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聖像的輪廓在晨曦中漸漸模糊。秦墨站在東海最高的礁石上，海風掀起他玄青色的衣袍。
左手掌心殘留的青銅門印記微微發燙，提醒著他那場跨越世界線的戰爭尚未真正結束。
"各派送來的情報都在這了。"柳青璃將一疊玉簡放在礁石上，龍鱗腰封在晨光中泛著微光，"過去三個月，大陸各地共出現二十七起青銅化事件。"
楚無塵展開星軌圖，銀色的星線交織成網︰"最密集的區域在西北荒漠，正好是上古時期歸墟第一次現世的位置。"
秦墨凝視著星圖上閃爍的紅點，混沌核心傳來陣陣悸動。自從天道之戰後，他體內這股力量變得愈發難以捉摸——時而溫順如溪流，時而狂暴似海嘯。
"不是殘余勢力。"他忽然開口，"有人在刻意收集散落的天道碎片。"
一只信天翁穿過晨霧，落在楚無塵肩頭。他取下鳥足上的信筒，臉色驟變︰"星穹閣急報！西北觀測站失去聯系前，傳回了這段影像——"
靈力注入信筒，一幅畫面投射在空中︰荒漠深處，一座青銅金字塔正從沙海中緩緩升起。塔頂站著個披黑袍的身影，手中捧著塊不斷扭曲的暗金色結晶。
"天道結晶！"柳青璃龍瞳收縮，"怎麼可能還有完整的碎片？"
秦墨右臂的暗金紋路突然浮現，與影像中的結晶產生共鳴。一陣劇痛襲來，他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般的畫面︰黑袍人揭開兜帽，露出的竟是星河子蒼老的面容；金字塔內部，數百名修士被青銅鎖鏈禁錮；荒漠地底，某種龐然大物正在甦醒......
"師尊？不，這不可能......"楚無塵踉蹌後退，"我親眼看著他隕落......"
"是殘念。"秦墨按住太陽穴，"天道之戰中，星河子前輩的神魂碎片可能被某些存在收集了。"
柳青璃的逆鱗槍已在手中︰"不管是誰，必須阻止他們復活天道。"
"來不及了。"秦墨指向影像角落——黑袍人正將結晶按入胸口，整個金字塔開始發光，"儀式已經......"
話音未落，腳下的大地突然震動！遙遠的西北方，一道青銅光柱沖天而起，即便相隔萬里也清晰可見。光柱中隱約浮現出一只巨大的眼楮虛影，冷漠地掃過整個世界。
第二十章︰荒漠孤城
西北荒漠邊緣的最後一座城鎮正在撤離。
"快！所有凡人到地下避難所去！"駐守修士聲嘶力竭地呼喊，"修真者結陣準備！"
秦墨三人趕到時，看到的是一片混亂景象。天空中飄落著青銅色的雪，接觸到的物體都會緩慢金屬化。城鎮外圍的防護大陣已經千瘡百孔，數十名修士正拼命維持。
"情況比想象的嚴重。"楚無塵展開星翼升空觀測，"青銅化現象正在以金字塔為中心擴散，速度每小時十里左右。"
柳青璃試了試傳訊玉簡︰"聯系不上各派援軍，這片區域的通訊被干擾了。"
秦墨閉目感應片刻，突然睜眼︰"不對，不是干擾......"他指向光柱方向，"那里的空間結構在扭曲，我們可能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線了。"
仿佛印證他的話，遠處的景象突然如水波般晃動。當一切重新清晰時，那座青銅金字塔赫然已近在咫尺——它竟帶著方圓百里的區域，直接跳躍到了城鎮附近！
"空間置換？！"楚無塵臉色煞白，"這需要多大的能量......"
金字塔底部的沙土突然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數百名被青銅鎖鏈束縛的修士飄浮其中，他們的靈力正通過鎖鏈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塔頂。
"是各派失蹤的弟子！"柳青璃認出了幾個龍族戰士，"他們還活著！"
秦墨的混沌之刃已在手中︰"我去救人，你們破壞金字塔的能量節點。"
"小心。"楚無塵指向塔身上規律閃爍的紋路，"這些是星穹閣的秘紋，說明塔內有......"
