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祖地的戰事,隨著黯星晶核的被淨化與黯星大帝的被俘,進入了摧枯拉朽的階段。失去了黑暗力量源泉的帝國軍隊士氣崩潰,或投降或被殲。
翠星聯盟在沐青霜、影藤、艾絲特等人的協助下,迅速光復淪陷星域,淨化污染,撫平創傷。
而秦墨,則在翡冷翠星生命古樹的核心秘境中閉關。與墮落守護者和協議監督者的一戰,尤其是最後強行修改法則、引導輪回爆炸,對他的消耗和損傷極大。混元道果雖未動搖,但神魂之力的虧空和道基的細微裂痕,需要時間和龐大的能量來修復。
生命古樹匯聚了整個翠星聯盟的生機靈氣,奧托議長更是開放了聯盟積累了無數紀元的生命原液寶庫供他使用。加上新得到的“終結”碎片中蘊含的、已被淨化的純淨寂滅之力(寂滅亦是一種能量,關鍵在于如何使用),陰陽相濟,反而加速了他的恢復過程。
一年後。
秘境中,秦墨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混沌生滅,左眼蘊含無盡生機,右眼深藏輪回歸宿,氣息不僅盡復舊觀,反而更加深邃內斂,對“終結”與“輪回”的領悟讓他對混沌大道的掌控更上一層樓,修為穩固在了混元境初期頂峰。
他攤開手掌,那塊暗紫色的“終結”碎片和之前那塊較小的碎片靜靜懸浮,彼此呼應,散發出玄奧的波動。他能感覺到,若能集齊更多的碎片,尤其是代表“創造”、“生命”、“時間”、“空間”等核心法則的碎片,重組造化玉碟並非遙不可及。
“該出發了。”秦墨感應著秩序之劍權限中傳來的下一個模糊坐標——那片被稱為“雷獄絕地”的星域。那里,很可能有下一塊碎片。
出關之後,辭別之意自然引來聯盟萬般不舍。奧托議長代表整個翠星聯盟,授予秦墨“榮譽議長”和“生命守護者”的至高稱號,艾絲特更是眼含淚光,萬分感激與不舍。
“尊者之恩,萬靈祖地永世不忘!日後若有差遣,我族必傾力相助!”奧托議長鄭重承諾,並贈予秦墨一枚由生命古樹核心枝干制成的令牌,憑借此令牌,可在任何有翠星聯盟聯絡點的星域獲得最高級別的援助。
秦墨收下令牌,謝過聯盟厚意。沐青霜也結束了在前線協助的任務歸來,她經歷戰火洗禮,氣息更加凝練,距離混元境似乎也只差一層窗戶紙。
星穹舟再次起航,載著兩人,在聯盟艦隊莊嚴的護送下,駛離了萬靈祖地,再次投入茫茫星海,目標——雷獄絕地。
根據星圖顯示,雷獄絕地位于秩序星域與未知混沌帶的交界處,是一片極其廣袤且危險的星域。那里沒有常規的星辰,而是由無數狂暴的、色彩各異的雷霆海洋、雷暴星辰、以及扭曲的電磁風暴構成。尋常太乙境修士踏入其中,頃刻間便會被狂暴的雷霆法則撕成碎片,即便是混元境,也需小心翼翼。
經過長達數年的漫長躍遷和航行,期間也遭遇了一些星際險阻和不開眼的掠食者,但都被二人輕易解決。終于,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充斥著震耳欲聾雷鳴聲和毀滅性能量波動的恐怖星域,出現在視野盡頭。
那是一片雷霆的世界。
紫色的滅世神雷、金色的純陽真雷、藍色的癸水陰雷、黑色的湮滅魔雷、甚至還有混沌色的都天神雷……各種只在傳說中出現的恐怖雷霆,在這里如同海洋般咆哮奔騰,凝聚成一片片雷雲、一道道雷河、甚至一顆顆完全由雷霆構成的“星辰”!
