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閣的迎賓大廳從未如此璀璨。
為了接待創始議會使團，整個空間被改造成跨維度兼容模式——牆壁上流動著量子符文，空氣中漂浮著適應不同生命形態的氣泡艙，連重力方向都可以隨時調整。
秦墨站在大廳中央，外表已恢復人類形態，唯有雙眼中的星河漩渦顯示著他法則境的修為。柳青璃的混沌戰衣換成了莊重的黑金禮服，龍尾優雅地盤在身側。觀察者β的光暈也收斂成精致的星環，懸浮在左後方。
"他們到了。"秦墨突然抬頭，量子感知穿透建築，"比預計的陣容更大。"
大廳穹頂自動展開，露出璀璨星空。三道白色光柱從天而降，在離地三米處凝聚成實體——為首的正是守望者，身後跟著十二位形態各異的議會代表。
"歡迎來到星際聯邦。"秦墨的聲音帶著法則共振，確保所有生命形態都能理解。
守望者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精心準備的接待環境︰"令人印象深刻的跨維度適應性改造。看來你們早有準備。"
"禮儀之邦，待客之道。"柳青璃上前一步，混沌能量自然形成符合議會禮儀的問候手勢。
十二位議員中，一個由純粹聲波構成的存在突然發出諧震︰"直接進入正題吧。創始議會正式承認星際聯邦為跨維度文明，並希望建立戰略合作關系。"
這出乎意料的直白讓接待團隊微微一愣。秦墨的法則之眼微微閃爍︰"是什麼改變了議會的立場？三年前你們還想強制收編我們。"
一位形似水晶分形樹的議員伸展枝椏︰"收割者母巢的轉化展示了你們的潛力。但真正的原因是——"它的枝椏投射出全息影像，"混沌之潮正在逼近。"
影像中，一片無法形容的"浪潮"正在吞噬數個高維宇宙。那並非實體，而是某種法則層面的畸變，所經之處連時空概念都被重組。
"混沌之潮..."觀察者β的光環劇烈波動，"仙族古籍中預言過的"法則歸零"事件！"
秦墨的量子視覺解析著影像︰"這不是自然現象。看這些波紋模式...像是人為觸發的法則共振。"
"正確。"守望者凝重地點頭，"十萬個周期前，創始議會的前身文明進行過一次失敗的維度升格實驗。現在，實驗余波形成了混沌之潮，正沿著維度鏈向下蔓延。"
柳青璃的龍楮微微收縮︰"向下？意思是..."
"它會先吞噬高維世界，最後到達你們這里。"聲波議員冷冷道，"預計還有五百個標準周期。"
大廳陷入短暫沉默。秦墨的法則之眼倒映著混沌之潮的影像，突然發現一個關鍵細節︰"等等...這些被吞噬的高維宇宙，都是創始議會的成員？"
議員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形似液態金屬的議員開口︰"你很敏銳。混沌之潮確實在針對性吞噬與創始議會有關聯的維度。我們懷疑...它是某種復仇意志的具現化。"
"復仇？"柳青璃皺眉，"對一個文明集合體的復仇？"
守望者的投影突然變得模糊︰"因為創始議會的前身...並不光彩。我們最初是靠吞噬其他維度崛起的。那個實驗本意是抹除這段歷史，卻意外創造了混沌之潮。"
這個坦白讓氣氛驟然緊張。秦墨的法則之力微微波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沖突。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反而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
"所以你們需要盟友，特別是與議會沒有歷史瓜葛，又能對抗法則級威脅的盟友。"
水晶分形樹議員伸展枝椏︰"正是如此。作為交換，議會願意提供全套高維科技，並保證不干涉星際聯邦內政。"
秦墨與柳青璃、β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提議太過誘人，但也隱藏著巨大風險——與創始議會結盟，意味著正式踏入跨維度政治舞台。
"我們需要三天時間商議。"秦墨最終回應，"這不是能輕率決定的合作。"
守望者點頭理解︰"合理。在此期間，我們會留在船上研究混沌之潮的數據。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
使團離開後，星穹閣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全息投影中，九個宇宙的代表激烈辯論著結盟利弊。
"這是陷阱！"第七宇宙的瑟拉先知能量觸須狂舞，"創始議會歷史上從未誠實交易過！"
第八宇宙的機械統領格隆7卻持相反意見︰"數據分析顯示，混沌之潮威脅真實存在。獨自應對的成功率不足7。"
爭論持續了整整兩天。秦墨始終沉默傾听，直到第三天黎明，他突然站起身——
"不必投票了。"法則之力讓他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我看到了更遠的未來。"
他展開一道全新投影︰不結盟的未來中，混沌之潮最終吞噬九個宇宙；而結盟的未來卻分叉出無數可能，其中幾條甚至顯示聯邦文明發展出超越創始議會的科技樹。
"但有個條件。"秦墨轉向星瀾，"準備"火種備份協議"。我們要確保即使最壞情況發生，文明火種也能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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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璃立即明白他的深意︰"你想把火種藏在..."