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轟鳴打斷。金字塔底部開啟數十個洞口，潮水般的青銅傀儡涌出，其中不乏各派高手的金屬化身影。
"看來得先殺出一條路了。"柳青璃完全龍化，二十丈青龍真身盤踞半空，"跟緊我！"
逆鱗槍開路，三人如尖刀般插入敵陣。秦墨的混沌之刃每次揮舞都帶起暗金風暴，所過之處傀儡盡數崩解；楚無塵的星軌化作漫天銀絲，精準切斷傀儡與金字塔的聯系；柳青璃的龍息則在正面轟開一條通道。
越靠近金字塔，抵抗就越瘋狂。傀儡們開始自爆，青銅碎片如暴雨般四射。一塊碎片劃過秦墨臉頰，傷口立刻開始金屬化。
"淨化它！"楚無塵拋出星髓丹。
秦墨捏碎丹藥按在傷口，暗金紋路與藥力合力才遏制住侵蝕。抬頭望去，金字塔近在咫尺，但傀儡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
"這樣下去會被耗死。"柳青璃一爪拍碎三個傀儡，"得改變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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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突然停下腳步，混沌之刃插入沙地︰"你們繼續前進，我來斷後。"
"你瘋了？"楚無塵格擋著襲來的攻擊，"這麼多傀儡......"
"相信我。"秦墨右臂的紋路開始向全身蔓延，"剛領悟的新招數。"
見二人還在猶豫，他厲喝︰"快走！救人為重！"
柳青璃咬牙點頭，拽著楚無塵沖向金字塔入口。秦墨目送他們離開，隨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混沌之刃。
"來吧......"
暗金紋路完全覆蓋全身的剎那，秦墨的身體突然分裂出數十個分身！每個分身都持著混沌之刃，迎向潮水般的傀儡大軍。
"混沌千影！"
這是他在青銅門後領悟的秘術——將自身暫時分散到相鄰的世界線，借來"另一個自己"的力量。雖然每個分身只有本體三成實力，但勝在數量驚人。
戰場局勢瞬間逆轉。分身們結成戰陣，將傀儡大軍牢牢牽制在外圍。秦墨本體則趁機盤膝調息，感應金字塔內部的情況。
通過混沌鏈接，他"看"到柳青璃和楚無塵已經突入塔內，正沿著螺旋階梯向上攀登。塔內空間遠比外部看起來要大，牆壁上刻滿了星穹閣的秘傳符文，有些甚至是連楚無塵都未曾見過的禁術。
塔頂平台上，黑袍人背對入口而立。他面前懸浮著那塊天道結晶，下方是被鎖鏈禁錮的星河子——確切地說，是星河子殘留的神魂碎片拼湊成的存在。
"師尊......"楚無塵聲音發顫。
黑袍人緩緩轉身，兜帽下的面容讓柳青璃倒吸冷氣——那是一張與星河子一模一樣的臉，但右半邊已經青銅化，眼中跳動著六芒星光芒。
"我親愛的弟子。"黑袍星河子微笑，"你來得正好，儀式還差最後一步——星穹閣主的血脈。"
楚無塵的星軌羅盤突然不受控制地飛向對方。更可怕的是，他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仿佛要破體而出！
"你不是師尊！"他咬牙抵抗，"師尊絕不會......"
"我當然是他。"黑袍人輕撫結晶，"只不過是想通了的他。你以為天道之戰真的結束了？不，那只是個開始。"
柳青璃的逆鱗槍突然刺出，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龍族的小姑娘，別急。"黑袍人輕笑，"等儀式完成，你的血脈也會派上大用場。"
平台突然震動，天道結晶光芒大盛。秦墨通過混沌鏈接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意志正在甦醒——冰冷、無情、充滿壓迫感。
天道要復活了！
金字塔外，秦墨的本體猛然睜眼。所有分身瞬間回歸，帶來的戰斗記憶讓他額頭滲出冷汗——黑袍人使用的竟然是正統的星穹閣秘法，而且造詣遠超現任閣主！
"必須速戰速決......"
他縱身躍起，混沌之刃斬向塔身。就在刀鋒即將觸及青銅表面的剎那，整座金字塔突然透明化，讓他撲了個空。
"空間相位轉換？"秦墨瞳孔微縮，"不對，這是......"
塔身重新凝實，但表面符文已完全改變。那些原本屬于星穹閣的紋路，此刻竟變成了龍族的古老咒文！
"雙生結構！"他恍然大悟，"這塔有兩層，分別由星穹閣和龍族的秘法構建！"
難怪柳青璃和楚無塵進去後杳無音訊——他們很可能被分別困在了對應的層級中。
秦墨再次閉目感應，果然發現塔內存在兩個重疊的空間。柳青璃正在龍族層苦戰青銅化的龍魂守衛，而楚無塵則被困在星穹層面對黑袍人。
"得同時打破兩層屏障......"