空間在這里極度不穩定,布滿了一道道漆黑的、被雷霆撕裂的空間裂縫。法則更是紊亂不堪,除了雷霆法則極度活躍甚至狂暴外,其他法則都顯得晦澀難明。
星穹舟剛靠近雷獄絕地的邊緣,護罩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表面的符文在狂暴的雷霆能量沖擊下明滅不定。
“好可怕的雷霆法則!”沐青霜神色凝重,這里的環境對她這種冰寒屬性的修士壓制極大。
“此地法則狂暴,但對淬煉體魄和感悟雷霆大道卻是絕佳之地。”秦墨目光銳利,他能感覺到體內的混沌源種和“終結”碎片都對這里的雷霆之力產生了某種共鳴,尤其是“終結”碎片,似乎對那毀滅性的雷霆格外“親切”。
他操控星穹舟,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最狂暴的雷暴核心區域,沿著相對“溫和”的雷流邊緣緩緩深入。同時,他全力感應著秩序之劍權限和碎片之間的呼應,尋找著那可能存在的玉碟碎片的具體方位。
越往深處,雷霆越發恐怖。甚至看到了一些由純粹雷霆法則凝聚而成的生靈——雷靈!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如蛟龍,有的如巨鳥,有的則完全是不可名狀的閃電聚合體,其實力從真仙到太乙境不等,甚至感應到了幾股堪比混元境的恐怖雷靈意識在雷海深處沉浮。
這些雷靈大多沒有太多靈智,只有毀滅的本能,對于闖入領地的星穹舟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秦墨沒有出手,將這些當成了對沐青霜的磨礪。沐青霜手持寒玉劍,太陰之力雖被環境壓制,但她將寒意極度凝聚,每一劍都精準地點在雷靈的核心之上,將其瞬間凍結瓦解,提煉出最精純的雷霆精粹吸收,反而借此感悟著雷霆中的生滅之意,修為隱隱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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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數月,擊潰了不知多少波雷靈襲擊後,秩序之劍的感應終于變得清晰起來!
指引的方向,指向雷獄絕地的最深處——一片被稱為“源雷之眼”的恐怖區域!
那里是整個雷獄絕地雷霆力量爆發的源頭,據說那里懸浮著一顆由“混沌雷核”形成的巨大眼球,終年噴射著足以重傷混元境的原始雷霆!
星穹舟根本無法靠近源雷之眼外圍百萬里,那里的雷霆已經濃郁到化為了實質的液態雷漿,空間完全破碎,形成了一片恐怖的死亡禁區。
“只能靠我們自己飛進去了。”秦墨收起星穹舟,與沐青霜並肩立于狂暴的雷海之中。混元道果散發出的氣息自然而然地排開了周圍的雷霆,形成一個安全的領域。
兩人化作兩道流光,頂著無盡的雷霆轟擊,艱難地向源雷之眼挺進。越往里飛,壓力越大,雷霆的顏色也逐漸從五彩斑斕向純粹的混沌色轉變,威力呈幾何級數提升!
到了最後,即便是秦墨的混元領域,也開始劇烈震蕩,需要不斷消耗法力維持。沐青霜更是需要全力運轉功體才能抵擋。
終于,在不知承受了多少萬次雷霆轟擊後,他們沖破了最後的雷漿屏障,眼前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相對“平靜”的虛空,但中心卻懸浮著一顆巨大無比、緩緩旋轉的、完全由混沌雷霆構成的巨大眼球——源雷之眼!
眼球每一次眨動,都噴射出足以毀滅大千世界的混沌雷柱,掃向四面八方,維持著整個雷獄絕地的運轉。
而在那顆源雷之眼的正中心,秦墨清晰地感覺到,一塊殘缺的、散發著無盡雷霆法則意蘊的、藍紫色的玉碟碎片,正如同瞳孔般,瓖嵌在那里!它既是源雷之眼的核心,也是整個雷獄絕地力量的源頭!
“雷霆碎片!”秦墨心中一震,這塊碎片蘊含的雷霆法則,遠超想象,甚至帶有一絲天地初開時第一道雷霆的本源氣息!
但如何取得?
直接靠近源雷之眼?那無異于自殺!其噴發的混沌雷柱,連秦墨都不敢硬接。
強行收取?可能會引起整個雷獄絕地的法則反噬,甚至導致源雷之眼爆炸!
就在秦墨思索對策之時,那源雷之眼似乎察覺到了外來者的氣息,巨大的“瞳孔”猛地聚焦,鎖定了秦墨二人!
一股龐大、古老、充斥著毀滅與審判意味的恐怖意志,緩緩甦醒!
“擅闖……雷源……覬覦……雷核……當受……萬雷殛身之刑!”
冰冷的、如同億萬雷霆交織而成的意念,轟入二人的識海!
緊接著,那源雷之眼周圍,無盡的混沌雷霆匯聚,凝聚成了三尊巨大無比、身披雷鎧、手持雷矛、面目模糊卻威嚴無盡的雷霆巨人!其散發出的氣息,赫然都達到了混元境!而且因為它們本身就是雷霆法則的化身,在這雷獄絕地中,它們的力量幾乎無窮無盡!
雷獄守衛!由源雷之眼本能凝聚出的守護者!
