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的死只是他們計劃中最不起眼的一環？”
江雨諾敏銳地抓住了話里的重點，“他們有什麼計劃？”
“他們的絆腳石又是誰？”
“我爺爺除掉他們的絆腳石後又是什麼結果？”
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旁的江母也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不吭聲了。
“你只問了我你的未來，這三個問題在你的未來之外，不在我的回答範圍內。”
“除非你給我相應的報酬。”
“靈石，或者額外的消息，都可以。”
江雨諾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好，我用消息換消息。”
“我想要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
裴南星嘴角微微一翹，“當然沒問題。”
“那麼……”她攤了攤手，“請先說出你想要交換消息的內容。”
江雨諾腦海里浮現出畫面，她緩緩道來。
“我回到塵器宗的半月後，有一天我想要去找程越給他我從藥神谷帶回來的草藥。”
“但我沒在程越的院子里發現他，倒是看到了白思意在他的書房里鬼鬼祟祟地找什麼東西。”
“我雖病弱，但我好歹也是有著築基境小圓滿的實力。”
江雨諾嘆了口氣，“我本欲離開，但是白思意突然開始自言自語，她的話很奇怪，我很好奇，所以便駐足聆听了一會。”
“我記得她的原話是——”
【系統，你確定程越把巋紋石的消息放在了書房？】
【真的嗎？可是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啊！】
【但我真的要把巋紋石的消息告訴韋崎嗎？】
【萬一被程越發現，他的……降低怎麼辦？】
【算了，拼一把吧！】
“這些便是我听到的全部了。”
江雨諾眉心帶著一抹疑惑，“她有句話說的不是很清楚，我沒听清到底是什麼降低。”
“但听她的語氣很是擔心，仿佛那個東西降低了對她會很麻煩。”
“而且她剛開始說的…系統？”江雨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何物。”
裴南星眯了眯眼，手指輕輕撫摸著盤在她腿上的小蛇，心里掠過一絲了然。
雖然江雨諾沒听到重點，但也是有了些許的線索。
裴南星點點頭，“你這個消息價值足夠。”
“程越和白思意的計劃是，等程越登上塵器宗宗主之位後，提供給各修士的法器中會有控制之力。”
“他們的野心很大，這控制之力是他們統一整個修仙界的重要力量。”
“而控制之力的來源是白思意那邊提供的法器。”
“在給其他修士的法器前，白思意都會在那些法器上附加上控制之力。”
“若到時候，那些修士意圖反抗，法器上的控制之力會直接控制他們的神識，強迫他們臣服于塵器宗。”
江雨諾面色大變，她的眼神落在了手腕上的手鏈，“那我這個法器上…有控制之力嗎？”
裴南星感應了一下，回答道︰“沒有。”
江雨諾松了口氣，但還是把手鏈取了下來。
這個手鏈是在她回了塵器宗不久後，程越送給她的防御法器。
但听到裴南星剛剛說的話之後，她不敢再接觸程越送給她的任何東西了。
江雨諾把手鏈放回空間，道︰“我想要的是消息已經知道了，我會盡快拿到足夠的靈石來買治療之法。”
她起身拉起江母，屈身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裴南星悠悠道︰“那你順便把治療的費用也準備一下。”
“治療費用五百萬靈石。”
“總共五百八十萬靈石。”
“哎——你！”江母听到這個價格後又要急眼，江雨諾只得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把靈石給你的。”
她快速說完這句話後，立刻拉著江母離開了百曉閣。
等出了百曉閣，江母甩開江雨諾的手。
“雨諾！”
江母面色不愉，“你捂我嘴干什麼！”
“區區一次治療怎麼可能會收得這麼貴！”
“這都趕上拍賣行里拍品的價格了！”
江雨諾摸了摸江母的背，給她順順氣，“好了，人家收費貴是有原因的。”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原因！”江母沒好氣道。
“我懷疑……”江雨諾眸中閃過一絲暗光，“到時候治療我的人是百曉生。”
“什麼！”
江母不可置信，“她不就是個情報販子嗎，怎麼可能還會醫術？！”
“我也只是猜測。”
江雨諾若有所思，“我的身體連藥神谷都沒辦法，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治了。”
“有名的藥者我們都找遍了，都對我的身體無能為力。”
“百曉生能那麼胸有成竹地讓我準備治療費用，我總覺得到時候給我治療的人，就是她！”
江母心中擔憂，“那她能治好嗎？”
“治不好也沒辦法。”江雨諾無奈道︰“畢竟人家實力強勁，我們也找不了她的麻煩。”
“到時候再說吧。”
江雨諾挽著江母的手離開。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到裴南星耳中，她把小蛇放到手臂上，走出交易房。
“這江雨諾還挺聰明。”
“對了系統，剛剛江雨諾說的那些有沒有對應到你的哪位同事？”
系統光球從裴南星體內飄出來，上下晃了晃。
【大概有猜測】
“比如？”
【比如經營系統，養成系統，攻略系統還有……】
“打住！”
裴南星蹙眉，“怎麼這麼多？”
【從江雨諾的話來看，白思意的系統應該是涉及到數值】
【而數值降低會有影響的有好幾個系統】
【我並不能準確的判斷出到底是哪一個系統】
裴南星“嘖”了一聲，用手指給光球彈了腦瓜崩。
“小廢物。”
【不準這麼說我！】
光球氣的在半空中跳了跳。
小蛇也直起腦袋，戲謔道︰“你就是小廢物。”
【啊啊啊啊！我討厭你們！】
系統光球duang的一下沖回了裴南星的身體。
裴南星難得笑出了聲，但她的腦袋卻突然一陣暈眩。
她踉蹌了幾步，徑直倒在了地上。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裴南星听到了系統著急的聲音，還有小蛇企圖用軟軟的身體支起她。
好累啊……
裴南星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