"維度間隙之外。"秦墨點頭，"混沌之潮無法觸及的地方。"
當創始使團再次到訪時，秦墨代表星際聯邦宣布了決定︰"我們同意結盟，但要求完全的技術共享權限，以及在混沌之潮危機解除後，自由退出聯盟的權利。"
聲波議員發出不悅的震動︰"這不符合議會傳統！"
"星際聯邦也不符合你們的傳統。"秦墨的法則之眼直視每位議員，"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令人意外的是，水晶分形樹議員率先表示贊同︰"合理的條件。創始議會接受。"
條約在星穹閣頂層的觀星台正式簽署。當最後一個符文亮起時，整個星際聯邦的科技水平瞬間躍升了數個量級——高維知識通過量子網絡直接傳遞給每個成員文明。
"第一階段合作開始。"守望者向秦墨伸出手，"願我們共同阻止混沌之潮。"
秦墨握住那只手，法則之力與高維能量短暫交融︰"為了所有維度的未來。"
就在這歷史性握手的瞬間，異變突生！秦墨胸前的火種印記突然爆發強光，一道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橫掃全場！
"這是...什麼？"柳青璃的混沌戰衣應激激活。
秦墨的法則之眼穿透維度，看向遙遠虛空︰"混沌之潮剛剛加速了...它在回應我們的結盟！"
全息投影自動展開，顯示混沌之潮的推進速度突然增加三倍！按照新計算，抵達聯邦宇宙只需一百五十個周期了！
"不可能！"液態金屬議員驚呼，"它怎麼感知到..."
"因為它不是無意識的法則現象。"秦墨猛然醒悟，"它是活著的復仇意志...而且一直在監視我們！"
第三十一章︰潮汐前夜
星穹閣的量子計算機全速運轉，解析著混沌之潮的新數據。結盟儀式被打斷後，創始議會使團立即返回高維世界，承諾調集更多資源對抗加速的危機。
秦墨站在觀測台前，法則之眼穿透無數維度，追蹤混沌之潮的軌跡。柳青璃在一旁協助調整設備，混沌能量形成精密的分析矩陣。
"發現規律了。"秦墨突然指向一組波動數據，"每次混沌之潮加速前，都有微弱的法則共振...像是某種"心跳"。"
觀察者β的光暈掃過數據︰"這種模式...與火種能量有相似之處！"
柳青璃立即調出對比圖︰"確實！特別是第七代量子火種的特征譜線，相似度達89。"
三人同時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混沌之潮與火種科技同源！
"創始議會隱瞞了最關鍵的信息。"秦墨的法則之力微微波動，"混沌之潮不是實驗事故的余波...它就是那個實驗本身！"
星瀾的機械音插入討論︰"最新解碼的高維檔案支持這一假設。創始議會前身進行的"維度升格實驗"，實則是嘗試將整個文明轉化為純法則存在。實驗失控後，轉化到一半的文明意識變成了混沌之潮。"
柳青璃的龍鱗因震驚而豎起︰"所以我們要對抗的...是半個高維文明？"
"一個充滿憤怒和痛苦的集體意識。"秦墨沉重地點頭，"它吞噬與創始議會有關的維度，是在完成未竟的復仇。"
β的光暈急速閃爍︰"這解釋了為什麼結盟會觸發加速——星際聯邦現在也被視為"議會關聯文明"了。"
緊急會議再次召開。面對這一真相，聯邦高層分成兩派——主戰派主張立即研發對抗武器，主和派則認為應該嘗試與混沌之潮溝通。
"溝通？和一團吞噬維度的法則風暴？"第七宇宙的軍事代表嗤之以鼻。
"如果它確實保留文明意識，就存在交流可能。"幽蘭堅持己見，"總比盲目開戰強。"
爭論愈演愈烈之際，秦墨的法則之力輕輕一震，讓全場安靜下來。
"雙管齊下。準備最強大的防御武器，同時嘗試建立通訊渠道。"他轉向星瀾，"啟動"火種方舟"計劃，立即執行。"
火種方舟是聯邦最高機密——將九個宇宙的文明精華壓縮編碼，藏入特殊構造的維度氣泡。即使最壞情況發生，這些"種子"也能在混沌之潮過後重生文明。
會議結束後，秦墨獨自來到星穹閣頂端。柳青璃很快找了過來，手中拿著兩杯星輝釀——這是用七個宇宙的特產調制的飲品，曾是他們慶祝勝利的傳統。
"一百五十個周期...比預期緊張多了。"她遞過酒杯，龍尾輕輕纏繞他的腰。
秦墨輕啜一口，法則之眼暫時恢復人類瞳色︰"足夠完成基礎防御建設。但真正的問題不在這里。"
"創始議會的隱瞞？"
"不止。"他望向虛空，"我在想...如果混沌之潮確實是被轉化的文明，我們是否有權消滅它？換做是我們被背叛、被扭曲，難道不會同樣憤怒嗎？"
柳青璃沉默片刻，突然握住他的手︰"你打算嘗試溝通，對嗎？親自去混沌之潮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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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沒有否認︰"法則境讓我能在潮汐中短暫存活。如果能了解它的真實意圖..."