沒有任何廢話,三尊雷霆巨人同時擲出了手中的雷矛!
三道混沌雷矛撕裂虛空,所過之處,萬物湮滅,其威力甚至超過了之前黯星號的滅星主炮!
秦墨臉色凝重,將沐青霜護在身後,秩序之劍再次顯現,混沌領域全力張開!
“混沌劫劍•吞雷化元!”
他劍法一變,不再硬抗,而是以柔克剛,劍光化作無數漩渦,試圖吞噬和轉化那恐怖的雷霆之力。
轟轟轟!
雷矛狠狠撞入劍光漩渦,爆發出毀滅性的能量!秦墨身形劇震,劍光漩渦瘋狂運轉,勉強將三道雷矛的力量分解吸納了小半,但剩余的力量依舊將他震得氣血翻騰,領域明滅不定。
好強的力量!在這雷獄絕地,這些守衛佔盡了地利!
三尊雷霆巨人一擊不成,大步踏來,龐大的雷霆身軀攪動萬里雷海,再次凝聚雷矛,發動了更加狂暴的攻擊!
沐青霜也嬌叱一聲,不再保留,太陰神魄之力極致壓縮,化作一道道細微卻極度寒冷的“絕對零度射線”,精準地射向雷霆巨人的關節和能量核心節點,試圖凍結它們的行動和能量運轉。她的攻擊雖然無法重創巨人,卻有效地干擾了它們的攻擊節奏。
秦墨壓力稍減,劍法展開,與三尊雷霆巨人激戰在一起。混沌劍域演化萬千,時而化作厚重大地承載雷霆,時而化作滔天巨浪湮滅電光,時而化作無盡旋風分散雷暴……他將對雷霆法則的感悟融入劍法之中,邊戰邊學,對雷霆的理解飛速提升。
他甚至故意引導一部分雷霆之力入體,以混沌源火和“終結”碎片進行淬煉吸收,強化自身的道體和神魂。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修煉方式,但收益也極大。
戰斗持續了不知多久,這片核心區域被打得天翻地覆,雷海沸騰。秦墨漸漸摸清了雷霆巨人的攻擊模式和力量來源——它們與那源雷之眼和雷霆碎片緊密相連,只要碎片還在,它們幾乎就是不滅的!
久守必失!必須想辦法切斷它們與碎片的聯系,或者……直接對碎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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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他猛地將“終結”碎片祭出!
暗紫色的碎片懸浮頭頂,散發出濃郁的“終結”意蘊。這意蘊與狂暴的雷霆本是同源(皆具毀滅性),但又更加高等和純粹(終結包含雷霆之滅,又超脫其上)。
“以終結之意,令萬雷臣服!”
“終結”碎片的光芒照射出去,那三尊雷霆巨人的動作猛地一滯,它們身上的雷霆能量竟然出現了不穩和潰散的跡象!仿佛遇到了君王般的壓制!
有效!
秦墨趁機暴起,秩序之劍化作一道開天闢地的混沌光芒,瞬間將一尊雷霆巨人從中劈開!這一次,那巨人未能像之前那樣迅速重組,被劈開的身體在“終結”意蘊的侵蝕下,緩緩消散,回歸為最本源的雷霆之氣。
另外兩尊巨人發出憤怒的咆哮,瘋狂攻來,但被沐青霜死死纏住一人。
秦墨如法炮制,再次催動“終結”碎片壓制,又一劍將第二尊巨人斬滅!
最後剩下一尊,也被秦墨和沐青霜聯手,徹底擊潰!
解決了守衛,但最大的難題依舊是如何取得那源雷之眼中的碎片。那恐怖的混沌雷柱依舊在不斷噴發。
秦墨凝視著那巨大的源雷之眼,感受著其中那塊雷霆碎片的律動,忽然福至心靈。
他收起秩序之劍,緩緩飛向源雷之眼,同時將自身的混沌氣息、秩序權限、以及對“終結”和“輪回”的領悟,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形成一個包容、理解、而非對抗的意念場。
“吾知曉,爾乃天地雷霆之源,審判與毀滅之化身,亦蘊含新生之機。”
“吾非掠奪,乃為重組秩序,對抗那欲將萬物歸于絕對虛無之惡敵。”
“願以混沌之道,納爾之力,共衍造化!”
他的意念,如同溫和的流水,緩緩融入那狂暴的雷霆意志之中。
起初,源雷之眼更加狂暴,雷柱轟擊得更猛烈,仿佛被激怒。
但漸漸地,或許是感受到了秦墨身上那同屬本源(混沌)又更高階(秩序權限)的氣息,或許是感受到了“終結”碎片的親近,又或許是感知到了他意念中的真誠與那更大的目標(對抗終末協議)……
那狂暴的意志慢慢平息了下來。
噴發的雷柱逐漸減弱,最終,那巨大的源雷之眼,竟然緩緩地……閉上了!
