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盆的間諜?
因為之前已經有所推測,現在白萬柳和白萬里听說確實有間諜參與其中也不覺得奇怪,至于腳盆的間諜會暗中潛伏進華夏,那就更不奇怪了。
畢竟現在的腳盆一方面已經完全淪為燈塔的馬前卒,成為燈塔在亞洲對抗毛子的堡壘,同時也是一個用來展現他們先進制度的櫥窗國家。
二來腳盆很清楚自己在二戰時期犯下的罪行,相比起其他國家來說,華夏的潛力最大,一旦軍事力量發展起來,最有可能對華夏進行打擊報復。
所以華夏每一次軍事技術的提升,新裝備的誕生,反應最大的全都是腳盆。
之前華夏新一代戰斗機殲10的成功試飛,不僅引起了燈塔和毛子兩大強國的注意,更是讓鄰近的腳盆極為憂慮。
畢竟他們最擅長以己度人,腳盆在二戰的時候能想出神風特攻隊這種瘋狂的戰術,自然也擔心華夏會用同樣的戰術來對付他們。
現在華夏不僅有了蘑菇蛋,還有了先進的飛機,有了將蘑菇蛋投送到腳盆本土的能力,腳盆當然會寢食難安,派間諜過來打探消息,或者試圖搞破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跟你們接觸的人是腳盆的間諜?”
“是他們自己說的。”
“他們自己說的?”
一個間諜能這麼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孩子出生之後就被檢查出心髒不好,所以我就經常帶著他去醫院治療,結果去的次數多了,他們好像就盯上我,有一次我抱著孩子出門之後,有個男人就找上我了,他問我孩子怎麼了,孩子身體不好,我心里很難受,沒忍住就跟他說了。”
“他听了之後一個勁地搖頭說可惜了可惜了,我問他怎麼可惜,他又支支吾吾不說。”
“我問了好幾遍,他才說腳盆那邊醫學很發達,如果孩子去了那邊做換心手術,孩子就有救了。”
“你信了他的話,所以你們去搶錢也是為了去腳盆做手術的醫藥費?”
“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可是孩子的病越來越重,去醫院看了也不見好,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跟我爹把那人的話給學了,我爹听了之後就懷疑那人可能是潛伏進來的敵特,一開始是不肯答應的。”
“可是後來我孩子的情況越來越差,我們都沒辦法了,我爹就跟我一起去見了那人,我爹問那人是不是腳盆的間諜,那人承認了,還說只要幫他們做事,就可以幫我們聯系腳盆那邊的專家,我的孩子就有救了。”
‘有救個屁啊,送死還差不多。’
白萬里翻了個白眼,實在是不想吐槽。
腳盆那邊確實在68年就做了亞洲第一例心髒移植手術,但那次移植手術病人的術後生存時間比幾年後華夏第一例換心手術還要短,只有83天,而且心源的匹配本身就是很大的問題。
華夏一直以來都有死者為大的思維,所以器官捐獻一直是個難題,腳盆那邊的情況也不是特別樂觀,尤其是心髒,一旦有死者捐獻器官,也會優先給腳盆本地有權有勢的人匹配,哪里會輪得到一個外來的華夏人。
腳盆這地方可是極度排外的。
不過誰叫現在信息溝通不流暢,就腳盆宣傳的那點事兒,到了二十一世紀初期都能騙到不少傻子呢,葛大鳳一個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人,見識太少,被人幾句話就騙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萬柳不知道未來的事情,所以沒白萬里那麼多吐槽,只是盯著葛大鳳質問道︰“他們讓你們做什麼事?”
“他們只是給我們槍,讓我們去搶保衛科的工人工資。”
“那那張紙呢,紙上寫著什麼?”
“詳細的內容我也記不清了,大致的意思是說我們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要保持目標一致,不要想偷偷去舉報他們,不然就會遭到他們的報復,隨信起來的還有一些奇怪的鈔票。”
“那些鈔票在哪里?”
“在我爹身上。”
白萬柳和白萬里來審問的時候,葛大陽那邊的調查和尸檢還沒結束,不清楚有沒有找到葛大鳳說的鈔票。
審訊又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白萬里讓人把記錄好的口供交給葛大鳳。
“你自己看看,如果沒錯就簽字或者按個手印吧。”
葛大鳳認識點字,但是不多,看著感覺大差不差就按了手印。
“領導,我都交代了,我的孩子會沒事的吧?”
“你放心,犯罪的是你,而你的孩子我們會盡力保護好的,不會泄露他的身世,也會讓那些腳盆間諜傷害她的。”
安撫好葛大鳳之後,白萬里和白萬柳一起出了門。
出門之後,白萬柳立刻問道︰“你覺得葛大鳳說的有多少是真的?”
“大部分應該都是吧,家人患了重病,難以醫治,絕望之下多麼危險的東西都會去嘗試,對于敵特來說確實是個很容易滲透的目標,那孩子的心髒確實有問題,經過醫院檢查,做不了假,所以葛大鳳說的因為想救孩子所以被那些間諜鼓動了我是信的,我懷疑的地方其實不在這里。”
“那在哪里?”
“你想啊,葛大鳳說那個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被人騙了身子才生下的,說難听了就是野種。這姑娘家未婚先孕,在大部分家庭來看應該都是一件恥辱,家里不把姑娘打個半死算是不錯了,對待這生下來的孩子,哪怕是男孩也會有些偏見。”
“可這姓葛的一家,葛大鳳這個當媽的願意為了孩子不惜一切就算了,可葛大龍這個當舅舅的,還有葛大陽這個當姥爺的,也對這個出身不好的‘野種’那麼上心,都願意為了這個孩子去拼命,結果一個被保衛員打死了,一個自殺了,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
“喲,听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奇怪,哎,萬里,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吧,你那腦子跟我的不一樣。”
“別提腦子的事兒,我就是覺得啊,葛大鳳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咱們也沒見過,咱們也不知道,但這葛家,除了葛大鳳之外,不是還有兩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