"太危險了！"柳青璃的龍爪不自覺地收緊，"創始議會那麼多高維存在都失敗了，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成功？"
"因為我與它們不同。"秦墨輕觸胸前的火種印記，"星穹火種融合了混沌與秩序，而混沌之潮最缺的就是平衡。"
兩人爭執到深夜，最終達成妥協——秦墨可以前往，但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並且柳青璃要同行。
"混沌能量或許能幫你穩定溝通渠道。"她堅持道，"而且...我們說好不再分開面對危險。"
秦墨無法拒絕這個理由。計劃隨即展開︰他們將在三十個周期後出發，期間完成所有準備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加速的星河。聯邦所有資源都投入兩項工程︰一是建造能抵御法則風暴的"維度堡壘"，二是研發秦墨與柳青璃的探險裝備。
最關鍵的突破來自對母巢殘骸的研究。科學家發現，被轉化的收割者物質具有獨特的法則抗性，是制作防護服的理想材料。
"這套戰衣能堅持七十二個標準時。"技術主管向兩人展示成品，"超過這個時限，法則侵蝕就會開始滲透。"
與此同時，創始議會送來了承諾的高維科技。最珍貴的是"法則穩定器"，能將小範圍區域的物理常數鎖定，對抗混沌之潮的扭曲效應。
出發前夜，秦墨和柳青璃在私人艙室做最後準備。九色火種與混沌能量在室內自然交融，形成夢幻般的光影。
"緊張嗎？"秦墨幫她調整戰衣的量子鏈接。
柳青璃的龍尾輕輕擺動︰"比起當初對抗母巢，這次準備充分多了。"她突然轉身，混沌印記微微發亮，"但答應我，如果情況危急，你必須優先保護自己。聯邦不能失去你。"
秦墨捧起她的臉︰"聯邦不能失去的是我們兩個。我會小心。"
他們沒有更多言語，只是靜靜相擁。窗外，九個宇宙的星光溫柔地見證著這片刻安寧...
第三十二章︰潮汐邊緣
維度裂縫在"守望者號"前方緩緩展開。這艘采用高維科技打造的小型飛船，是秦墨與柳青璃前往混沌之潮邊緣的唯一工具。
"最後一次系統檢查。"星瀾的機械音從通訊器傳出，"法則穩定器運轉正常，量子鏈接強度100，後備能源充足。"
觀察者β的光暈通過全息投影閃爍︰"創始議會發來最新數據包，混沌之潮前鋒已抵達z743維度群。"
秦墨駕駛飛船穿過裂縫，法則之眼不斷調整著航線︰"預計六小時後接觸潮汐邊緣。青璃，你那邊如何？"
柳青璃在後艙調試混沌增幅器︰"準備就緒。原靈殘留的能量反應很活躍，似乎對這次任務有感應。"
飛船在維度間穿梭，窗外景象光怪陸離。時而看到扭曲的星系，時而穿過純粹的能量海洋。五小時後，前方開始出現不祥的暗紅色光芒。
"減速，我們接近了。"秦墨啟動穩定器，"檢測到初步的法則干擾。"
儀表盤上的讀數開始不規則跳動。常規物理定律在這里變得不可靠，時間流速時快時慢，甚至出現了"顏色不存在"的詭異區域。
突然，飛船劇烈震動！前方的維度結構完全扭曲，形成一道無邊無際的"浪潮"——那不是物質也不是能量，而是法則本身的畸變。空間在這里折疊成不可能的形狀，時間則像打翻的顏料般混作一團。
"混沌之潮..."柳青璃的龍楮反射著駭人景象，"比影像中可怕百倍。"
秦墨全力維持穩定器︰"準備離船。飛船無法再靠近了。"
兩人穿上特制戰衣，攜帶便攜式穩定器躍入虛空。在法則境力量的保護下，他們暫時不受維度環境的影響，但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仍令人窒息。
"按計劃，我們先嘗試發送友好信號。"秦墨的量子鏈接展開成扇形，向潮汐發射特定頻率的波動。
沒有回應。混沌之潮繼續向前推進，吞噬著所經之處的一切。
柳青璃啟動混沌增幅器︰"換我來。混沌能量可能更接近它的語言。"
黑金色的能量波紋擴散開去，這次潮汐似乎有了反應——暗紅色中閃過一絲金光，但轉瞬即逝。
"有效！繼續！"
他們不斷調整頻率，嘗試各種溝通方式。六小時後，當兩人幾乎耗盡能量時，奇跡發生了——混沌之潮表面凸起一個"氣泡"，漸漸形成人形輪廓！
"你們...不是創始議會..."
