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凌厲攻擊襲來的剎那，楊靈眼中閃過一絲金芒。
"退後。"
他輕喝一聲，林軒和甦雨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柔和力量推送到十丈開外。
與此同時，楊靈周身爆發出遠超金丹初期的恐怖威壓——毀天滅地的靈力波動如潮水般擴散開來！
"什麼？！"為首的雪原弟子臉色驟變，"這不可能！"
楊靈不再隱藏實力，十二符咒同時激活。
龍符咒提供浩瀚靈力，牛符咒賦予無雙力量，兔符咒帶來極致速度，蛇符咒令他身形如幻。
他化作一道殘影，在五名修士之間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命中要害。
"砰！"
第一拳擊中天罡宗修士胸口，龍符咒爆裂之力侵入經脈，將其金丹肉身轉為破壞。
那修士瞪大眼楮，體內靈力突然失控，整個人如充氣般膨脹，然後——
"轟！"
血肉橫飛。
楊靈早已閃至第二人身後，雙手按住對方太陽穴。
豬符咒的鐳射眼發動，兩道金光自指尖迸射，貫穿頭顱。
第三人揮劍斬來，楊靈不閃不避，牛符咒加持下，徒手抓住鋒銳劍刃，一捏便碎！
"你...你不是金丹..."剩下兩名雪原弟子驚恐後退。
楊靈面無表情，雙手結印。
雞符咒灰光閃過，地上散落的法器碎片突然"活"了過來，如蜂群般撲向兩人。
眨眼間，兩名雪原弟子就被自己的法器碎片扎成了刺蝟，死不瞑目。
戰斗開始到結束，不過三個呼吸。
林軒和甦雨呆立原地，喉嚨發干。
他們知道武原主派來的這位"楊道友"不簡單，卻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那可是五名金丹後期的精英弟子啊！
"走吧。"
楊靈隨手收起五個儲物袋，語氣平靜得像剛才只是拍死了幾只蚊子，"進殿。"
三人走向那座古老宮殿。
隨著距離拉近，楊靈懷中的青石越發灼熱，十二符咒的共鳴也愈發強烈。
宮殿大門上的符文與青石如出一轍，只是更加復雜玄奧。
"這門...沒有把手。"甦雨小心觀察道。
楊靈取出青石，猶豫片刻，將其按在門中央的凹槽處。
嚴絲合縫。
" 嗒——"
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
殿內光線昏暗，只有中央區域被一束從天而降的青光照亮。
在那光束中，懸浮著一個半透明的女子身影，她雙手不斷結印，道道青光從她體內流出，融入四周虛空。
"那應該就是...界靈？"林軒壓低聲音。
女子似乎沒注意到三人到來，依舊專注地結印施法。
她身形縴細，面容精致得不似真人，青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卻在下擺處化作點點光粒消散。
最令人驚異的是，她的身體與整個宮殿、甚至這個世界似乎有著某種聯系——每當她結出一個法印，外界崩潰的速度就會略微減緩。
楊靈謹慎地向前幾步，突然感到腳下一滯。
低頭看去，地面不知何時浮現出無數細小的青色絲線，正試圖纏繞他的雙腿。
"小心！"林軒拔劍欲斬。
"別動。"
楊靈制止他，"這些是世界根基的顯化，斬斷會加速崩潰。"
他輕輕一震，馬符咒之力流轉，那些絲線如避蛇蠍般退開。
三人得以繼續前進，直到距離界靈十步之遙。
"闖入者。"
界靈突然開口，聲音空靈縹緲，卻頭也不回，"離開，或者死。"
楊靈抱拳行禮︰"在下楊靈，受人所托前來探查此界。敢問閣下可是此地界靈？"
界靈的動作微微一頓，終于轉過頭來。
她的眼楮是純粹的青色，沒有瞳孔，深處似有無數符文流轉。當目光落在楊靈身上時，那些符文突然加速。
"外來者...青璃..."
她的聲音出現波動，"為何...此時才來..."
楊靈心頭一震︰"你知道青璃？"
青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結印施法。
隨著她的動作，外界又一處空間塌陷被暫時穩定。
但楊靈注意到，她的身體也隨之透明了幾分。
"世界將亡，我亦將逝。"
青琳的聲音機械平靜，"青墟大人計劃失敗，此界本應在三千年前歸墟。我強行維持至今，已至極限。"
"計劃？什麼計劃？"楊靈追問。
青琳終于停下動作，轉身正視楊靈。
她抬手輕點，一道青光射向楊靈眉心。
楊靈皺眉，馬符咒在眼中閃過，青光彈落空中。
霎時間，無數畫面在空中中閃現——
浩瀚虛空中，一看不清的男子揮手創造小世界；
數道光芒被注入世界根基，化作穩定法則；
世界運轉中出現異常，法則開始崩潰；
男子冷漠旁觀，任其自生自滅...
"這是...此界起源？"
林軒震驚道。
青琳點頭︰"道力本是此界根基，青墟大人卻將其剝離，此界失去根基，自然崩潰。"
"不對，"
林軒突然想到關鍵，"道力若為此界根基，為何我等能進入些界？沒有道力的世界可容不下修士！"
青琳空洞的眼楮注視著他︰"因為..此界還殘存一位…啊！..."
話音未落，整個宮殿突然劇烈震動！一塊巨大的穹頂碎片砸落下來，楊靈迅速拉著林軒二人閃避。
青琳卻站在原地不動，任由碎片穿過她半透明的身體。
"沒時間了。"
青琳抬頭看向不斷崩塌的穹頂，"最後的時刻到了。"
她飄到楊靈面前，伸出半透明的手︰"將青石還給我，我可暫緩崩潰。或者...你帶走它，看著我與此界一同消亡。"
楊靈卻看向青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道友！"林軒突然指向殿外，"看那邊！"
透過崩塌的牆壁，可以看到外界天空已經支離破碎，無數空間裂縫中，隱約有青色身影在穿梭——正是那些被控制的修士，他們如行尸走肉般向宮殿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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