遠處的涼亭里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蕭瑟靠坐在在欄桿旁,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雷無桀幾步跑過去,喘著粗氣道“蕭瑟,你在這等我是要跟我告別啊?”
蕭瑟抬眼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戲謔“這麼想我走啊?是不是知道自己賠不起那八百兩,想賴賬啊?”
雷無桀臉一紅,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不是,我找大師兄要去。”
“去吧。” 蕭瑟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雷無桀說完,轉身就要去找唐蓮。
“要什麼啊?”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唐蓮正緩步走來,“三師尊已經給錢了,你別被騙了。”
雷無桀停下腳步,驚喜地喊道“大師兄!”
唐蓮笑著走上前,坐在石凳上,“這一句大師兄算是叫的名正言順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坐在你旁邊的這位呢,是你的三師弟,在你被二師尊收入門下後,蕭瑟也被三師尊收為徒弟。”
雷無桀眼楮一亮,興奮地說“想不到啊,我還能和蕭瑟兄弟成為同門,本來還想著這一路走來你要跟我道別,我還有點舍不得,現在好了,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三師弟。”
蕭瑟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說“你敢叫我一聲三師弟,那你敢叫阿凝一聲三弟妹嗎?”
雷無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君凝出手時的凌厲模樣,他猛地搖了搖頭,語氣急切地說“不敢,不敢!”
蕭瑟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不敢就好。還有,誰要跟你一直在一起?我當然是跟我家阿凝一直在一起。”
雷無桀撇了撇嘴,剛想反駁,突然想起什麼,疑惑地問“對了,君凝姐和歲歲還有安安呢?怎麼沒看見他們?”
“被司空千落拉著逛街去了。” 蕭瑟拿起書卷,重新翻開,語氣平淡地說,“說城里新開了幾家鋪子,非要拉著阿凝去看看,還說要給歲歲和安安買些小玩意兒。”
雷無桀樂呵呵地說道“我跟你們說,咱們幾個就一起闖蕩江湖,就像那三位老城主年輕的時候一樣,也去搞幾個天下第幾當當。”
唐蓮附和道“嗯,我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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