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間諜都有偽裝的身份,有正常的人際交往。
在不知情的老百姓看來,這三個人就是普通人,工作,吃飯,睡覺,每個人都那樣。
現在三人突然被抓,還有保衛處氣勢洶洶地上門搜查,自然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紛紛議論起了這三人犯了什麼事才讓保衛處抓了。
有說他們是夜里做賊讓人看見了,也有說是他們去找暗門子被抓了,還有說是去賭博的。
反正這年頭一般人能犯的事也就這點東西。
至于懷疑保衛處抓錯人的那是沒有的,這就是白萬里多年積攢下來的口碑。
白萬里也派出了分身在58號院子附近觀察輿論的走向。
因為間諜之間也會保持必要的溝通,以免間諜組織中的一部分人叛變或者被抓之後連累整個組織全軍覆沒。
白萬里故意高調調查這三人的房子,也是為了傳播消息,讓三人的同伙能注意到他們被抓的事情。
同時白萬里也讓郭靖和張無忌盯著保衛處內部的人,如果這兩天有人來打听這三個人被抓的事情,那他就有可能被滲透了。
雖然能加入保衛處的人都核查過身份和家庭資料,但白萬里也不會高估人性,事實上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能百分百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分身。
外部的調查不緊不慢,過了兩天,三個被關在拘留室里的間諜也開始放松了。
一開始他們擔心被人偷听,所以就算關在一間拘留室里也不敢有什麼交流,只要什麼都不做,那就什麼都不會錯。
但過了兩天,他們的精神力和集中力也開始慢慢放松,二來他們覺得都過了兩天了,如果保衛處察覺到他們是間諜,早該有所行動,但現在什麼都沒有,那自己的身份應該就還沒有暴露,三人的心態自然有所放松。
終于到了第三天的深夜,四下無人的時候,三人開始偷偷交流起來。
“伊藤君,你看我們要在這里待到什麼時候?”
“之前過來的保衛不是說了要關我們七天的嗎,怎麼,你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
“不是,為了帝國,我什麼困難都可以忍受,我只是擔心,在我們被關著的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一些意外。”
“沒什麼意外的,我們按照帝國的培訓,已經抹除了身邊的所有痕跡,包括家里也沒留下任何破綻,那些保衛員哪怕去搜查了,也不會有任何發現的,難道你們沒有按照帝國的教導,完全抹除身邊的痕跡嗎?”
伊藤似乎是三個人之中的首領,他的眼神讓另外兩人都感到了不小的壓迫感。
“沒有,伊藤君!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按照帝國的指示的,我們只是擔心,如果遠山君那邊長時間沒得到我們的消息,會不會以為我們已經叛變,而向帝國申請除掉我們。”
听到‘遠山’這個名字,伊藤眼里露出寒光,似乎很不高興。
“我才是帝國信賴的王牌,別以為他遠山幾句話就可以動搖我在帝國心目中的地位,收起你們那些無聊的心思,保持冷靜,不要露出破綻就行了。”
“嗨!”
“伊藤君,那關于那個盜聖的事情?”
“這個小偷是我們目前唯一抓住的關鍵人物,是唯一有可能握有魏濤廠長把柄的家伙,如果他落在保衛處或者遠山手里,我們這段日子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個小偷的消息!”
隨著三人的對話結束,拘留室里 如老鼠一般的聲音也沒了。
伊藤三人靠著牆,看著好像是睡著了。
幾分鐘後伊藤又睜開了眼楮,確定剛剛沒有任何腳步聲離開去傳遞消息,伊藤這才閉上了眼楮,緩緩進入了睡眠。
伊藤很謹慎,不過他預料不到幾十年之後科技發展的水平。
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一個超微型的麥克風已經將三人的對話全部記錄下來,傳送給了在辦公室里的白萬里。
在三人對話結束之後,白萬里摘下了耳機。
“三個人里一個領頭的叫伊藤,他們組織里另外至少還存在一個派系,領頭的叫遠山,這個伊藤和遠山的關系不好,得到伊藤他們被抓的消息之後,可能懷疑或者假借他們被策反,因此對伊藤他們采取行動,這一點可以利用。”
“腳盆嘛,內斗也是老傳統了……”
“而伊藤想要利用盜聖控制魏濤,將這件功勞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不會主動把消息傳給別人,真是感謝他的自私了。”
“這樣子的話,原本的計劃可以進行一些大膽的改動了……”
白萬里根據自己偷听到的消息,修改了原本的計劃。
當時間滿一個星期之後,因為三人確實沒有盜竊什麼東西,保衛處查了一個星期也沒結果,只能把人放了,臨了還警告他們以後大晚上不要隨便出門,三人答應得好好的,這事兒也就結束了。
三人離開保衛處之後,很快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難道是保衛處的人,他們還是不信任我們?!’
伊藤三人心里都警覺起來,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機擴彈起的聲音,三人感到危險,立刻向著邊上閃去,但那一道寒光的速度太快,其中一人躲閃不急,被寒光射穿了大腿。
那一道寒光貫穿大腿之後射在地上,兀自抖動不止,原來是一根弩箭。
被射穿大腿的間諜抱著腿跌坐在地上,疼的滿頭大汗。
伊藤本來懷疑可能是保衛處發現了什麼疑點,所以在放走他們之後又跟蹤他們,想查出什麼證據來,結果對方二話不說直接上了弩箭傷人,伊藤又覺得不像是保衛處的作風,正狐疑期間,兩個蒙著臉的壯漢走了出來。
“你們幾個腳盆雜種!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