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讓你陪哥幾個喝一杯是看得起你！一個破服務員裝什麼清高？”
“就是，闖哥的弟弟德萊文老大，你也敢不給面子？知不知道這一片誰說了算？”
“把錢交出來！這個月保護費還沒交呢！”
趙信眉頭一皺，悄無聲息地潛行過去。
只見巷子深處，幾個穿著流里流氣、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正圍著一個穿著某餐館服務員制服、扎著馬尾辮的女孩。
女孩懷里緊緊抱著一個舊錢包，臉上滿是驚恐的淚水，嘴角還有一絲淤青，顯然剛才已經被動過手。
一個領頭模樣的黃毛青年，正囂張地用手拍打著女孩的臉頰。
一股怒火瞬間涌上趙信心頭。
他認得那個黃毛，是附近一帶有名的混混頭子，據說叫什麼“瘋狗”德萊文，仗著有個叫大d的哥哥在別的區混得開，在這一片橫行霸道。
“放開她！”趙信一聲低喝，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那幾個混混被嚇了一跳，回頭見只有趙信一人，而且看起來雖然個子高，但似乎並不壯碩，頓時又囂張起來。
“喲呵？哪來的小白臉？想學人英雄救美？”
黃毛松開女孩，帶著幾個小弟圍了上來，
“識相點趕緊滾！別打擾老子收保護費！”
那女孩看到有人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看到對方人多，又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趙信眼神冰冷︰“一群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沖你信爺來！”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
黃毛罵了一句，直接一拳就朝趙信面門砸來。
若是以前的趙信，或許會熱血上涌地硬踫硬。
但現在的他，是經歷了系統訓練、擁有內力、甚至掌握了查克拉的武者！
只見趙信不閃不避，右手閃電般探出，後發先至，精準地扣住了黃毛的手腕。
內力微吐，黃毛頓時感覺手腕如同被鐵鉗夾住，劇痛難忍，慘叫一聲，整條胳膊都軟了下去。
“操！一起上！”
其他幾個混混見狀，紛紛掏出隨身帶的棍棒或匕首，撲了上來。
趙信冷哼一聲，腳步一錯，身形如游魚般滑入幾人中間。
基礎步法配合剛剛純熟的樁功，輕易躲開攻擊。
隨即，八極拳的剛猛發力瞬間爆發！
“ ！”
一記簡單的頂心肘，一個混混直接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滑落下來，沒了聲息。
“啪！”
一記凌厲的彈腿側踢，另一個混混手中的匕首被踢飛，人也被踹翻在地，抱著肚子慘叫。
剩下的兩個被趙信信手抓住衣領，相互一撞，便眼冒金星地癱軟下去。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幾秒，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混混們，已經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
那個叫“瘋狗”的德萊文捂著手腕，驚恐地看著趙信，如同見了鬼一樣。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毛頭小子這麼能打！
趙信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記住老子趙信！滾！”
黃毛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招呼著還能動的小弟，攙扶著昏迷的那個，狼狽不堪地逃出了小巷。
趙信這才走到那個女孩面前。
女孩似乎被剛才那電光火石般的打斗驚呆了，愣愣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
趙信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女孩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眼淚卻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沒…沒事…謝謝你…謝謝你…”
借著昏暗的路燈光，趙信看清了女孩的樣子。
年紀不大，大概十七八歲，面容清秀，但臉色有些蒼白，帶著長期勞累的疲憊感，身上的服務員制服洗得有些發白，但很干淨。
她看著趙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後怕。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趙信問道。
女孩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我…我剛下班。我住餐館提供的宿舍…就在前面巷子…但是，但是他們經常在附近…我害怕…”
趙信皺了皺眉。
他听說過那家餐館，老板似乎也不太正經，對員工苛刻。
看這女孩的樣子，恐怕平時沒少受欺負。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家餐館工作？”趙信又問。
“我叫瑞萌萌…”女孩小聲道，
“就在前面的‘好味來’餐館打工…”
瑞萌萌？
趙信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听誰提起過，是個很努力但總是被欺負的姑娘。
看著瑞萌萌單薄的身體和驚魂未定的眼神，再想到那個“瘋狗”黃毛可能還會來報復，趙信心中一動。
“瑞萌萌，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趙信看著她，“你想不想換個環境？學點能保護自己的本事？”
瑞萌萌茫然地抬頭︰
“我…我沒錢…我還要掙錢寄回家…”
“跟我來。”
趙信做出了決定。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孩再陷入這種困境。
他帶著瑞萌萌，沒有回她的宿舍，而是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返回了郊區的武館。
此時武館已經熄燈，大部分弟子都已休息。
趙信徑直帶著瑞萌萌來到昊陽居住的小院。
“老師。”趙信在門外輕聲叫道。
很快，房門打開，昊陽並未睡下，仿佛知道他會來。
他的目光越過趙信，落在了他身後有些手足無措的瑞萌萌身上。
“老師，事情是這樣的…”
趙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沒有夸大也沒有隱瞞。
昊陽靜靜听著，目光在瑞萌萌身上停留片刻。
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體內似乎蘊藏著一種極其微弱卻異常堅韌的生命能量，只是被長期的勞累和壓抑所掩蓋。
她的眼神清澈，帶著一種未經世事的純樸和倔強。
“館長…老師…對不起，這麼晚打擾您…”瑞萌萌被昊陽看得有些緊張，小聲說道。
昊陽看向趙信︰“你帶她回來，有何打算？”
趙信認真地說︰
“老師，萌萌她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那些混混可能會報復。我想…我想請您允許她留在武館。她可以干活，她很勤快的！能不能…能不能也教她練武？這樣她就能保護自己了！”
趙信知道武館規矩，學費食宿費對瑞萌萌來說是天價，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