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的大冢家族祖地之內,老大與老二正滿臉驚惶地凝視著那仿若兩條巨龍般滾滾逼近的陰陽之力。他們的眼眸中,恐懼之色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這陰陽之力的恐怖,他們再清楚不過,大冢家族之所以能夠歷經歲月的洗禮,繁榮昌盛至今,很大程度上便是得益于陰陽靈泉那神秘而強大的庇護。
祖地之中,濃郁得幾乎化為實質的暗之力,宛如一片深邃的黑暗海洋。而這股暗之力,正是依靠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秘陣法,將禁地中逸散而出的陰陽靈力進行轉化後所產生的。這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靈力,就如同水火不容一般,對于平常的修士而言,它們宛如致命的毒藥,觸之即傷,吸收必死。
老大的眼中,露出絕望之色,仿佛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那愈發逼近的陰陽之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無盡的悔恨與悲哀︰“老二啊,下輩子,我寧願去那神魔的祖地,做一名任人驅使的卑微奴僕,也再也不想踏足這充滿紛爭與罪惡的人類領域了。古人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報應啊!”
遠處的老二,早已氣息微弱,進氣少,出氣多,宛如一盞即將熄滅的油燈。他那一雙不甘的死魚眼,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陰陽靈力,仿佛要將這股力量看穿一般。嘴中,不時發出沉悶的絲絲聲,仿佛在訴說著心中的無盡怨恨與不甘。
下一刻,陰陽靈力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而來,瞬間便覆蓋了方圓萬米的區域。所到之處,地底世界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所掌控,除了那轟隆隆如雷霆萬鈞般的巨響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息。一切都被這恐怖的陰陽靈力所吞噬,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易逍遙所經歷的雷劫,並未就此結束。隨著大冢家族四大老祖的隕落,雷劫之力雖然已經削弱了許多,但陰陽靈泉之內的異變卻仍在繼續。陽屬性的靈力,如同初升的朝陽般不斷增長,散發著熾熱而強大的力量;而陰屬性的靈力,則如漸漸消散的夜幕般漸漸消退,只留下一絲淡淡的寒意。
整個大冢家族之內,早已人去樓空,一片死寂。狂暴的陰陽屬性靈力,如同兩條瘋狂的巨龍般不停交融、踫撞,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轟鳴聲。它們朝著四面八方不停地擴散,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摧毀得支離破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九幽之地第十五層,大冢家族祖地附近數十萬里的範圍內,變得異常混亂。大冢家族的人拼命想要逃出去,而外面的人則虎視眈眈,想要趁機攻進來。到處都有人在激烈地戰斗,慘叫聲、呼喊聲、武器踫撞聲、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仿佛是一場人間煉獄。
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大冢家族內陰陽靈力肆虐的恐怖情況。阿部族、藤堂族、木村族暗中布置的勢力,正如同貪婪的餓狼一般,伺機掠奪大冢家族的資源和領地。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堆積如山的財富和廣袤無垠的領地。
易逍遙身處這混亂的中心,宛如一座屹立在暴風雨中的孤島。盡管雷劫已經削弱了不少,但每一道劫雷落下,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覆蓋在他身體周圍的陰陽領域,就像是一層脆弱的蛋殼,每一次都要經歷一次嚴峻的洗禮。隨著越來越多的魂念與陰陽領域之力交融,易逍遙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而堅定,他仿佛在這混亂與危險之中,漸漸領悟到了領域之力的真諦。
而此時,在大冢家族祖地之外,阿部族的首領阿坤,如同一只凶猛的野獸般站在那里。他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眾人面前。臉上那一道猙獰的傷疤,就像是一條蜿蜒的蜈蚣,彰顯著他的凶狠與殘暴。
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大手一揮,聲如洪鐘般高聲喊道︰“兄弟們,大冢家族已亂,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隨我沖進去,奪取他們的一切,讓我們成為這九幽之地最強大的存在!”身後一群如狼似虎的部族成員,手持利刃,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興奮,吶喊著沖向大冢家族的防線,仿佛一群饑餓的野獸沖向獵物一般。
藤堂族這邊,一名長老則顯得更為謹慎。他身形消瘦,宛如一根干枯的樹枝,但眼神卻銳利得如同鷹隼一般。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猶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局勢。
他並沒有急于進攻,而是命令手下的族人在周邊布下重重陷阱,猶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等待著大冢家族的人逃出時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輕聲說道︰“哼,大冢家族這次算是完了,我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木村族的木村武夫卻是個急性子,他如同一只暴躁的公牛般,不等阿坤和藤堂川有所行動,就帶著自己的族人朝著大冢家族殺去。他武藝高強,手中的長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所過之處,大冢家族的守衛紛紛倒下,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般。
然而,他沒有料到,大冢家族雖然陷入了混亂,但仍有一些頑強的抵抗力量。在他深入大冢家族領地一段距離後,突然從兩側殺出一群大冢家族的精銳,將他和他的族人緊緊包圍起來,宛如鐵桶一般。
木村武夫心中一凜,但他毫不畏懼,大喝一聲,聲震雲霄︰“怕什麼,跟他們拼了!我們木村族的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他率先沖入敵群,長刀上下翻飛,血花四濺,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色之花。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周圍的敵人如同潮水般不斷涌來,越來越多,他的族人也傷亡慘重,慘叫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