就如同一個巨獸,收斂起了所有的敵意和鋒芒。
中心處,那塊藍紫色的雷霆碎片,脫離了源雷之眼,緩緩地、溫順地飛向了秦墨,懸浮在他的面前。碎片之上,雷光流轉,卻不再狂暴,反而帶著一種認可與親近。
它選擇了秦墨!
秦墨鄭重地伸出手,將這塊蘊含著無盡雷霆本源之力的碎片握在手中。瞬間,磅礡的雷霆法則感悟涌入他的心田,他對毀滅與創造的理解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體內的混沌源種也歡呼雀躍,吸收了這塊碎片的力量,變得更加壯大和完美。
隨著雷霆碎片被取走,那顆巨大的源雷之眼並未崩潰,而是光芒逐漸內斂,化作一顆相對穩定的、依舊散發著龐大雷霆能量的核心,懸浮于原地。整個雷獄絕地的雷霆似乎失去了一些“靈性”,但依舊狂暴,只是不再具有那種本能的攻擊性。
成功了!兵不血刃地得到了第二塊核心碎片!
沐青霜飛了過來,看著秦墨手中溫順的雷霆碎片,冰眸中也滿是驚嘆。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之時,秦墨手中的雷霆碎片忽然微微震動,與“終結”碎片產生共鳴,兩道碎片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指向了雷獄絕地的某個偏僻角落。
“嗯?還有東西?”秦墨心生感應,順著指引飛去。
在一片相對平靜的雷雲之後,他們發現了一座漂浮著的、由某種抗雷神木建造的、古老破敗的宮殿遺跡。遺跡保存還算完整,門口立著一塊殘碑,上面用一種古老的雷霆符文寫著字。
秦墨以秩序權限解讀,上面記載的信息讓他大吃一驚。
這座宮殿,名為“雷衍殿”,是一位自稱“雷尊”的古老混元大能留下的傳承之地。這位雷尊,竟然是遠古時期,一位試圖煉化源雷之眼、掌控雷霆大道、最終卻失敗隕落的強者。他在坐化前,將自己對雷霆大道的所有感悟和一件伴生神器“雷衍珠”留于此地,等待有緣人。
而根據碑文暗示,這位雷尊的隕落,似乎也與“終末協議”有些關聯!他曾在游歷宇宙時,遭遇過歸墟使者的襲擊,雖然擊退了敵人,但也受了暗傷,導致後來煉化源雷之眼時功虧一簣。
“終末協議……真是無孔不入!”秦墨眼神冰冷。他和沐青霜進入雷衍殿,果然在正殿中央發現了一具盤膝而坐、早已化為玉質的骷髏,骷髏手中捧著一顆嬰兒拳頭大小、內部仿佛有無數雷電生滅的紫色寶珠——雷衍珠。
骷髏前方的地面上,還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關于雷霆大道的精深感悟。
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尤其是那雷衍珠,乃是一件強大的先天雷屬神器,威力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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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對著雷尊遺骸行了一禮,取走了雷衍珠和拓印了地面上的感悟道紋。這位前輩雖未能成功,但其精神和對大道的追求值得尊敬。這些感悟對他完善自身雷霆之道大有裨益。
做完這一切,兩人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雷獄絕地。
此行收獲巨大,不僅得到了“雷霆”碎片,獲得了雷尊傳承和神器,沐青霜在雷霆中磨礪,修為也更加精進。
星穹舟再次起航,秦墨的下一個目標,是秩序之劍感應中最為模糊、卻也讓他最為在意的那處——“虛無彼岸”。那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碎片呢?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駛離雷獄絕地範圍不久,一艘通體漆黑、造型如同鬼魅蝙蝠、無聲無息的奇異飛船,悄然出現在了星穹舟的航線上,攔住了去路。
飛船表面,噴涂著一個詭異的、如同滴血獠牙般的標志——一個著名的宇宙雇佣兵組織“血牙”的標志!而且,是最高級別的“王牙”級戰艦!
一個冰冷、充滿殺意的通訊信號,強行接入了星穹舟
“目標確認秦墨,沐青霜。”
“奉‘終末協議’最高通緝令,以及‘暗影王庭’巨額懸賞,取二位性命。”
“束手就擒,可留全尸。”
終末協議的通緝令!竟然還有那神秘的“暗影王庭”的懸賞?!
新的危機,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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