思維波動直接傳入意識，帶著難以形容的"聲音"質感，既像百萬人的合唱，又像單一意識的低語。
秦墨立即回應︰"我們來自星際聯邦，獨立于創始議會的文明。希望了解你的訴求。"
混沌人形扭曲變幻︰"訴求？復仇！創始議會背叛了我們...將半個文明轉化為怪物...另一半卻升維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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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璃的混沌印記微微發亮︰"我們理解你的痛苦。但吞噬更多維度不會帶來真正的解脫。"
"解脫？"混沌之潮的波動突然劇烈，"我們要的是完整！創始議會奪走了我們的法則平衡...只有吞噬足夠多的維度，才能補全缺失的部分！"
秦墨的法則之眼猛然睜大︰"原來如此！你們不是單純的復仇...是在尋求自我修復！"
交流持續了數個小時。隨著對話深入，混沌人形逐漸穩定，甚至開始表現出理性思維的特征。最關鍵的突破發生在柳青璃釋放原靈殘留能量時——混沌之潮突然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這種能量...與我們缺失的部分相似！"
秦墨立即明白︰"混沌與秩序的平衡！創始議會的實驗將你們轉化為純法則存在，失去了混沌的一面。而吞噬維度只是在盲目填補這個空洞。"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形成︰"如果我們能幫你恢復平衡..."
"不可能！"混沌之潮劇烈波動，"除非找到實驗前的文明備份...但創始議會銷毀了所有..."
"不一定。"秦墨想起火種方舟的設計原理，"每個文明都有自我保護本能。你們的備份可能藏在..."
他突然轉向柳青璃︰"維度間隙！就像我們藏火種方舟的地方！混沌之潮從未吞噬那些與世隔絕的維度氣泡！"
這個猜測讓混沌人形靜止了數秒。當它再次活動時，形態變得更加清晰︰"驗證...需要驗證..."
"我們可以幫你。"柳青璃提議，"星際聯邦有最先進的維度探測技術。"
混沌之潮的表面開始旋轉，形成巨大的漩渦︰"暫緩吞噬...給予你們...五十個周期..."
交流戛然而止。混沌人形消散，整個潮汐停止前進，轉而開始緩慢收縮！秦墨的監測設備顯示，它正在重組內部結構，似乎準備進入某種休眠狀態。
"我們成功了？"柳青璃難以置信地看著讀數。
"暫時性的。"秦墨謹慎地分析，"如果找不到文明備份..."
通訊器突然響起星瀾的聲音︰"緊急情況！創始議會艦隊正在靠近！他們檢測到混沌之潮停止，以為是發動攻擊的好時機！"
"不！"秦墨大驚，"這會破壞一切！立即聯系守望者！"
但為時已晚。遠處的維度突然裂開，數百艘高維戰艦涌出，向靜止的混沌之潮發射耀眼的光束！
混沌之潮瞬間暴怒！暗紅色變為刺眼的猩紅，剛剛形成的人形徹底扭曲︰"背叛！又是背叛！"
"快撤！"秦墨拉起柳青璃，法則之力全開向飛船方向沖刺。
身後，混沌之潮已經恢復吞噬，並且速度比之前更快！創始議會艦隊首當其沖，幾艘戰艦瞬間被法則畸變撕碎。
兩人拼盡全力返回飛船，剛啟動躍遷引擎，就被一道潮汐余波擊中！船體劇烈震蕩，警報聲響徹船艙。
"引擎受損！"柳青璃查看控制面板，"需要緊急躍遷！"
秦墨將法則之力注入控制系統︰"抓穩了！這會是一次...顛簸的旅程。"
飛船強行躍入維度裂縫，後方是瘋狂擴張的混沌之潮。在完全消失前，秦墨最後看了一眼——創始議會的艦隊幾乎全軍覆沒，而混沌之潮正以恐怖的速度向聯邦宇宙方向推進！
"所有計劃提前。"他咬牙道，"我們可能只剩三十個周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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