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月前,昊陽還沒穿越的時候。
華國龍虎山的晨霧還未散去,青石板路上傳來規律的掃帚聲。
二十二歲的昊陽穿著藏青色道袍,正在三清殿前清掃落葉。
他的動作帶著某種韻律,掃帚尖總能在觸及地面的瞬間輕輕一挑,將碎石和枯枝精準地彈進五步外的竹簍里。
原來昊陽從小就就中二病發作,非常痴迷華夏功夫。
長大後,他又對修仙什麼的感興趣。
所以大學他就選擇了宗教學,畢業後被分配去龍虎山,當了一名道士。
在山上的兩年昊陽翻遍了典籍,也找到了一些功夫和修煉的典籍。
當然現實當中是不可能練出什麼門道的,只能當成強身健體的法門。
“小師叔!”
扎著道童髻的少年氣喘吁吁跑來,道︰“掌教真人讓你去後山采些艾草。”
昊陽揉著發麻的手腕苦笑。
自從一年前在終南山考古現場撿到那枚刻著雲篆的玉簡,龍虎山當代老天師就認定他有道緣。
硬是把大學剛畢業的昊陽收做關門弟子。
可惜這末法時代哪還有什麼修真者,那些騰雲駕霧的法術,如今不過是養生導引的體操。
自從當上當代天師關門弟子後,昊陽便可以隨意瀏覽龍虎山藏書閣中的典籍。
到現在他還是猶記得第一次看到《九陰真經》的興奮勁。
隨後他更是隨著老天師一起去拜訪了武當、峨眉、青城、少林等地方,對他們的一些武學典籍也盡攬于胸。
畢竟現代社會的武功秘籍嘛,大家都懂的。
那都是老輩傳下來的,根本沒人能夠修煉成功。
所以各門派也不會過于重視,再加上老天師在圈子里的輩分,大家都很樂意交流一下。
這也使得昊陽在這兩年時間內,對道家的典籍有了更深的理解。
昊陽手腕輕抖,掃帚在空中劃出半圓,最後一片楓葉穩穩落在竹簍邊緣。
他抬頭時,晨光恰好穿透薄霧照亮眉眼,那雙總含著笑意的眼楮下,卻藏著熬夜研讀典籍留下的青黑。
“明月,你又被玄誠師兄逮到偷吃供果了吧?”
昊陽從袖中摸出塊桂花糖扔過去,道︰“告訴師父,我采完艾草要去藏書閣整理《道藏》。”
沿著青苔斑駁的石階上行,昊陽的腳步逐漸變得飄忽。
他正嘗試將昨晚在《凌波微步》里看到的禹步融入日常行走。
左腳踩坤位,右腳轉乾宮,道袍下擺隨著身形擺動泛起漣漪。
山風卷起他束發的木簪,露出後頸處若隱若現的太極紋身。
那是大學時中二病發作留下的印記紋身。
走到後山,只見斷崖邊的艾草都沾滿露水,晶瑩發光。
昊陽卻盯著十丈外的瀑布出神。
他想起年前,初到少林藏經閣就去找傳說中的《易筋經》時,釋永興方丈當時就笑著對他是說,這個可不是金庸小說里的那個,看看就行了,莫要當真。
回到山上後,昊陽就是在這個瀑布下練成了《易筋經》記載的“九鬼拔馬刀”。
雖然現實里沒有內力涌動,但那些看似玄妙的姿勢確實讓他的臂力增強了三倍。
“可惜終究是凡人之軀。”
他伸手接住飛濺的水珠,想起上個月嘗試“梯雲縱”摔斷肋骨的慘狀。
當時師父氣得白須亂顫,罰他抄了三十遍《清靜經》。
還有為了驗證《凌波微步》的記載,硬是在暴雨天踩著濕滑木樁練了三個月,最後被師父罰抄了十遍《清靜經》。
藏書閣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混合著線香與陳舊紙張的味道撲面而來。
采完藥後的昊陽熟門熟路地走到東南角的書架前,這里堆滿了他從各地古玩市場淘來的殘本。
當指尖觸到某本裹著藍布封皮的典籍時,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這正是上周在終南山腳收到的《混元劍譜》。
“果然有夾層。”
昊陽用銀針挑開書脊處的漿糊,三張泛黃的絹帛滑落出來。
上面用朱砂繪著人體經絡圖,與他熟悉的《黃帝內經》標注截然不同,任脈竟然是從百會穴直通涌泉穴。
窗外突然滾過悶雷,暴雨毫無征兆地傾盆而下。
昊陽摸出手機想看天氣預報,鎖屏上的漩渦鳴人正在結影分身之印。
原來昊陽昨晚追《火影忍者》到凌晨三點,終于看到了大結局。
此刻重播的“中忍考試篇”,于是昊陽便沉浸在火影的世界里,讓他暫時忘卻了現實世界的遺憾。
“要是真能修煉查克拉就好了...”
他苦笑著搖頭,把手機架在硯台邊充電。
絹帛上的經絡圖與動畫里的查克拉運行路線產生奇妙共鳴,等他回過神時,已經用朱砂在宣紙上畫滿了奇怪的符咒。
“四象不過陰陽變,八卦難逃生死門...”
昊陽蘸著朱砂在宣紙上勾畫,不知不覺竟把日向家的籠中鳥咒印和奇門遁甲的禁制陣法畫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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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跡未干的符 突然無風自動,案頭的青銅鏡泛起詭異藍光。
暴雨傾盆而下時,昊陽正在驗證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將手機貼在青銅鏡背面播放《火影忍者》,同時用朱砂在鏡面勾畫昨夜發現的星圖。
泛黃絹帛上浮現《黃庭經》殘章︰“煉精化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