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漢斯的一切變故本來就容易引起世界關注,更何況是這種驚天動地的爆炸案。
世界各國同時在關注這一次的爆炸案的同時,也在悄悄推測誰是這幕後真凶。
而哪怕沒有別人刻意引導,毛子也幾乎同時出現在了世界上所有人的懷疑名單上。
畢竟毛子控制的東漢斯與西漢斯一牆之隔,在西漢斯制造這樣的爆炸,他們有不錯的先天條件,也有那個實力。
而且前兩天毛子就發生了不少工人中毒的事情,被西方陣營一通報道。
誰知道是不是毛子為了報復西方各國,直接把西漢斯的幾個地方給炸了呢?
在爆炸案還在調查,真相還不明確的時候,毛子那邊立刻發布消息,願意給西漢斯受災的民眾提供充足的人道主義援助。
毛子方面也知道這個時候跳出來發布這樣的聲明很容易讓人懷疑,但他們不站出來,任由別人懷疑也不行啊。
畢竟炸了沒人的市政大樓和火車軌道這兩件事還不算什麼,在戰爭中更過分的事情都有,但無緣無故炸毀居民區,導致數十萬人死傷受災,這樣的事情太過于惡劣,違反二戰時候世界新秩序之下的基本人權,毛子是絕對不能讓這麼一頂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的。
關鍵是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是他們做的啊。
爆炸發生之後,毛子第一時間也進行了內部審查,確定不是自己方面任何人擅自行動或者不小心擦槍走火導致的事故,確定自己一方在這件事中完全無辜,毛子雖然還不知道真凶是誰,但也不想為別人背上這口黑鍋。
但即便是這樣,毛子依舊是其他人眼中的第一懷疑目標,甚至他們做出的願意提供人道援助的表態,在很多人看來也只是一種做戲而已。
毛子知道這樣子無法輕易洗清自己的嫌疑,要想將自己從這件事里徹底摘出去,他們得找到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承認的凶手才行。
光是找到一個凶手還不夠,那會被人懷疑是毛子故意找了個替死鬼出來掩蓋他們的罪行。
所以他們找到的凶手,必須讓所有人都認同,都無法反駁才行。
可是如今西漢斯那邊完全不讓毛子參與任何調查,救援的過程,顯然是在防備他們,如果毛子強行介入,只會繼續激化雙方的矛盾,給本來就緊張的局勢再添一把火。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手段顯然是無效的。
毛子方面只能召集kgb高層開會,試圖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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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應該可以讓毛子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歐羅巴那邊了。”
遠在四九城的白萬里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這次他先在東漢斯給工人投毒,讓毛子那邊吃了個虧,然後緊跟著在西漢斯引發大爆炸,在激化兩大陣營局勢的同時,也讓人懷疑是不是毛子因為工人中毒的事情故意報復,被整個世界緊盯,懷疑。
現在的毛子和燈塔兩大強國雖然也搞霸權,但畢竟比上個時代的日不落和高盧雞稍微文明一點,至少會裝一個對弱勢國家尊重的樣子。
所以除非毛子下定決心以戰爭清洗一切,否則他們是沒辦法在這件事上動用他們引以為豪的武力的。
西方各國想要轉移自己國內的矛盾,又想抹黑毛子,所以會不遺余力地讓毛子成為這次恐怖爆炸案的真凶,不是也是。
而毛子不能以武力解決問題,這其中又牽扯了各方勢力的博弈,還有那些中立國家的關注,形勢極其復雜,毛子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必然要牽扯他不少精力。
這正是白萬里所需要的,讓燈塔和毛子都陷入困境當中,暫時沒時間來關注和限制華夏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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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爺,我給你送藥來了。”
傻柱端著一碗漆黑的湯藥,熟悉地推開了馬大爺的家門。
躺在床上的馬大爺滿臉病氣,看著已經病了不少時候了,見傻柱進來了,馬大爺的眼楮微微亮了一亮。
傻柱先把藥碗放在一邊,然後扶著馬大爺坐在床上,接著把他的枕頭立了起來,讓馬大爺靠著。
馬大爺靠在床上,用力地喘了幾口氣,傻柱把藥碗端到馬大爺嘴邊︰“馬大爺,吃藥吧。”
馬大爺喝了那苦澀的湯藥,喝完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只是又喘了幾下,連下床的勁兒都沒有了,吃力地說︰“謝謝你了,柱子……”
“柱子,大爺我這身子眼看著是不行了,你人好,大爺的身後事,就只能麻煩你了……”
“你別擔心,大爺我會報答你的……”
“走之前,我會給你個好東西的……”
這馬大爺是前朝的太監,一輩子無兒無女,老了之後也跟易中海一樣害怕自己沒人送終,死在家里,渾身爬滿蟲子了都沒人管。
而又因為太監的身份,馬大爺在院子里不受人待見,沒人願意照顧他。
後來馬大爺遇上了坐牢出來的傻柱,以自己出菜錢為條件,讓傻柱給自己做飯,也算是考察了一段時間。
傻柱雖然坐過牢,但馬大爺這個出身,加上身體也不好,也沒太多時間挑三揀四了,看傻柱干活也麻利,便起了讓傻柱給自己養老送終的念頭。
當然馬大爺經歷了一生風雲變幻,也知道不給點好處,讓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給自己送終,人家當然不願意,借著今天還有點勁兒,便給了傻柱個許諾,要給他好處,換他給自己送終。
傻柱听後眼神稍微動了動,也沒多說什麼︰“馬大爺,你好好休息吧,我會照顧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這話,馬大爺心里有了著落,不再擔心自己走了之後沒人收斂,一個執念徹底放下,三天之後馬大爺就撒手人寰了。
馬大爺因為太監身份在院子里不受待見,也沒人關心他的死活。
傻柱跑去街道辦跟他們說明了一下馬大爺已經走了的事,街道辦派人來確認過後,就給馬大爺開了死亡證明。
去火葬場火化要花錢,傻柱錢不多,也不想給這個不太熟悉的馬大爺花,就拿馬大爺生前用的草席把他裹了起來,然後扛去外面,找了個無人的荒地,挖個坑給埋了,然後插了塊木頭,就當是墓碑了。
雖然這葬禮簡陋得很,但也算是入土為安了吧。
做完這一切的傻柱,打開了放在褲兜里的一張紙條。