他左手按在塔身，青銅門印記微微發燙。自從天道之戰後，這個印記就擁有了穿梭世界線的能力。現在，他要嘗試同時存在于兩個空間！
劇痛襲來，意識仿佛被撕成兩半。當視野重新清晰時，秦墨看到了奇異的景象——眼前的金字塔變成了半透明的雙重結構，他能同時看到兩個空間內的場景。
"堅持住！"他同時對兩個好友喊道，聲音在塔內回蕩，"我找到辦法了！"
龍族層內，柳青璃的龍鱗已經多處破損。听到聲音，她精神一振︰"這塔有古怪，我的龍息會被吸收！"
星穹層中，楚無塵正用星軌苦苦支撐︰"他在抽取我的血脈完成儀式！"
秦墨的雙手分別按在兩層屏障上，混沌核心全力運轉︰"听我說，我需要你們同時攻擊空間節點——青璃用逆鱗槍刺向正東的龍楮紋，無塵用星軌轟擊西北角的星紋！"
"明白！"
"三、二、一——現在！"
逆鱗槍與星軌同時命中指定位置。秦墨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混沌之刃沿著兩層空間的交界處斬下！
" 嚓——"
玻璃破碎般的聲音響徹金字塔。雙重空間結構被硬生生劈開一道裂縫，秦墨閃身而入，正好落在黑袍人面前。
"混沌之子......"黑袍星河子眯起眼，"我早該想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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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沒有廢話，揮刀直取對方咽喉。黑袍人袖中滑出一柄星紋短杖，格擋的瞬間爆發出刺目銀光。
"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我會犯兩次？"黑袍人冷笑，"這次的天道結晶，我特意加了點"料"。"
結晶突然射出一道暗金光束，正中秦墨胸口。混沌核心劇烈震蕩，竟開始不受控制地外溢能量！
"這是......反混沌符文？"秦墨單膝跪地，嘴角溢血。
"專門為你準備的。"黑袍人舉起結晶，"天道重生後，需要一個合適的容器。而你，是最佳人選。"
結晶的光芒越來越盛，星河子的神魂碎片被強行吸入其中。黑袍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分解，化為純粹的能量流涌向結晶。
"住手！"楚無塵掙扎著想要阻止，"你會魂飛魄散的！"
"那又如何？"黑袍人狂熱地注視結晶，"為了永恆的天道，這點犧牲算什麼？"
柳青璃突然從龍族層沖出，逆鱗槍直刺黑袍人後心。就在槍尖即將命中的剎那，整個金字塔劇烈震動，所有青銅鎖鏈同時崩斷！
被禁錮的修士們如雨墜落。塔頂平台開始崩塌，露出下方更深處的結構——一個巨大的青銅心髒正在搏動，每跳動一次就釋放出更多青銅霧氣。
"太遲了......"黑袍人完全化為光點融入結晶，"儀式......完成了......"
結晶炸裂，刺目的光芒吞沒了一切。秦墨在最後一刻撲向兩位好友，混沌之力形成護罩。當強光散去，他們震驚地發現——
金字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頂天立地的青銅巨門。門縫中，那只熟悉的巨大眼楮正冷漠地注視著他們。
天道，復活了！
青銅門前，空氣凝固如鉛。
秦墨艱難站起，混沌核心受損讓他靈力運轉滯澀。柳青璃的龍化狀態被迫解除，楚無塵則因血脈被抽取而面色慘白。
"怎麼會......"楚無塵絕望地看著巨門，"明明已經......"
"我們中計了。"秦墨擦去嘴角血跡，"黑袍人根本不想復活天道，他是在創造新天道！"
柳青璃握緊逆鱗槍︰"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于，這個天道會帶著對生靈的極端仇恨誕生。"秦墨指向門縫中越來越清晰的眼楮，"它會把所有世界線都青銅化！"
仿佛印證他的話，巨門突然開啟一道縫隙。青銅色的洪流奔涌而出，所過之處連沙粒都凝固成金屬。更可怕的是，這股力量正在改寫現實法則，試圖將整個區域拖入門內的虛無世界。
"必須關上那扇門！"楚無塵咬牙展開星軌，"我來爭取時間，你們......"
"沒用的。"秦墨搖頭，"常規手段對天道無效。"
他看向兩位摯友，突然笑了︰"還記得我們怎麼贏的上次嗎？"
柳青璃龍瞳微縮︰"你是說......"
"三聖歸一。"秦墨伸出右手，"但這次需要更徹底。"
楚無塵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神魂融合？那太危險了！"
"別無選擇。"秦墨的左手按在胸口，"混沌核心可以保護我們的意識不散。"
青銅洪流已到百米開外，時間所剩無幾。柳青璃率先握住秦墨的手︰"龍族不怕死。"
楚無塵深吸一口氣，也將手放了上來︰"星穹閣弟子，當為蒼生赴死。"
三人的靈力開始交融，形成一個璀璨的光繭。秦墨引導混沌核心的力量，將三人的神魂暫時合而為一。
光繭中，一個全新的存在逐漸成形——同時具備龍族血脈、星軌之力和混沌核心的至高生命體。當光繭破裂時，出現在原地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周身環繞著三色光輪。
青銅門似乎感應到威脅，猛然完全敞開！天道之眼首次露出全貌——那是一個由無數六芒星組成的巨大結構，每個星角都延伸出一條世界線。
"審判......"天道的聲音震得空間顫抖，"開始......"
只見那三道身影，宛如鬼魅一般，不閃不避，直直地朝著那扇巨大的門走去。那扇門高達數十丈，通體由青銅鑄就，其上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然而，當青銅洪流如洶涌的波濤般沖刷而過時，這三色身影卻如同堅不可摧的礁石一般，絲毫未動。那狂暴的力量在它們身上肆虐，卻無法在其身上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在雙方距離不足十丈時，那三色身影突然毫無征兆地一分為三！秦墨手持混沌之刃，渾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虛空之中，手中的混沌之刃更是閃爍著混沌之光，直直地斬向那門上的天道之眼。
與此同時，柳青璃手中的逆鱗槍如同一條咆哮的巨龍，帶著無盡的威勢，狠狠地釘在了門框之上。那逆鱗槍上的逆鱗閃爍著寒光，與門框上的符文相互輝映，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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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無塵則站在一旁，他手中的星軌鎖鏈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以驚人的速度纏繞住了門軸。那星軌鎖鏈上的星辰之力，仿佛與這扇門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系，緊緊地束縛住了門軸，使其無法轉動。
"以三聖之名！"
三人的聲音合而為一。混沌之刃刺入天道之眼的瞬間，整個時空都為之凝固。緊接著，無法形容的能量風暴從踫撞點爆發，青銅門開始寸寸崩解！
"不......"天道的意志在消散，"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秦墨的聲音響徹虛空，"因為這一次，我們代表的是生命自己的選擇。"
逆鱗槍與星軌同時發力，巨門轟然閉合！失去載體的天道意志如風中殘燭，最終被混沌之刃徹底斬滅。
爆炸的余波將三人震飛數百丈。當塵埃落定，荒漠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一地青銅碎片證明著剛才的驚天之戰。
楚無塵最先爬起來，踉蹌著跑到秦墨身邊︰"還活著嗎？"
"死不了......"秦墨咳出一口血，"就是混沌核心有點......"
他的話戛然而止，震驚地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皮膚下，隱約可見一扇微型青銅門正在緩緩關閉。
"怎麼了？"柳青璃緊張地問。
秦墨抬起頭，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我好像......成了新的"門"。"
三個月後，星穹閣最高處的觀星台上。
"檢查結果如何？"柳青璃緊張地問。
楚無塵收起星軌羅盤，眉頭緊鎖︰"混沌核心確實在與秦墨的身體融合。照這個速度，最多一年他就會......"
"變成青銅門？"秦墨平靜地接話，仿佛在討論別人的事。
"理論上是的。"楚無塵嘆氣，"你體內那扇門是天道之戰的產物，它需要宿主。"
柳青璃一拳砸在欄桿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插入。
三人回頭，看到星隕扶著一位白發老者走來。老者身形虛幻，明顯是神魂狀態，但那慈祥的面容讓楚無塵瞬間紅了眼眶。
"師尊？！"
"只是一縷殘魂。"星河子的虛影微笑，"多虧星隕在廢墟中找到了我的命燈。"
他飄到秦墨面前，指尖輕點其胸口︰"成為門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三聖當年也面臨同樣的選擇。"
秦墨感受著體內那扇門的脈動︰"它會吞噬我的意識嗎？"
"不，你會成為守望者。"星河子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監管門內外的平衡，防止天道再度失控。"
柳青璃急切地問︰"那他還能回來嗎？"
"當然。"老者輕笑，"青銅門需要錨點，而你們——"他看向柳青璃和楚無塵，"就是最好的錨。"
楚無塵恍然大悟︰"就像三聖像那樣？"
星河子點頭︰"三聖當年選擇分離，所以需要雕像作為媒介。但你們三人神魂曾融合過，這種聯系永遠不會斷開。"
秦墨望向遠方，海天一色的景象盡收眼底。成為守望者意味著要時刻警惕門後的威脅，但也給了他守護摯友和這個世界的能力。
"我接受。"他轉身面對二人，"不過有個條件。"
柳青璃挑眉︰"什麼條件？"
"你們得經常來看我。"秦墨難得地開了玩笑，"一個人看門太無聊了。"
楚無塵笑著給了他一拳︰"星穹閣離東海又不遠。"
星隕突然插話︰"最新消息，各派代表已經到了三聖像廣場，等著見我們的"救世主"呢。"
"走吧。"柳青璃拉起秦墨，"別讓他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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